过分,再低我不如自己做。”
年均一千三百匹的吞吐量放在杭州都不算少了,每匹进价至少能压低半两甚至更多,光因数量带来的进货差价,每年她就能额外多六七百两的进账。
“另外,一应税款皆由李记承担。”
这个数目已经完全没办法靠小聪明避税,更何况那卞慈还虎视眈眈等着自己犯错,必须老老实实走正道。
但这么一来,利润先就少了一成,明月拒绝承担。
李掌柜想了一回,侧脸跟管事的飞快交谈,后者从袖子里掏出一只盘得发亮的小算盘,噼里啪啦拨弄一回,低声对李掌柜说了几句。
李掌柜摇摇头,伸出两根指头在算盘上动了两颗珠子。
二人交换下眼神,李掌柜咬牙点头,“可以,应该的。”
一千三百匹不是个小数目,但谁让自己一开始就把牛皮吹出去了呢?不过胡记已死,若真把伙计们撒出去,下到外间村镇去卖,也剩不下多少。
“第二,”明月竖起第二根指头,“如今的几家大客都是我自己一点点啃下来的,她们认的是我这个人,李记接手,算捡便宜,这是一份人情。再算上之前胡记的事,两份人情……所谓搭伙,呵,说的好听叫搭伙,实则是我替你贩货,你们原有的进货渠道我不管,大可以一边自己进货,一边卖我的,近乎白赚,利润五五开谈都不要谈,我只接受二八,我八,你二。”
眼下是你求我,而非我求你,别指望我让步。
“不可能!”不必李掌柜反对,他身边同行的大管事先一步跳脚。
“那就没得谈。”明月斩钉截铁,起身喝干杯中茶水,啪地放下,“七娘,春枝,我们走。”
七娘和春枝素来唯明月马首是瞻,风一般卷起来,说走就走,压根儿没给李掌柜和大管事反应的机会。等他们回过神,三人连带苏小郎早噔噔噔下楼去了!
李掌柜:“……”
人呢?
走了?!
他嗖一下从椅子上蹦起来,快步追出去,扒着栏杆朝下喊,“明老板,明老板,还有得商议啊!”
楼下食客们纷纷仰头看热闹,而明月三人头都没回,只苏小郎扭脸,警惕地瞪了他一眼。
李掌柜都顾不得丢脸了,彻底傻眼。
现在年轻人这么刚性儿的么?一言不合就不谈了?
这算哪门子做买卖!
买卖买卖,合该你来我往反复磨合才对!
你我非彼此肚子里的蛔虫,不磨合怎知底价!
“掌柜的,”大管事皱眉,“姓明的分明是要拿捏咱们。”
李掌柜心下烦躁,“废话。”
我看不出么?
一年之内,除了春节便数中秋走货最大,她明摆着要借机亮拳头!
“哼!”李掌柜愤愤地往栏杆上锤了一把,“咱们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别以为只你有后手。
与此同时,七娘也在骡车上问明月,“东家,咱们真走啊?”
姓李的确实不是好鸟,可若真能搭伙,轻省不少不说,每年还能多赚不少银子呢。
“五分真五分假吧,”明月向后靠在车壁上,伸手挑起车帘,往酒楼方向扫了眼,“姓李的老奸巨猾,且非良善之辈,明摆着捡便宜来了,此类人最好得寸进尺,若轻易应下,咱们便落了下乘,他必要得了便宜还卖乖……”
春枝沉默片刻,迟疑道:“我在固县多年,李掌柜的为人也有所耳闻,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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