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劫的是真多,不过对方看他们这么些人,也是头疼:惹急了,光那十一头牲口疯起来也能把人踩死!
罢了罢了!
人多势众,晚间无处下榻也能扎堆取暖,轮流看守篝火,除了赶路时冷,似乎没什么危险。
只是越往北走越冷,西北风狂刮,顶得人走不动道,骨头缝儿都被冻透,冻得人想哭。
如此一来,速度就慢下来,直到腊月初一,明月和七娘才隐约看到高高的固县老城墙。
万万没想到,路上没遇到的危险在快进固县的时候遇到了!
因一路上都不大太平,这次明月和七娘尤其警惕,老远看见路边各蹲着一个人便觉得不对,当下就驱赶骡子,要直接冲过去。
才下了雪,呼啸的西北风里还带着冰碴子,大冷天没事不回家的能是什么好鸟!
殊不知对方正意外呢:不是说只有一个人吗?!
他娘的,连这点事儿都打听不明白,还有脸找人做活儿?
两个男人对付一个小姑娘,那叫手到擒来;可对付两个,就得小心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更别提还有牲口。
可收的银子早变成酒肉吃下肚,两人对视一眼,一咬牙,干了!
眼见明月二人快到跟前,说时迟那时快,两人立刻弯腰一拽,一条埋在土里的绳子登时弹起。
狗日的,又是绊马索!
明月和七娘抬手就扔石头,奈何风雪甚大,长时间赶路早已使她们的双手麻木,失了准头,连丢几块都未击中要害。
“吁,吁!”两人狠命勒住缰绳,堪堪赶在骡子被绊倒之前停下,隔着厚重的皮手闷子都觉掌心火辣辣的疼。
“小娘子,借点钱花花!”眼见得逞,其中一个嬉皮笑脸道。
“谁让你们来的!”明月刷地抓起锄头,指着他喝问道。
不对劲,她之前问过春枝的,固县治安相当不错,尤其临近年关,衙门里必会派人四处巡逻,很少有人敢公然在城外大道上劫掠。
她马上就把眼前的一切和上回的遭遇联系起来。
说话的那劫匪面上一僵,怎么还有锄头?!不是说她不知道的么!
可事已至此,无法收手,他装没听见的,跟同伙一左一右抓着绳子,手提木棍,从两边包抄过来。
“下地!”明月当机立断跳下来,七娘想也不想便跟着做。
这两人明显是做惯了的:若他们只身上前,明月和七娘居高临下,又有长“兵器”在手,极容易突围。所以他们拿着绳子,一来可以防止突围,二来也可不断收缩包围圈,让骡子陷入惊慌。若明月她们不赶紧下地,等骡子腿被绑住,或牲口受惊发狂将她们摔下来,那才叫必输无疑。
明月和七娘各自占据一边,举着锄头与来人对峙,“你们不承认我也知道,必是有人指使,不过我也把话撂在这儿,若指望就此将我吓退,他就打错算盘了!”
风很冷,但是明月能清晰地感觉到热血迅速侵占了头颅,叫她浑身滚烫,愤怒和近乎孤注一掷的勇气更完全压制了恐惧。
今天除非她死,否则谁都别想碰这批货!
“七娘,贴紧骡子,无论如何都别离开!”明月大声道。
骡子会咬人,还会从后面踢人,这两个劫匪只能从侧面突袭,只要她们不离开,对方就无计可施!
“知道了!”七娘死死抓着锄头,两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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