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迹,”明月直勾勾盯着桌上美味,并不接茬,“着实馋得狠,少不得勒紧裤腰带吃一回打打馋虫罢了!”
羊肉刚从大锅里捞出来,颤巍巍堆在盘中,热气氤氲,还很烫嘴,久不见油水的明月却等不得了,鼓起腮帮子狠命吹了几下便往口中塞。
“呼呼呼,好烫好烫……”
可是真香啊!入口即化,好似琼膏,简直香煞人!
这是一大碗独属于她的羊肉,再没人嫌弃她吃得多,更不会有人来抢。
意识到这一点后,明月漂泊已久的心突然就往回落了落。
羊汤是羊骨架和下水熬的,零星浮着一点白嫩的骨髓、滑膜,油花不多,再撒一点芫荽,分外清口。
明月凑在碗边,小心翼翼地啜了两口,那热度便沿着喉管一路滑开,伴着浓香流到肚子里去了。
真好,现在的日子真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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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地雷啊,破费了破费了!
嗯,自己挣钱买来的东西,确实不一样的
第17章
从固县直去江南的不多,明月便退而求其次,只找往南的,途中再组队。
四月十三出发,城门外有几棵金银花开得正旺,明月上前撸了一大把带着,日日煮水败火,渐渐地,大燎泡也好了。
期间遇着两场大雨,土路积满泥浆,一脚下去再难拔;水面浑浊翻滚,不辨方位,十分耽搁,直至五月初十下午,明月方重返杭州。
此时杭州已颇热,不同于北方的干热,这是一种犹如行走在蒸笼中的闷热。
相较炙烤,明月更畏惧焖湿。
老大一座城,浑似呼哧冒汽的包子铺,照在石板上的日光折回人脸上,白晃晃一片,眼都睁不开。衣裳全都潮乎乎地贴着肉,呼吸间尤为憋闷,当真难受极了。
强撑着来到客栈,两个月不见的绣姑先惊着了,忙扶她到树荫底下坐了,自己拿着蒲扇与她扇风,又让自家男人去打水,“日头正毒呢,瞧你嘴唇都白了,必是中了暑气,先洗把脸。”
又扭头冲屋里喊,“巧慧,巧慧!你明姐姐来了,快端一碗香薷饮来。”
话音刚落,穿着鹅黄纱衫的小姑娘果抱着个小瓷碗出来,“姐姐快喝。”
明月勉力一笑,顾不上道谢,先接过来喝了。
对不对症暂且不提,那香薷饮大约一直用硝石套子裹着,沁凉非常,又有股淡淡的香气,一碗下去确实舒服许多。
明月又洗了脸和脖子,歇一会儿,渐渐精神起来,便听绣姑道:“也是巧了,今儿这边竟没有空房,你别急,我替你去旁边几家问问。”
明月道谢,自己拿着蒲扇扇风,绣姑又坐一会儿便去了。
不多时,绣姑回来,热得一头汗,“找着一家,出去往左手边走两百步,门口栽着一棵樱桃树的就是,等会儿日头落山了,我送你过去。明儿一早我就收拾屋子,你还回这边住,巧慧也想你呢。”
明月再次道谢,绣姑便笑,“相逢既是缘,这样客气做甚。”
明月正色道:“固然有缘,也是您热心快肠的好处。”
不远离家乡的人大约很难理解这种感受,在陌生的地方有这么个人帮衬着,事事有回应,比什么都强。
大热天赶路着实不好受,明月的头足足疼了一整日,一夜无眠,次日早起亦无胃口,搬回绣姑那边时还蔫哒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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