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他手很大,也很稳,盏的手很稳,白
瓷碗微微一倾,任那乳白色的牛乳一点一点润湿她的唇。
盛菩珠偷偷蜷了一下手指,她不得不承认,他说得是很对,今日连最轻毛笔拿在手里,记账时都觉得无力磕绊,何况是别的东西。
可是让他喂她,她觉得并不规矩,于是小声拒绝。
谢执砚也不恼,声音一如既往平静:“夫人若不愿。”
他将瓷碗凑近几分,眸色晦暗不明:“那就……换一种喂法?”
换一种?
还能怎么喂,盛菩珠不太能想得到,但不妨碍她觉得他的眸色,实在过于危险。
“这样就好。”
因为怕他做出更过分的事,权衡后,盛菩珠微微仰起头,露出纤细的颈线,侧身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吞咽碗中的牛乳。
一碗牛乳,她喝下大半,然后摇摇头说不要:“我饱了。”
“真的饱了?”谢执砚眸光落在她唇上,声音很慢地问。
盛菩珠被牛乳浸得水润的唇,轻轻一抿,感觉胃里的牛乳都快胀得她意识紊乱。
吃饱想睡,酒后想睡,这一直是她改不了的毛病,于是含糊点点头:“嗯,真的饱了。”
谢执砚‘嗯’了一声没再说什么,把他瓷碗随手搁在身后的小方几上。
两人不说话时,好似都在猜测对方的心思。
大多数时候,盛菩珠都是冷静理智的,而且她并不是那种需要倚仗男子的女郎,遇到事时,一贯的反应就是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再想其他的办法。
就像临时接手管家权,虽然不熟悉,账册多到算不完,但从不至于令她焦心劳思。
反观谢执砚,他大多数时候都是缄默的,冷淡从容就像他的教养一样,刻进了骨子里,对于妻子,他更是严格遵守家族的规矩。
只可惜,两人都不是那种会把真正的情绪,大大方方与对方共享的性格。
夫妻二人看似一点都不合适脾性,在层层伪装下,反倒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盛菩珠想赶在睡前,把这几日耽搁的账目核算完至少一半,自然就没再留心谢执砚在做什么。
长夜沉沉,烛花爆了一声。
灯影下,盛菩珠搁下手中毛笔,轻轻揉了揉发酸无力的手腕。
“唔……”那感觉实在难以形容酥麻涌出来时,她无意识哼了声,将指尖举到眼前,还能看到掌心因为过度摩擦,至今未消散的红痕。
“还酸胀难受?”谢执砚低沉的嗓音,惊得盛菩珠手腕一抖,差点拨乱白玉算盘上的珠子。
她回过头,却见男人依旧站在之前位置,逆着光也不知看了多久,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正好又半笼在她身上。
“郎君还有事?”盛菩珠稳住心神问。
谢执砚看着她,漆眸中敛着说不出的兴味。
他无可挑剔的眉梢挑了挑,指节在她手腕好似随意一搭:“账目繁杂,我替夫人分忧。”
谢执砚压低身体,根本不需要她的回答,单手撑在椅背上,另一只手臂展开,掌心覆上盛明珠执笔的右手,不轻不重的力气将她手背整个包裹住。
这是一种,亲密无间,把她纤细身体拥在怀里的暧昧姿势。
两人近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还有胸膛里震动的,节奏并不相同的心跳声。
盛菩珠连喘息都不敢用力,想要抽回手,然而他轻而易举压回去。
“算账,可不能分心。”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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