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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6节(第2页/共5页)

藏和对四川进行铁路投资建设后,北京突然发觉湖广的财政有些说不清楚了,至少按照湖北报上来的财政开支,他们是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的。

    特别是在各省对裁撤厘金税卡纷纷抵触的时候,湖北不仅最先完成了厘金局的撤销,还对湖南进行了支援,以每年的固定拨款换取了湖南厘金税卡的撤除。原本就和湖北关系密切的湖南,眼下在经济上就更加的依附湖北了。

    今年7月,湖北出资的萍乡-株洲铁路和株洲-长沙铁路都已经完成了,湖南方面最终决定把长沙到武昌段的铁路修建权也交给了湖北,不再寻求自建,因为资金筹备困难。这样一来,粤汉铁路的控制权大部分都落入了湖北手中。

    除此之外,湖北还投资了重庆到成都、武昌到大冶、汉口-丹江口、洛阳到开封四条铁路。其财力之充裕,令北京都感到垂涎三尺了。

    7月17日北京令练兵大臣铁良南下考察江南制造局移厂一事,顺道将各该省进出款项,及各司库局所利弊,逐一查明,并行具奏。

    8月20日,铁良离京。第一站是上海,当地的《警钟日报》便以《民穷财尽何以堪此》为题,指责铁良此行是为了"收括东南之财富以供北京政府之挥霍"。这其实正是北京的目的,收揽地方财源以供北京之开支,从某个角度来说,也是为了削弱汉人督抚的力量。

    两江总督魏光焘无心也无力同朝廷对抗,只是指示手下迅速造假清册,弥补亏空就算完事。因此铁良迅速的解散了湘系的勇营武装,或被改编或被解散;江南制造局的大笔经费及用人权亦被其夺走;“土膏捐税”也被收归朝廷所有。

    11月份,铁良抵达武昌,在端方的支持下,他也成功的把“土膏捐税”纳入了中央的管理,但这一举动其实是引发了学界和绅界的不满,因为湖广的“土膏捐税”是湖广学校经费的主要来源,这是指的总督衙门下管理的各所学校,铁良和端方的举动无疑损害了地方上的利益。

    假如铁良仅仅是到此为止,倒也不会同经委会发生正面冲突,但是当下经委会手中握有了太多利益,光是一个汉口地产开发带来的巨额土地溢价,就已经远远超过了“土膏捐税”的收入了,此前不过是大家顾忌张之洞的势力,所以不敢扑上来而已。

    在铁良眼中,张之洞不过是条汉人老狗,凭什么跟朝廷争夺利益。特别是两江总督魏光焘的退让,更是让铁良志得意满,认为这些汉臣是绝不敢和朝廷对抗的,只要自己以势压人,对方难道还能为了公家的东西拼了自己的性命?

    铁良确实是满人中少有的能臣,加上他身后又有着慈禧的全力支持,这一次要分经委会的财权,他也是做到了先礼后兵。和其在上海、南京处理的办法一致,凡是私人的利益他一概不动,不管是陋规还是亏空,他都置之不理,但是对于财政权力的归属和人事权,他都要收归中央。

    甚至于,铁良对于田均一还明言,只要他服从朝廷之命令,那么经委会收归朝廷之后,他的位置依然不变,甚至还可以在户部得一高位。简单的说,铁良要的已经不是经委会,而是企图把张之洞的基本盘都撬动了。

    假如田均一只是张之洞的私人,那么铁良的威胁利诱还真的扛不住,毕竟张之洞自己都不肯出头硬顶朝廷,难道还指望下面的人为了他去和朝廷翻脸吗?据田均一的调查,梁鼎芬和张彪在铁良的威逼利诱下,已经对铁良控制经委会的要求保持了沉默。

    11月23日,劳工党中央委员及湖北省委委员在汉口秘密据点开会,田均一对各位委员们说道:“树欲静而风不止,我本来以为,在当下英俄在外施压的情况下,满人至少该消停一些,总得顾全一下大局。现在看来,满人的大局其实只有一个,就是提防我们汉人。”

    唐才常也点头认同道:“眼下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我们总不能真的让这个满人坏了我们的大局…”

    第229章 汉口之变

    劳工党内负责军事工作的两位委员李炳寰、汪楚珍,向各位委员介绍了当前湖北地区的武装力量情况,“…新军总的兵力为30个营,每营在五百到六百人之间,其中本党切实掌握的力量为十营,张彪及其亲信控制的兵力为五营,旗人主要控制了第三十步兵标,在第三十一标还有一个队的旗兵,另外还有250人左右安插在各部队及军事学堂以为耳目。剩下的11-12营部队趋向于中立。

    民兵方面,湖北全省已经建立了三十营,每营约400-500人,这些民兵都被本党控制,其中一半在武汉地区,为各工厂工人及码头工人、建筑工人、铁路工人所组成。这些部队对于本党来说最为可靠。

    武汉三镇除了军队和民兵之外的其他武装力量,大约就是警察部队了,三镇共有22个分局1700多名警察,除了武昌三个分局不归我们管,剩下的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不过,警察部队中有相当一部分人是中立派,我们要是占据优势他们自然会服从,要是我们居于劣势,他们就未必还会站在我们这边了…”

    唐才常等原自立军出身的委员听了无比振奋,因为他们感觉自己的力量从来没有这样强大过。此前自立军想要发动武装起义,手中总共也没多少武装,大多都是靠不住的会党力量,而现在他们依靠劳工党却确实的掌握了至少2万余人的武装力量,其中有三分之一还是正规军,这确实是可以大干一场了。

    只是也有一些委员感到犹豫不决,相比起清廷所掌握的武装力量,劳工党手中的本钱还是小了,毕竟一旦宣布起义,他们要敌对的可是除了湖北以外的所有省份,就连湖南也得打掉那些反动官绅才能控制住局势。湖南虽然在政治和经济上依附于湖北,但是这个地区还是太过封闭,保守乡绅在湖南乡下势力极大,就连长沙城内开明士绅都要屈居下风。

    如果是过去,反正也看不到什么希望,拼死一搏看看满清的成色倒也不是什么问题。但现在劳工党发展的好好的,可以说每过一天,劳工党的力量都在增长,这个时候去和满清拼命实在是有些不值得,他们都希望能再等等,让劳工党多积蓄一些力量,然后再发动起义。

    只是这样的温和派终究还是少数,因为这一次是满人在进逼,而不是劳工党主动去考虑革命的问题,就如唐才常说的,“我们现在不动手,丢掉了经委会难道还能继续发展?满人可不会容许我们继续从经委会里拿钱发展自己的力量了,要是他们借此机会和德国人勾结上了,我们就更难以发动起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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