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朱由检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心情。
国之大事,在戎与祀,今天他居然一起碰到了。
是巧合,还是天命?
他转过头,对高时明道:「立刻传令下去!让田尔耕优先铺好通向大同的电台,不惜工本,不惜人力,不要勘探最优路线了,直接多点并行,哪怕冗馀一些也不怕。」
「遵旨!」
高时明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皇帝的焦虑,不敢怠慢,立刻转身吩咐小太监。
……
奏疏很快处理完毕,朱由检伸了个懒腰,看向一直侍立在旁的王体乾。
「情况如何?」
王体乾这才出列,躬身回话:
「回陛下,昨日参加考试的将官中,约有四分之一的人出宫后便派人往外送信,都是往九边而去。」
朱由检点点头,脸上没什麽表情:「朕知道了。」
忠诚,从来不是画几张饼就能换来的。
必须有持续的正向激励和精确的负向惩罚才行。
万历三大征都说要封侯,结果一个没封。
天启对辽事的封侯悬赏更是还挂着呢。
昨天的公侯之赏,只是利用他皇帝亲见的加成激励一下罢了。
要整个天下真正为之疯狂,他还得再施手段才行。
所以居然只有四分之一人选择通知自己原有主将,倒是很低于他的预期了。
王体乾继续道:「昨日,山东会馆与山西会馆各自都办了洗尘会,各有数十人参加,起复回京的和现任在官的都有。」
他递上一张纸条,「这是参会的主要官员名单。」
朱由检接过,目光简单扫过,
山西籍:韩爌丶孙传庭……
山东籍:刘鸿训丶毕自严丶郭允厚丶薛凤翔……
他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朕知道了。」
籍贯丶师承丶利益丶亲朋……人有多少种产生联系的方式,就有多少种结党的方式。
这很正常。
王体乾又道:「勋贵那边,保定侯昨日以母亲贺寿为名,大宴宾客,但……响应者不多。」
朱由检的眼角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朕知道了。」
保定侯梁世勋,掌管京营。
他开贺寿筵席很正常,不正常的是没人去!
这些人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宫中?霍维华他们做事不仔细?自己猜测的?
那他们是知道了京营之事……
还是也知道了自己对北直隶的整顿计划?
「其馀的,一切如常。」王体乾总结道。
朱由检拍了拍他的肩膀:「做得不错,继续盯着。」
然后,他转向高时明:「明日的日讲,都通知下去了吗?」
高时明点头道:「回陛下,已通知六部九卿丶各部侍郎丶六科给事中丶翰林院全员丶京中勋贵,起复的官员过去在四品以上的,明日一同到皇极殿听讲。」
朱由检目光幽幽,不再说话。
——日讲日讲,既然你们不会讲,那就让朕来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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