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正疾驰而来。
正是景和的禁军。
“陛下……”沈寒舟喃喃。
温云眠嘴角微微上扬:“他终于来了。”
她缓缓起身,走到城楼之上,望着那支浩浩荡荡的禁军,心中却已明了。
这一战,胜负,已不再由她一人决定。
而是由他,景和。
??
禁军大营,景和身披金甲,骑于马上,目光如炬。
“陛下。”沈寒舟快步上前,拱手禀报,“敌军攻势猛烈,若不及时支援,恐雁门关不保。”
景和神色冷峻:“朕已下令,分兵两路,绕后包抄,断其退路。”
沈寒舟一惊:“陛下,此举太过冒险。”
景和却只是淡淡一笑:“若不冒险,如何取胜?”
他缓缓抬头,望向那片风雪中的雁门关,心中却无比清明。
母后,孩儿,来了。
这一战,我不会输。
??
战场之上,杀声震天。
北狄大军攻势如潮,雁门关守军死守城门,血战不退。
就在此时,远方忽然传来一阵震天的喊杀声。
“杀!”景和亲自率军杀入战场,禁军如猛虎下山,直扑敌军两翼。
赫连烈脸色一变:“不好,中计了!”
他猛然回头,只见两翼已被禁军包围,敌军阵型大乱。
“温云眠,你果然……”赫连烈咬牙切齿,眼中却闪过一丝敬意。
温云眠立于城楼之上,目光如炬,声音清冷:“赫连烈,你输了。”
她缓缓抬手,沉声下令:“全军出击!”
雁门关城门轰然打开,守军如潮水般涌出,与禁军夹击敌军。
战场上,杀声震天,血流成河。
赫连烈见大势已去,咬牙怒吼:“撤!”
北狄大军仓皇后撤,雁门关守军与禁军乘胜追击,敌军大败,狼狈逃窜。
??
风雪中,雁门关外,尸横遍野。
温云眠缓缓走下城楼,望着那片战场,心中却无比平静。
“太后。”景和策马而来,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孩儿,来迟了。”
温云眠望着他,目光柔和,却带着一丝威严:“你来得正是时候。”
景和抬头,目光坚定:“孩儿,不会再让母后独自承担这一切。”
温云眠微微一笑,伸手扶起他:“你已不是当年那个躲在母后身后的孩子了。”
景和眼神坚定:“孩儿,已长大。”
温云眠点头,缓缓转身,望向远方那片风雪中的天地,心中却无比清明。
这一战,她赢了。
但她知道,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大晟的江山,需要一个真正的帝王。
而她,已将这副重担,交到了景和的手中。
“母后。”景和轻声唤她。
温云眠回头,目光温柔:“我在。”
景和郑重地行了一礼:“孩儿,定不负母后所托。”
温云眠微微一笑,轻轻点头。
风雪未止,而她的脚步,也终于可以停下了。
这一生,她为大晟,付出了太多。
如今,是时候,为自己活一次了。
??
夜色渐深,雁门关内,灯火通明。
温云眠独坐于军帐之中,手中握着一枚玉佩,那是景和年幼时赠予她的,温润如初,一如她对他的期望。
“景和。”她低声呢喃,“你终于开始动了。”
帐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太后!”一名属下匆匆入内,脸色凝重,“陛下已率十万禁军出京,预计两日后便可抵达雁门关。”
温云眠闻言,神色微变,随即嘴角微微上扬。
“他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快。”
她缓缓起身,走到帐前,望着夜色中那片风雪,心中却已明了。
“景和,你终于明白,真正的帝王,不是坐在龙椅上发号施令,而是在血与火中,亲手杀出一条生路。”
这一战,你若赢了,便是真正的帝王。
若败……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玉佩,眼中闪过一丝复杂。
“传我命令,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帐外,风雪未歇,战鼓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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