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出城时，尚且还是万历无云。

    但赶路不过半日，便下起了毛毛细雨，随后越下越大。

    嘎吱吱~

    马车轮压过官道浊泥，留下长长车辙印。

    两架桐油蓬车，五骑骏马，一行人在铅灰天穹下朝泰安...

    命运长河的尽头，五人踏着金色的波涛缓缓前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金光，仿佛每一口呼吸都能吸入命运的碎片。莫凡掌心的命运之钥微微颤动，仿佛在回应某种召唤，而那召唤的源头，却深不可测。

    “命运之钥的反应……似乎比之前更加微弱了。”白璃轻声道，目光落在莫凡掌心，那枚金色的钥匙此刻仿佛只是普通的器物，失去了先前那般耀眼的光辉。

    “它已经完成了使命。”莫凡缓缓道，“但它并未沉寂，只是……在等待新的契机。”

    “新的契机？”柳如烟皱眉，“你是说，它还会苏醒？”

    “是的。”莫凡点头，“命运之钥的力量，源自命运长河本身。只要命运长河未曾干涸，它就不会真正沉眠。”

    “可命运长河……真的会干涸吗？”雷震天咧嘴一笑，眼中却带着几分凝重。

    “不会。”凌霄缓缓道，“命运是天地的根基，若命运长河干涸，天地也将崩塌。”

    “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路，会更加艰难。”白璃低声道，“命运的源头之外的源头……究竟隐藏着什么？”

    “我们终将知道。”莫凡目光坚定，掌心命运之钥微微一转，一道金光在虚空中勾勒出一道新的轨迹，那轨迹蜿蜒而下，仿佛通向更深的时空。

    五人毫不犹豫，沿着那道金光轨迹继续前行。

    命运长河的尽头，是一片无垠的虚空。虚空之中，星辰点点，仿佛无数世界沉浮其中。金色的波涛依旧在他们脚下翻涌，但那波涛的节奏却变得缓慢，仿佛整个命运长河都在沉思。

    “这片虚空……似乎与命运长河融为一体。”柳如烟轻声道，“但它的气息……比命运长河更加古老。”

    “是的。”莫凡缓缓点头，“这里，或许就是命运长河的源头之外的源头。”

    “源头之外的源头？”雷震天咧嘴一笑，“听起来有点绕。”

    “命运长河的源头，只是命运的一部分。”莫凡沉声道，“而这里……是命运的本源。”

    “命运的本源？”凌霄眉头微皱，“你是说，这里是命运真正的起点？”

    “是的。”莫凡点头，“命运的源头只是命运长河的分支，而这里……才是命运真正的起点。”

    “那我们该如何进入？”白璃低声问道。

    “命运之钥……会指引我们。”莫凡掌心命运之钥缓缓升起，金光在虚空中凝聚，化作一道门户，门户之中，隐约可见一片金色的世界，那世界仿佛由命运之力构筑，每一寸土地、每一片天空，都散发着命运的气息。

    “走吧。”莫凡率先迈入门户。

    五人相继踏入，身影消失在金色的门户之中。

    当他们再次睁开眼时，已然置身于一片金色的世界。天空是金色的，大地是金色的，甚至连空气都仿佛被命运之力浸染，化作金色的雾气，在他们周围缓缓流动。

    “这里……”柳如烟环顾四周，眼神中带着一丝震撼，“仿佛整个世界都是由命运之力构成的。”

    “是的。”莫凡缓缓点头，“这里是命运的本源之地，也是命运真正的起点。”

    “命运的起点……”雷震天咧嘴一笑，“听起来有点神圣。”

    “神圣？”莫凡轻轻摇头，“不，这里……是命运的牢笼。”

    “命运的牢笼？”白璃眼神一凝，“什么意思？”

    “命运长河的源头，只是一个节点。”莫凡沉声道，“而这里……才是命运真正的囚笼。命运的本源，被囚禁于此，无法挣脱。”

    “命运……也会被囚禁？”凌霄低声问道。

    “是的。”莫凡缓缓道，“命运本应自由，但某种力量……将命运囚禁于此，使其成为天地的枷锁。”

    “是谁？”柳如烟低声问道。

    “我不知道。”莫凡摇头，“但我们可以寻找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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