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他眨巴眨巴了眼,但入目的并不是他家中的场景。
眼前是一片灰蒙蒙的世界,遍布了灰色的浓雾,一眼望不到尽头。
眼前的浓雾将这里分成了两片,此刻他正处在两边的交界处,但两边的世界皆望不真切。
看着眼前的景象,感受混沌的大脑里零碎的画面,有一瞬间他怀疑自己是否已经寄了。
但很快他脸色剧变,因为他的情绪正脱离他的掌控。
一股悲伤冲破所有的阻拦,毫无顾忌的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
那悲意,是世界抛弃他的悲哀,孤独而又寂寞,无法抗拒与摆脱。
灰色浓雾翻涌间,里面充斥的负面情绪在鬼嚎。想要将他同化,让他永远留在那里。
“哎,我是谁来着?”
一时间夏渊有些恍惚,不知什么时候,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脑中过往的记忆穿插着刚才的画面,杂乱的像缠绕在一起的线团,越理越乱。
夏渊抱着头蹲下,神情变得有些呆滞。时间悄悄流逝间,他的眼睛也愈发的浑浊。
眼中血丝遍布的他,忽然起身大喊一声,抱着隐隐作痛的头,选中一个方向狂奔。
他持续的大喊着,嘶吼着,声音在浓雾里变得越来越弱,最后彻底消失。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一丝光亮在浓雾尽头闪耀,他才停下脚步。
恢复短暂的清明后,他狠狠打了个寒颤。疯也似的,连爬带跑的躲灰雾远远的。
喘息间,心脏在疯狂跳动,宛若帝王引擎。
背对无尽黑暗的他,出于本能的尽可能向前伸出手臂,模糊间强光将他笼罩。
无边的灰雾中,一个人影显现,他一脸可惜道:“心底还没被攻陷啊,可真是顽强。”
人影眼睛眯了眯,周遭的浓雾立马沸腾起来,像是闻到腥味的鲨鱼。
它们朝夏渊汹涌而去,夏渊见状肾上腺素飙升,猛地向前一跃。
仿佛是穿过了一层薄膜,轻柔而又舒服,就像是婴儿刚出生时的温暖一般。
夏渊有些忐忑地继续前进,光亮越来越亮,他不得已用手遮挡光线。
迈出最后一步,夏渊向前方看去,他呆住了。
喉咙开始不停滚动,口水吞咽间,他张大了嘴。
在他面前是一座座庞大的神庙,庞大到让他产生了是蝼蚁的感觉。
一座接一座的神庙连绵起伏,强烈的光线让此地显得愈发神圣,有遍地黄金的感觉。
前方神庙旁矗立着两座石像,皆是青面獠牙,狰狞可怖。
那石像的体积感觉都快赶得上某岛国知名的特摄片了。
石像各个面露凶相,宛如择人而噬的恶兽。但奇怪的是,他们却被束缚在了石柱上。
他们手脚上都套着镣铐,头部则被一颗钉子贯穿,钉在了石柱上。
他们此时就像是与死敌搏斗一样,怒目圆瞪,肌肉紧绷。
夏渊不敢多看一眼,只匆匆向里走去。往入口看了眼,那浓雾却停在了入口处。
看着眼前巨大的神庙,夏渊脸上一闪犹豫之色。
而想起先前的种种诡异,他一咬牙,继续向里走去。
心想反正退路已经没了,枯坐在这也是毫无作用。倒不如闯一闯,博那一线生机。
这地方着实有些诡异,整体风格比较像神话电影。额,拍电影的话应该也没这经费。
夏渊左顾右盼,时而又掉头向身后看去,小心翼翼的走着。
神庙的面貌一点点地映入他的眼帘,有各种异兽的雕像,还有一排排的色彩鲜艳的壁画。这里就像被遗忘的远古遗迹,恢弘,令人望而生畏。
还没走多久夏渊又顿住脚步,因为一排排石人挡住了他的去路,皆是身穿甲胄、手持长矛,俨然一副战场上厮杀的姿态。
明知他们是死物,但他仍旧从他们身上感到一股肃杀之气,煞气可怖。
只是看了一眼便离开,他可不会作死,上去捣鼓啥,自找麻烦。
行走漫步在这条看似无尽的廊道,看了数不清的墙画,以及奇形怪状的雕像。
看到手握权柄的神降临,普照世间。
看到手拿锐矛的战士,将凶猛的野兽刺穿。
……
一路上平静的有些可怕,也诡异的可怕,他总觉得画像中的人脸像是在注视着他。
身子一颤,他直撅撅的向前走去,就没回头过。
廊道的尽头是一间间宫殿,皆是由纯金打造,晃眼的很。
门口有两位小金人雕像,都自带逼格,令他艳羡不已。
入口就建这种黄金宫殿,简直把人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想都不用想好吧。
夏渊转身就走,一点不带犹豫。
可是走着走着,他就感觉不对劲了。因为这条回去的路,与来时的一模一样。
按照镜像,他来和回的角度应当不一样,可一切却偏偏如此奇怪。
他试着再次转过身来,脸色变了又变。
只见原先的路相貌大变,雕像的朝向统统改变,画像的位置也从左边变到右边,就有点。
诡异!
他脚步不由放快,但眼前的景象却再次变化。
石像上的裂纹在不断变大,手握权柄的神变为六翼恶魔,彪悍的战士被野兽取代。
整个走廊都在抖动,他耳边听到了机关运行的声音,一种紧迫感油然而生。
他试图寻求其他路径,但这走廊是直行道,实在是避无可避。
无奈,他只能缓缓退后,朝黄金宫殿的方向走去。
黄金宫殿,夏渊慢慢步入其中,嘴里低声说道:
“有句古话说的好啊,最危险的地方,有时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绝不是死鸭子嘴硬。”
而他前脚刚踏进去,便差点晃瞎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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