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助,“你们为什么要逼我,都要逼我?”
消失的记忆,失去的亲人,连带着唯一的依靠周青松,也被他们夺走了。
为什么啊??
沈美云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林兰兰,沉默了下,接着转身离开。
在她要离开的时候,林兰兰突然扑上来,仰着头看她,“如果我问你喊妈妈的话,你会不会对我好?像是对沈绵绵好一样?”
沈美云不可思议道,“林兰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绵绵和林兰兰是死敌,而她帮了绵绵,她和林兰兰之间也是死敌。
这么一个情况下,林兰兰要问她喊妈妈?要让她对她好?
这怎么可能啊?
林兰兰点头,“我知道。”
“我记得你,如果不是你,沈绵绵现在不会过的这么好,你既然愿意帮沈绵绵,也帮帮我好不好?”
她哀求道。
沈美云觉得林兰兰好像变了,但是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她摇头,掰开了林兰兰抓着她的手,拒绝道,“不行。”
果断又干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这让,林兰兰眼里的亮光也跟着黯淡了下去,她跌倒在地上,看着离开的众人。
“一个人,我又一个人了。”
无声的喃喃。
她不明白,为什么又变成这样了。
面对周围打探的邻居,林兰兰不为所动,如同一个僵硬的石头一样,呆在原地。
*
出了三条胡同后。
周青松在前面走路,低着头不言不语。
赵春兰看到他这一幕,气都不打一出来,又要教训,却被沈美云给拽了下,冲着她摇摇头。
“长大了,都是成年人了。”
这会和之前在林兰兰那还不一样。
赵春兰叹口气,“我真是要被气死了,家里本来就出了事不安稳,最让我省心的老大,还这般在外面给我惹事,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话说的,在前面闷着头走路的周青松,一下子停了下来,“妈,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赵春兰见他肯问,心里松口气,也没瞒着,“你爸被裁了,全家大概率要搬到南边了。”
周青松足足愣了三秒钟,“我爸被裁了?怎么可能?”
他爸可是参谋长,裁谁都不该会裁他啊。
赵春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花无百日红,连老领导都有可能走,你爸为什么不能走?”
说实话,在自己心目中一直跟高山一样的父亲,竟然被裁了,这让周青松一时半会,有些无法接受。
甚至,这难过还超过和林兰兰分开。
“家里都这样了,青松,你让妈妈省点心好吗?”
“算是妈求你了。”
听到这话,周青松浑身一震,他回头看向母亲赵春兰,四十岁多岁的赵春兰不年轻了,眼角有了一条条细纹,鬓
角是白发,一向要强泼辣的母亲,在求自己。
在意识到这里后,周青松鼻头一酸,“妈,对不起。”
若不是他,母亲也不会丢下家里的烂摊子,千里迢迢从漠河坐车来北京。
她大字都不认识几个,这一路火车上,她又是怎么过来的呢?
那些被忽略的细节,这一刻,如同潮水一样涌上心头。
儿L子的道歉,让赵春兰沉默了许久,她张了张嘴,有一肚子的话却不知道如何说起,最后化为摆手。
“算了,往后你照顾好自己,别让妈操心了。”
“漠河到北京快三十个小时的车子,妈晕车的厉害,不一定能跑第二次了。”
这话,一下子击中了周青松的心理防线,他眼眶发红,“对不起。”
要不是他,母亲不会跑这一趟。
要不是他,母亲也不会操碎了心。
“对不起什么啊?”
赵春兰摸了摸他头,“你是妈的儿L子,从你一生下来,这么小跟老鼠一样,就是妈一点点操心,把你养大的。”
“妈,不求别的,只盼着你好好的。”
沈美云没打扰他们,领着林卫生朝着前面走,“中午阿姨请你吃顿地道的北京菜?”
林卫生犹豫了下。
沈美云,“来都来了,不吃一顿也太可惜了。”
她瞧着林卫生长大后,没了小时候的顽皮和霸王,反而多了几分犀利。
这人实在是适合她招揽到手底下做事,在漠河的话,埋没了这孩子。
林卫生,“那麻烦沈阿姨了。”
沈美云笑了笑,“麻烦什么,这么多年没见,反而和你沈阿姨见外了起来。”
林卫生,“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这孩子却是不肯说了。
好在赵春兰和周青松也说好了,两人一起过来了。
沈美云便道,“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这——
周青松还在犹豫,倒是赵春兰果断的答应了下来,“那就让美云你破费了。”
“这不是应该的?”
这般坦然,反而让赵春兰他们跟着放心了下来,毕竟,沈美云还是十年前认识的那个沈美云。
这接触下来,也越发让人心安起来。
说请大家吃饭,沈美云自然是领着他们去自家开的饭店,鲁家菜了。
这会都六点多了,天色也擦黑了,鲁家菜里面热闹非凡,还没进大门里面,赵春兰就拽了下沈美云的袖子,“这里面怕是不便宜啊?”
灯火辉煌的。
沈美云,“只管吃就是了,别的都甭管。”
赵春兰,“这不是怕你一顿花太多了。”
“放心,吃个饭我现在还是请得起。”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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