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着急。”
路星洲“嗯”了一声。
他们都跟郑贤礼认识太久了,了解他的性格,他一时冲动可能会做出很多不敢想象的事,但稍微劝他几句,他就能想通,然后冷静下来反省自己,前提是,要有能说得动他的人在身边才行。
凌晨不可能出现堵车的情况,在安全的车速下抵达郑贤礼他们小区,其实没有耽误太长时间。
可房东的最后一条消息都是下午发来的,现在已经接近凌晨三点了,郑贤礼焦急地上了二楼,又迟迟不敢敲门。
“先打电话试试。”路星洲说:“别紧张,已经到门外了。”
郑贤礼深吸口气,给房东打电话。
幸运的是没一会儿房东就接了,睡眼朦胧地过来给他们开了门。
“嘘。”房东比了个手势,揉揉眼睛,小声说:“你弟弟睡了,好不容易才睡着的,最好是不要吵醒他。他白天一直精神恍惚,浑身发抖,我不敢碰他,给他倒杯水他都不敢接,看着真让人担心。”
郑贤礼和路星洲对视一眼,心疼道:“突然这样吗?家里有没有来过什么人?”
“我不知道啊。”房东抬手,指了指手背,“他的手划伤了,我给他处理伤口,他控制不住自己似的,不肯把手给我,后来好不容易是按着他用双氧水冲了一下,他就一直说对不起。”
“划伤?”郑贤礼彻底慌了,他怕陈风是自己划伤的,就像陈风手腕上的那道疤,他怕陈风又有什么极端行为。
房东点点头,“是,你去楼上看看,房间那满地的血啊头发,看着真的难受。”
路星洲拍拍郑贤礼,示意他在这儿和房东说会儿话,让郑贤礼先去。
郑贤礼三步并做一步,开门时紧张到下意识屏住呼吸,吐出口气都是颤抖的。
他先是去了陈风房间里,什么都没有,接着想起陈风这两天是在他的房间睡,于是深吸口气,推开了自己的房间门。
他把房间的灯打开,目光霎时静止,脚步停在满地的碎发前。
黑色的,他喜欢的,像绸缎一样柔软的发丝,长短不一地躺在地上,血迹已经干了,不多,但画面仍然残忍。
房东说,陈风哭了很久。
到底是因为什么呢。
郑贤礼突然想到他从唐瑛家里出来时,看见的那几通未接来电。
陈风打过来,到郑贤礼回齐昭车上,前后也就相差了十几分钟而已,当时如果回了电话,或许陈风现在也不会这样。
--寻求帮助的时候要说出来才行。
这话是他亲口告诉陈风的,可陈风向他寻求帮助了,他却没出现。
当时的心情很绝望吗。
不然从小就懂事的孩子怎么会忍不住哭。
01:10:42
41.
郑贤礼又回到二楼,想把陈风抱回家休息,但房东劝郑贤礼不要那么做,他说陈风清醒的时候听见他问要不要回家都害怕,好不容易睡着了,如果突然醒过来,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环境,可能会再次陷入恐惧,那样对精神伤害很大,最好是等到陈风的心态先调整好再说。
路星洲说房东说得有道理,要来了郑贤礼家的钥匙,表示他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了,让郑贤礼去陪陈风,他得先上楼睡觉。
郑贤礼把钥匙递给路星洲,叮嘱他睡右边的房间。
右边的房间是陈风的。
叮嘱完又觉得这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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