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权,当时世人只道是新帝无权架不住这兵权。原来那个时候严堰就在谋划这件事。
因为兵权才沈长郎手上,因为沈长郎衷心武安王。因为武安王必定居心拨测。
所以,严堰不着急动这兵权。
阮进玉手中躺着这枚鎏金令牌,一时觉得烫手的很,他无法不去抬头看对方,却见皇帝面无它意,就好像是随便给他玩玩,绝对的尽收囊中。
阮进玉没敢丢,也不敢递回去,他看他,那边也看回来,“今日出了趟宫。”
他这麽一说,阮进玉当下就联想到了沈长郎,这兵符一直在沈长郎手上,即便后面有沈家和周家那件事打乱了沈长郎的意,那兵符也终究还是在他手中。
现下兵符到了皇帝手中,他又一早出了宫......
沈长郎?
严堰眸子一抬,从始至终都是漠然置之的情态,他仿佛一下就看透了阮进玉心中所想,随意的开了口:“他亲自奉上来的。”
沈长郎没有事,只是兵权彻底交于了皇帝。
他即是没事,武安王死不了,就是不知道皇帝会怎麽处理这件事。
他们那日没有亲自见到武安王,唯有阮进玉,聂炎是武安王的人,想必不会轻易卖主。
可阮进玉一人之言不足为信,旁人不会信他的。
亲王犯错,这种形态,还没到直接要他命的地步。
这件事拿到朝堂去,朝堂会有半数人因为他的亲王血脉而开口保他命。因为他没有直接参与逼宫。
至于沈长郎亲自上交兵符一件事,没法说。
这兵符牵扯的不止他一人,拉进来的有沈周俩家,甚至还有武安王和太后那边。
他愿意不顾其他跳过一切将兵符交给皇帝。为的什麽?
是因为知道皇帝到这种情况就不会再放任兵权留在他手中?还是別的?
沈长郎虽为一介武将,平时说话不注意,但他心中对这局势清明的很,又不是个傻的。
阮进玉想着这些事,一时没有开口。
站他面前那人始终看着他,也不管他回不回,接着往前走一步,将他的视线拉回自己身上,又是俯视,“沈长郎全程没有说別的,他只问了孤一句。”
“你还活着吗。”
“......”
夜裏风大,阮进玉其实下了床之后就觉着有些寒气,但是现下,他好像惊觉自己手心冒出了汗。
他一噎,慢悵悵的道:“陛下信我,没有勾结聂党的。”
不然,他醒来后就应该是在牢狱而不是寝殿。
这,总不能沈长郎上交兵符是为了他吧?阮进玉不语,心中万分不信。
严堰脸上终于有了別的表情,他漫不经心的闷哼一笑,视线往他脖颈上一落,用状似戏语的语气回他而道:“你是孤的帝师。”
意思是,信。
阮进玉偏头咳嗽俩声。将手中的鎏金令牌还了回去。
严堰没有再问他有关这件事的旁的话,也没有质问他私下办的那些事。
最后只留下一句让他休息,就离开了这裏。
阮进玉今夜脑中事情太多,直到望着那人彻底消失了的背影才反应过来,他现下仍旧身在极乐宫正殿。
这寝殿是严堰的,该走的不是他阮进玉吗?
人走了,也无从在多话了。
又忍不住嘆了口气,在这边上坐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回那榻上去。
至少,还活着。
今夜知道了不少事情,但还有很多存在疑问,也没有得问了,全部憋了回去。
谁知道第二日一早来送餐食的不是昨日那位宫女,而是洪恩公公。
洪恩公公伺候人起床,阮进玉不太适应,自己僵直着身子收拾了一番,随后连药都打算自己换。
给洪恩吓得差点没跪下来求他把药给出来。
阮进玉也被他这架势吓到了,想来是怕他出事自己要被问罪,所以也没犟。
“公公,陛下昨夜是去后宫了吗。”
他想着,皇帝在极乐宫这寝殿让给了他,那便该是去后宫歇下了。
洪恩顿了一下,才接着笑言,“大人,没呢。”
他只这麽一回,后面就没有別的话了。
应该是不好多说,阮进玉也就只是想着和洪恩公公打开个话匣子,便先扯开了话,“陛下应日理万机,公公,聂党这件事,如今如何了。”
这也不是什麽不好拿出来说的事,宫中现在人尽皆知,聂炎的下场由皇帝抉择,宫中大抵是没人不知他的处境。
只是阮进玉现在一个人在这极乐殿中,有伤在身隔绝万物,消息闭塞实乃正常。问上一句,权当听听个耳,没什麽不合规矩的。
果然,洪恩也没有半分不好说的意味,直接开了口:“聂党一脉,全部处死。”
“主谋聂炎,满门抄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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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皇帝你睡在哪,好难猜呀[眼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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