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任务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了你即将面对的牺牲有多大,不过放心,我已经跟季副局申请过了,葛家洛村的案子一结束,就让你归队。
你不在的日子裏,乔裕钦已经会独挑大梁,沈浪的案子中法院快要进入终审阶段,死刑已经铁板钉钉的事。
对了,你那位老同学...童涵,是真的厉害,虽然肆拾玖番的案子还没破,但她在网络技术上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帮助,这一年多,渝州发生了很多事,你快好起来吧,我需要你的帮助。”
又是一阵风吹来,江查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许多,周志国一个大男人又不会扎辫子,所以那歪歪扭扭的马尾看起来有些滑稽。
江查的身影瘦弱单薄,如果没有周志国陪伴,她就像是被世界遗忘的孤儿,那种感觉在洛村时,被关在地牢裏被无情殴打时,最为让人痛彻心扉,被遗忘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受。
周志国抬手再次帮江查整理围巾时,突然,她抬起了手,牢牢的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周志国小小惊异,叼着烟头蹲在江查的面前,他盯着江查的眼睛,看了许久许久,终于,江查微垂的眼睑慢慢抬了起来,二人四目相对。
周志国不敢置信,距离江查醒来至今已经快两个月了,这是她醒来后第二次互动,小小的举动让他一个铮铮铁汉喜极而泣:“江查!江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江查面色苍白,龟裂的嘴唇艰难的扯开一抹微笑,依然有些吃顿,但面部也终于有了动作,喉间干涸,她微张着嘴抖了好一阵,才挤出了一句:“周队...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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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想不明白,就算葛敬佑做了很多过分的事情,但毕竟是手足兄弟一场,为什麽非要杀了他?要知道,他掌握着至关重要的财权,这一杀,对手下人而言,是会涣散军心的。”
当达坤带着陈虎离开书房后,莱茗终于按捺不住困惑,质问起葛舒昱,葛舒昱不为所动,只是冷笑着瞥了她一眼:“你什麽时候开始有圣母心的,別忘了,之前他差点杀了你。”
“这是两码事,撇开其他因素,大哥于葛家而言,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就这麽下手,是我们的损失。”
“你还挺有大局观的嘛。”葛舒昱面对莱茗还算耐心,这麽长时间相处下来,她对莱茗的信任愈加深刻,甚至有意想要把她推向葛敬佑的位置,“你这麽想知道缘由?”
“当然!只有知道了,我才能引以为戒。”莱茗说的理直气壮。
葛舒昱对她的宠溺与日俱增,虽然自始至终二人没有发生任何关系,但越是这样她越想要留到最后再来一品究竟:
“这裏就像是一个国家,而葛家就是这个国度裏最至高无上的主宰者,所有人都得听我们的,谁不听话谁就得死。
而我,站在权力的最顶端俯视着一切,我要做的就是将葛家和洛村经营下去,这样所有人才能吃得起饭。
或许你不明白,当一个人手握重权时,周围就会有很多人在虎视眈眈,他们觊觎着你的一切,会趁你不备时给你致命的打击。
所以葛敬佑就是那个最大的敌人,他很聪明,玩得一手四两拨千斤的好把戏,几个兄弟裏,唯独他把自己摘的最干净,不需要打打杀杀,甚至不需要和供应商、客户维持关系。
正如你所说的,他只需掌控着财权,就能挺直腰板当大哥,他安分点就不会丢了性命,人啊,最是容易飘起来,他也不例外。
我的人查到他连同洛村裏的几个长老,想要搞事情,他们那些小心思,只能扼杀在摇篮裏,除掉葛敬佑,村裏那几个老不死的东西自然就安分了,杀鸡儆猴的手法永远不过时。”
莱茗并不知道,在葛舒昱的身后还存在着一个掌控全局的人物,听完葛舒昱的解释,她最直观的感受便是,葛舒昱的冷血渗进了骨子裏的。
她和葛敬佑的关系怎麽说也得有十几年了吧,手刃情同手足的决定根本没有犹豫,设局害死葛敬佑的手段简单得让莱茗一再认为,原来人命轻薄不过如此。
但莱茗又是认同葛舒昱的逻辑,当地位和利益受到威胁时,人就会变得格外自私可怕,那是来自于本性深处的邪恶,人不为己天诛地灭的口号,可不是空xue来风的。
“我明白了。”莱茗装出豁然开朗的模样,篤定的点头,葛舒昱满意莱茗及时明白的态度,便开始让莱茗无法拒绝的新安排:
“接下来,我会带你慢慢坐上葛敬佑的位置,你比那几个五大三粗的老爷们要聪明的多,葛敬佑也教过你怎麽分配资金,所以我相信你会把我交代的事情干得漂漂亮亮的。
另外,你来葛家的时间不短了,关于洛村很多事还不清楚,是我故意为之,但从明天开始,你就要担起原本属于葛敬佑的大任。
我会带你了解关于洛村方方面面的事情,遇到任何问题,你直接跟我汇报商量就行,好好干,我真的很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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