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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决心离开(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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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心离开

    夜风入堂,微微稍入夏日特有的味道,白炽灯照得伍思齐脸庞愈加煞白。

    拔剑四顾心茫然,她想骂这个闯祸精,可她都已经被揍得这麽可怜了,也不知道她会昏迷不醒到什麽时候。

    她扒开白玉瓶的塞子,半跪在沙发前,小心托起宜狞的猫头,烧焦的毛发曲卷起来稍微有些扎手,惹得伍思齐更为心疼起来。

    兽医灌药手法都凌厉,把瓶身塞进那张打开的猫嘴裏,咚咚咚两下就给灌完,颇有当初她给那只被雷劈的小猫喂驱虫药的气势。

    可怜的小家伙浑身皮毛被业火燎得卷曲发焦,身上有不少被利器刺穿的伤痕,可怕的血洞已经结痂没有再淌血,血色浸染入她腹部的白毛。

    伍思齐忍着眼底的泪花,捧来一盆温水,细心地给她擦拭身上的血污,很快清澈的水盆便染满血色。

    换了两盆清水才将她身上的脏污彻底清理干净,她又拿出给猫剃毛的电刨,冷血无情地将那身曲卷焦黑的毛发尽数剃光。

    把包扎好的宜狞小猫抱进房间,伍思齐指挥纸人打扫客厅卫生。

    她将被子团成一个小窝,把她的爱人小心翼翼地放在裏面,范玉给的药渐渐在生效,宜狞已经没有来时那麽呼吸不畅。

    光禿禿的小猫破破烂烂地躺在床上,可怜得伍思齐心软巴巴发胀,她坐在边上轻轻捏了一下她的小耳朵。

    不是再过一年就好了吗,为什麽又去冒险闯祸?

    “你真是给我送了一份很惊喜的三十岁生日礼物呢。”

    伍思齐侧躺在她身边,闭着眼呢喃。

    如范玉所言,崔判的打鬼棒敲得真过分,数日过去,宜狞身上的伤口已愈合,皮毛都恢复两分,她却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伍思齐将宜狞放在枕边,每日睁开眼睛前都期望她醒来凑过来蹭蹭自己,几乎每日清晨都令人失望。

    连续两天余学长都打电话来问她考虑得怎麽样,她看着昏迷不醒的宜狞犹豫不决,都只回了他句还在考虑。

    蝉鸣悠夏,几近九月,已经过了苦夏之时,伍思齐不怕热,白日也不需要开空调,她捧着那本赖布衣录,坐在小鱼缸边上的懒人沙发上认真翻看研读。

    她害怕只有一个隔绝法阵不安全,又在家裏布置数个封印气息的阵法,可以说就算崔判亲临人间,也不可能探寻到此处来。

    书上晦涩的文字多读几遍她也竟然能隐隐约约摸到些东西,有种玄秘世界在眼前逐渐清晰的感觉,天地万事规则似乎有跡可循了不少。

    她出门走在路上,能隐约感知到旁人身上淡淡的因果命线。

    她的人生轨跡在打开那本书后便开始逐渐偏离轨道,伍思齐停在榕树下,斑驳树影照在她掌心之上,掌纹在此间有些模糊。

    学得越深,那些侵入的记忆碎片则愈多,如果她就此停住,还能回头,她可以继续过正常的生活,顺遂度过今后余生。

    可是...

    她怎麽可以就这麽放任狞狞把小命悬在裤腰带上茍活呢?

    那可是...她的家人。

    赖思源你当时也是这麽想的,对吧。

    伍思齐止足仰头与天对视,和过去的自己对话。

    隔日一早余学长再次致电:“思齐,考虑得怎麽样,学长我可是很有耐心的。”

    伍思齐很抱歉地说:“对不起学长,可能要辜负你一番心意了,我准备离开这裏,到別的地方去发展,没办法去流浪之家帮你。”

    余学长长地“啊”了一声,分外惋惜:“怎麽突然要离开这边,我记得你是本地人啊,扎根三十年怎麽突然要走,考虑清楚了吗?”

    “考虑好了,我有些必须要做的事情,很抱歉啊浪费你那麽几天时间了。”对方此次给了很大的诚意,伍思齐耐着性子给他道歉。

    见她坚持,余学长也不继续劝:“好吧,太可惜了,不能一起共事,你离开这裏打算去哪裏啊?”

    伍思齐舔了舔唇,说:“大同。”

    余学长在电话那头惊呼:“那麽远啊,你对象不介意吗?”

    “我和她一起去,她是那裏人。”伍思齐并没有否认,毕竟她之前给陈一鸣发爱心午餐照片就是在表达自己不单身。

    余学长咂咂嘴,“那我懂了,不打搅你啦,拜拜。”

    他放下电话,给戴晓星摊了摊手,“你说的我都照做咯,人家要去对象家那边发展能怎麽办,都要十年了,你怎麽还不放弃。”

    戴晓星自嘲地呲笑一声,低眉淡淡地说:“我只是希望能帮到她,其余的我从没奢望过。”

    “你看看你,我看得都要哭了,我怎麽就没有遇到过这麽好的男人呢。”

    “啧!不过也是,臭男人哪有良心。”余学长甩甩刘海,拿起面前的咖啡吸了口,“那她不干,你得回来帮我啊,弄这个流浪之家可是你的主意。”

    戴晓星点点头,也是应下了,她的思绪飘回从前。

    实际上流浪之家的理念属于伍思齐,年少气盛的伍思齐梦想成为小鸟医生,当一名出色的动物兽医,再以己之力去救助失去家的小生命,帮它们找到温暖的家。

    那时,她们并肩坐在校园草坪的看台上,畅聊未来。

    伍思齐仰望天上忽明忽暗的星星,问她,你觉得三十岁的你应该在干什麽?

    她答,可能会在学校裏面读着博士,对着数据抓耳挠腮,担心会不会延毕,你呢,你觉得你三十岁应该在干嘛。

    戴晓星过去一心想做研究,成为兽医是伍思齐的梦想。

    伍思齐答她,我想应该会在哪个动物医院当医生,三十岁应该可以拿到副高职称当个小领导吧,然后加入某个公益组织,在闲暇时间就去救助流浪动物。

    她替她搭建了实现理想的舞台,可惜依人没有赴约。

    “我要回去上班了,下午有个手术。”戴晓星离开椅子请辞。

    她推开门,外面不巧下起了小雨,戴晓星没有撑伞,直接冒雨穿行。

    她告诉自己,没关系,爱一个人就是希望她好。

    雨蒙蒙下了一整天,伍思齐讨厌雨天,今天没有出过门,在家浇花喂鱼看书,一幅宅女模样,三餐都只简单吃了些包子面条凑数。

    入夜,她捧腮看着昏迷小猫咪,思索将来的路。

    范玉说这个小家伙现在是地府头号通缉犯,崔判安排了四个牛头马面专门在人间不分日夜地盯着宜狞的气机。

    想要带她走只能密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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