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就在这时,一阵阴冷的笑声从舞台下方传来——
"她永远也演不完那场戏!"
陆野猛地低头,只见舞台地板的缝隙中渗出一股股黑色的雾气,雾气中浮现出一张张痛苦扭曲的脸。一个身穿长衫的男人从雾气中缓缓升起,面容狰狞,正是当年的班主张万霖!
"张万霖,"陆野咬牙切齿,"你还敢出现!"
"我为什麽不敢?"张万霖阴笑着,"这个戏园是我的,这个女人也是我的!她想揭发我?简直是痴心妄想!"
话音刚落,张万霖猛地扑向陆野。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镇魂铃突然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一道蓝光从铃中射出,化作一道屏障挡住了张万霖的攻击。
"祁沉!"陆野惊喜地喊道。
铃中的身影变得清晰了一些,祁沉的声音再次传来:"小野,小心!他已经变成了地缚灵,被困在这裏八十年,怨气极重!"
张万霖被蓝光击退,愤怒地咆哮着,周围的黑雾变得更加浓稠。沈玉容站在原地,脸上充满了恐惧,她的身影越来越淡,仿佛随时都会消散。
陆野知道,他必须尽快想办法。他想起老人说的话——"戏票还是在那裏才能真正用得上"。那裏,指的应该就是舞台中央的戏箱。
他冲向戏箱,用力掀开盖子。裏面放着一套完整的戏服,一双绣花鞋,还有一本泛黄的剧本。剧本封面上写着三个大字:《锁魂记》。
陆野灵机一动,他从怀中取出戏票,将其放在剧本上,然后拿起发簪刺破了自己的手指,将一滴鲜血滴在戏票上。
"以我之血,唤你之名。沈玉容,这是你的舞台,这是你的戏!"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戏票上的血跡开始扩散,沿着剧本的纹路蔓延开来。一阵金光从剧本中迸发,照亮了整个舞台。沈玉容的身影在金光中变得清晰,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中重新燃起了光彩。
"我……我回来了?"她喃喃自语。
"是的,"陆野微笑着,"现在,是你完成这场戏的时候了。"
沈玉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走到舞台中央。锣鼓声不知从何处响起,伴奏恰到好处地配合着她的唱腔。她的声音不再幽怨,而是充满了力量和情感,仿佛八十年的委屈和不甘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张万霖愤怒地咆哮着,试图冲破金光的束缚,却始终无法靠近舞台。随着沈玉容的唱腔越来越高亢,金光也越来越耀眼,最终化作一道光柱直冲云霄。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整个戏园陷入一片寂静。沈玉容站在舞台中央,脸上带着释然的微笑,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终化作点点金光,消失在空气中。
"谢谢你,"她最后的声音在陆野耳边回荡,"我终于演完了这场戏。"
张万霖发出一声不甘的怒吼,身体被金光彻底吞没,化作一缕黑烟消散。舞台上,只留下了一张完整的戏票,静静地躺在剧本上。
陆野走过去,拿起戏票,发现票面上原本模糊的字跡变得清晰可见,而且多了一行小字:"生命的微光,终将照亮前行的路。"
他正疑惑间,镇魂铃突然发出一阵温暖的光芒,铃中祁沉的身影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晰。虽然依旧模糊不清,但陆野似乎能看到他微笑的表情。
"小野,"祁沉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谢谢你,我感到……我的生命正在一点点回归。"
陆野的眼中涌出泪水,他紧紧握着镇魂铃,仿佛握住了祁沉的手:"祁沉,我一定会找到你的全部魂魄,让你完整地回到我身边。"
舞台上,灯光渐渐暗下,戏园恢复了平静。只有那支栀子花发簪,静静地躺在戏箱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仿佛在诉说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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