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样的银子花出去,买回来一堆“金丹”把自己毒死了……
“说得轻巧!”高盛看他这副轻描淡写的样子便皱眉,“那婆娘年岁不大,办事却极老道,织坊那边各色器具都是齐备的,衙门的人一早便核验过了,日夜都有厢军巡逻,山中还养着一群狗,守备森严……对了,听说她还不知从哪里认了个什么外八门的叔父,正在厢军任职,官职虽不高,可有了这层关系,便比寻常人亲近许多,哪有缝子可钻?”
他说得口干舌燥,喝了几口茶继续道:“她从不单独出门,每每离家,身边至少跟着一男一女两个青壮好手,想色诱都不成。而且只要在外用餐,那两个护卫绝不会吃东西,就算饿了也只吃随身带的肉干,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她不听曲儿,不看戏,不沉迷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也不找乐伎取乐,更没有什么特别嘈杂的爱好,要么四处跑买卖,要么就在家把门一关自己取乐,挣那么多银子,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说到最后,高盛简直带了几分无法理解的愤怒:
你挣了那么多银子,倒是该死的花啊!
话音刚落,便见唐当家和冯欢俱都眼神古怪的望过来,高盛的身体不自觉向后一抻,“怎么?”
冯欢吭哧吭哧笑了几声,拍着他的肩膀戏谑道:“好啊,高当家,方才听你说得云淡风轻,我还寻思你何时变得这般稳重慷慨,没想到啊,哈哈哈……”
私底下比谁都心急,比谁查得都清楚。
装什么体面人?
真当自己手上的血干了就没味了?
高盛面上一热,索性豁出去了,“你我不是外人,说那些作甚!还是正经想想主意,解了燃眉之急要紧。“
难不成就这么坐以待毙,他受不来这个窝囊气!
“此路不通,还有别路,怕什么!”冯欢不以为意道,“方才那个法子是对事,既然不通,那就直接冲人、冲产业下手,正好斩草除根,一劳永逸!”
引人入套比较保险,纵然来日事发,哪怕天王老子来查也查不出什么来,但战线很长,布局极大,但凡此人自制力强一点,此局便不攻自破。
不过事业有成的人往往自高自大、一意孤行,自以为能掌控全局,要么不入套,一旦入了套,九头牛都拉不回,鲜少有人脱身。
至于冯欢说的冲人和产业下手,手段往往低级、简单、狠辣、粗暴,只要够狠,就有可能令对手和他的产业在一夜之间灰飞烟灭。纵然不成,也能挫其一时锐气,保管十年八年缓不过来,更有可能就此一蹶不振。
但这个方法需要手上染血,风险极大,事发后官府必会插手,不比上一个不留痕迹。
“不妥。”唐当家皱眉,“那娄旭和杜斯民多么难缠,你我都领教过,皆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姓江的一介年轻女流做得这样大的生意,手腕且不说,不可能没有靠山。弄死她倒不要紧,怕只怕牵出后面的大人物来,到时候报复在咱们身上。”
如今他家大业大,是成就也是牵绊,做不到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她有靠山,咱们往年也没少打点,怕她不成?”冯欢一双三角眼眯起,不屑嗤笑道,“只要小心行事,不留证据不就完了?好歹咱们也是杭州响当当的人物,多少人仰仗你我吃饭,我就不信官府敢没有证据就拿人!那么多穷鬼留给衙门养活不成?”
以前做的那几出,最后不都是不了了之的么?
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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