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明月劝慰道,“往好处想,坠马是多么可怕的事,多少人折在这上头,这样已经很好了。”
邢夫人深以为然,“你不知道,接到信儿时,我那个心啊,阿弥陀佛,人没事就好。”
心中却不免埋怨,城里那么多大湖小河都不够你钓的?偏往城外僻静处去,这下好了吧?
这回只是惊马,倘或来日得罪了人呢?说得难听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死了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被发现!
事情已经过去三天,但娄旭还会做噩梦,总梦见那高高扬起的马蹄和狰狞的野猪头,惊醒时浑身冷汗、心脏狂跳,仿佛下一刻就会炸开。
唉,说得也是,好歹捡了条命。
娄旭自己劝了自己一回,心中略略好受了些,又对明月道:“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两个月我大约不会去衙门,凡事都有下头的人将卷宗送来。江老板若有什么事,只管打发人来这里说话。”
可千万别在自己养伤期间被别人挖了墙角啊!
郡主娘娘,是我,事情都是我办成的啊!
明月明白他的意思,回想起初见面时的荒唐,又觉得有些滑稽,“瞧您说的,如今我还有什么事呢?不过是来探望朋友罢了。”
又同邢夫人说了几句,眼见着娄旭因疼痛流出的冷汗都快擦不迭了,明月这才起身告辞。
权力啊,仅仅一点余波,便足够叫一个养伤的官员强打精神招待自己。
出门后,明月沉默着走了许久才问苏小郎,“你也打过猎,此事可有不寻常之处?”
“打猎受伤是家常便饭,”苏小郎并不在意,甚至还有点轻蔑的幸灾乐祸,“况且他又是个没本事的,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
活该,当初怎么轻薄东家的,哼!都是报应!
明月瞅他一眼,没说话。
回到明园后,明月等人先休息了半日,傍晚估摸着时辰出门,顺利在巡逻路上堵到庞磬。
看着递过来的地契,庞磬十分惊讶,坚决不受。
明月便无赖道:“反正地已过过去了,衙门里的人说这样的事再一不可再二,除非您把我绑过去,不过就算绑过去我也不签字!您这会儿不要,回头我也打听着您家,直接送给婶子。”
一听这句“婶子”,庞磬便无奈道:“当时只是权宜之计……”
他不是不动心,谁会不喜欢银子呢?
可当初答应帮忙,本就是对方帮了手下的兄弟们的回礼,若收了地契,岂不又要还礼?没完没了。
四十多亩肥田,他亲眼见过的,光市价就值二百多两银子,更别提一年两熟的稻田里还能养点鱼和螃蟹什么的,又是几十两的进账,比他的俸禄多多了。
明月便道:“您听我说完再推辞也不迟,我早闻您侠名,急公好义,十分钦佩,只恨无缘结交。自我搬到这里来,您和一干兄弟们尽心尽力,不怕您恼,我知道您时常接济手下众人,t这些地也有我对他们的心意,您怎么好拒绝呢?
昨日虽为权宜之计,也是您打心眼儿里未曾轻视我的缘故,您说了一声叔叔,我便认您做叔叔,这是沾了您的光。做侄女的孝敬叔叔婶子有何不可,不是应当应分的吗?若您推辞,便是瞧不起我了……”
庞磬是个武夫,嘴皮子不伶俐,哪里说得过她?一时间竟不知从哪里反驳,只把脸涨红,“这话好没意思,若我果然瞧你不起,便不会同你搭话!”
明月不听,又叹了口气,故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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