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多两银子呢!”
就这么送给那个假叔叔了?
你早说啊,我只要一百两,照样给你办好!多大点事儿嘛!
明月满口胡扯,“叔叔一家这些年待我不薄,家中老人又要做寿,说不得要孝敬一二。”
算了,人家的东西,爱给谁就给谁吧。
蒋书吏哼哼两声,“他人不在这里,又不见户籍文书,这可不好办。”
明月笑道:“您才说了咱们不一样,这会儿又何必同我说这样见外的话。人到不到,有没有户籍文书有什么要紧?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地方官员册子上皆有存档,一查不就知道了。”
卖东西自然要双方都在场,可我硬要送,你直接挂到他名下不就完了?
“哎,这话不好乱讲啊!”蒋书吏抻着脖子否认。
虽说不大合规矩,但偷卖肥田的事情都做了,勉强也算半个自己人,罢了!
蒋书吏抱怨两句,“此事却有些麻烦……”
嘴上这么说,他却已经起身去了吏房,先t请熟人比对官员名册核实了庞磬的身份和特征,确认对上了,又去户房问其户籍册子。
户房书吏便笑,“你糊涂了不成?他是兵户,这里是衙门,哪里能管行伍里的事。”
蒋书吏一拍脑瓜,也笑了,“瞧我,真是忙糊涂了。”
回来将此事同明月一说,明月也傻眼,“这样麻烦!”
“可不是!地方厢军不比中央禁军额外挂职,一干户籍都在别处,衙门里管不着。”蒋书吏想了想又说,“我这里倒是能给他做了地契,可若真要过到他名下,还得他自己去兵营里管户籍的那里添一笔。不过你既然送了他,自然不会要回来,这么晾着也无妨。只是这边的田地却不好无主,需得先落到你名下,了解了咱们之间的交易,再好论别的。不过这么一来,他那四十来亩地实则还是你的,一干财税仍需你交,一年下来,少说有个三五十两。”
地肥,税就多,以前他还能耍手段避税,如今卖给旁人,就不管喽!
“您说得很是,”明月松了口气,“一家子骨肉,谁交税倒无妨,您先帮我改了地契是正经。”
以目前明月对庞磬的了解,这会儿拖着他去上司那里添地未必能行。
有地契,庞磬也好来日拿着去收租子收粮食。
“那我可就真改啦?”蒋书吏提笔悬空,最后一次确认。
“改吧!”
蒋书吏虽有些轻浮贪财,但收了银子是真办事,不必明月再行催促,他自己便往各房跑了一圈。各房书吏、典吏抬头不见低头见,彼此熟识,时常相帮,绕过一干过场,真就一两顿饭的功夫全办好了。
明月欢喜不已,又给了他几两做谢礼。
最初蒋书吏还扭捏着不要,明月就笑,“托您的福,各处干脆利落,我也不必往返空跑……”
她不怕花钱,就怕折腾,有省下来的大把时光,随便做点什么不好?
蒋书吏有了由头,麻溜儿收了,热情道:“以后就是自己人了,有什么事只管开口。”
这位江老板真不错,难得恁般豪爽!
合作愉快,双方都满意,明月离开时,蒋书吏甚至亲自送出来。
苏小郎和二碗都在院外等着,明月一出来,苏小郎就凑上去,小声说:“姓娄的坠马了……”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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