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也包船,甚至能跑到九次。
每次带货五十匹,一年就是四百多匹,照现有的顾客消耗,必然压货。
这是明月最担心的。
她没有店铺,一旦压货就很麻烦,若要硬销,势必会被拖住脚步,这么一来,她最具优势的“快”将荡然无存。
单次四十匹么,倒是能卖完,可这么一来,单次成本升高,客人挑选余地缩减,还不如压货。
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谋取最大的利益和前景?
明月悄然吐了口气,盯着大铜鉴内的冰坨上袅袅散开的白色凉气出神。
银子,我想要更多的银子。
随着买卖铺开,她的野心也渐渐膨胀。
最初逃家时,她只想得一处栖身之所,再有一点小钱傍身,不必时刻担心被人卖。
可外面的世界太精彩,外面的好东西也太多,那西湖上彻夜不息的笙歌曼舞、雕梁画栋的画舫、琳琅满目的舶来品、山间湖边的庄园……都需要金山银山来堆砌。
人会本能地渴望美好的事物,她渴望,就会想方设法地得到。
日头影儿一点点倾斜、拉长,墙角小泥炉里的茶水都烧干了一回,又添了新的。
酒楼的伙计估摸着时辰,也进来换了一回冰,又悄然退出。
也不知过了多久,明月放下手中喝干的茶杯,“合作可以,但有些事得提前掰扯清楚。”
李掌柜面上泛起笑意,亲自起身为她斟茶,“t丑话说在前头嘛,我懂,明老板但说无妨。”
做买卖得沉得住气,谁撑不住先开口,谁就输了三分。
“头一个,固县成气候的大布庄只胡、刘、李三家,如今胡记已死,是我一手弄死的,刘记主攻皮毛和棉麻,兼卖中下等的便宜缎子,基本不会与你我起冲突。”明月直直地看着他,“说白了,如今您之所以会找我搭伙,全是托我的福,您捡了大便宜。”
话糙理不糙,可这话……未免太糙了些。
被个比自己女儿还小的姑娘这么当众点出来,李掌柜脸上的笑险些维持不下去。
本以为对方是急躁冒进,没成想是以攻代守……
他清清嗓子,含糊道:“也不好这样讲,毕竟不是我叫两位斗的。”
你们非要打,我还能拦着?我老实不掺和,难不成还有错了?
他甚至觉得,当初自己没跟胡记狼狈为奸祸害小姑娘,已经算厚道了。
“说那些没用,”明月才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您只说是不是。”
之前你为什么不动手?
是厚道吗?
快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都是做买卖的,谁不知道谁呀,分明是你想等着我和胡记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安心坐享其成!
占便宜不可避免,但你占了便宜还卖乖就不行!
李掌柜这会儿才发现这个姑娘这么犟,摆明了自己不认就不往下谈了。
如今的年轻人如此狂傲的么,对老前辈没有半分敬重,还讲不讲江湖规矩了?
当初胡掌柜在的时候,哪怕彼此心照不宣,大家也会维持表面平和,绕几个弯子、说几句骚话,就没有这样上桌撕破脸的!
李掌柜有点儿想掀桌子,可到底舍不得近在咫尺的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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