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现在知道怕了,后悔了?
晚了!
“疯子!”牢头彻底怕了她,失声道:“你不讲理!”
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尤为可笑。
明月真就笑了,“你才知道?”
她弯下腰,把脸凑到牢头眼前,一字一顿,“我不光要那一百一十两,你从胡家、刑房收的,我都要!”
既然是为了对付我花出去的银子,自然也要归我!
欺人太甚!被逼到这份儿上,牢头将心一横,眸中迅速闪过一丝狠戾。
“想报复?”明月一眼看破她的心思。
牢头一僵,心虚地埋下头去,“不不,不想。”
“我想。”明月平静道。
牢头浑身一抖。
不是“想”,你已经在报复了!
明月幽幽道:“牢房我出得来一次,就能出来第二次,你大可以试试看,是你全家的命硬,还是我的命硬。”
想着刚学会走路的小儿子,牢头心底刚刚酝酿起来的一点狠劲儿,彻底烟消云散。
“我,我去筹银子……”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明月道。
牢头落荒而逃。
春枝对着她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活该!”
素日你们扯虎皮做大旗欺压平民的时候,可曾想过有今日?
明月将银票递给七娘收着,用力闭了闭眼睛,然后猛地睁开,一字一顿,“去胡记!”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幸好她非君子,报仇不过夜!
第38章
在大牢里窝了数日,又吃死老鼠,明月和七娘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早就馊了,头发也都油腻腻的打缕,就这么冷不丁冲入胡记,店内众人都如被迎面敲了一闷棍,懵了。
什么味儿!
几个正在选购的客人吸吸鼻子,望向味道来源处,脸色大变,当场弃布掩面而逃。
临走前,还不忘瞪伙计一眼:怎么办事的,叫花子都放进来!
明月与七娘不光臭气熏天,凡脚下走过之处全是黑脚印,怎一个腌臜了得!
有伙计看不下去,欲上前驱逐,却被同伴拉住,“且慢,来者不善,快去告诉张管事。”
你见过坐车来的叫花子么?
明月背着手,慢慢在胡记内转悠,像一头杀到天敌老巢的母狼。身后左七娘、右春枝,俱都捏着拳头,冲望过来的伙计怒视回去,大有一言不合就拼命的架势。
明月看了一圈,点点头,将靠墙的椅子拖到正对大门的中央位置,大马金刀坐了上去,长长地吐了口气。
这铺面,当真不错。
几个伙计面面相觑,看看她领口干涸的黑紫色血迹,都觉得有些诡异。
底细不明,谁也不敢先出声,店内安静极了。
等了半日不见动静,明月不满地敲敲椅子扶手,“有喘气的没有?”
来客了也不知道招呼,早晚关门!
细微的骚动过后,一个胆子最大的伙计上前,“贵客要什么?我看您衣裳脏了,本店有做好的成衣,不如去后头细看。若手头紧,暂时赊账也使得。若要沐浴,也有相熟的香水行,可以送您过去。”
她这样对门坐着,客人们都不敢进来了,无论如何,先把人打发走是正经。
明月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歪头一笑,“我要你们掌柜的。”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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