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了试,还算合脚。
那边钟友为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去了没必要讲什么物质条件,现在的年轻人都是知识青年,有理想有追求,不一定非要什么三转一响加咔嚓,说不定看准你这个人,一眼就相中了……”
所谓三转一响加咔嚓,其实就是自行车、缝纫机、手表、收音机,外加一个相机。
现如今都是单位分房,个人手头有这些,就算是后世有车有房的好条件了。
钟山心想就看这两天自己后妈说起相亲时,那欲言又止的表情,说不定这个所谓的“高干子女”有什么猫腻呢。
反正明天的策略就是搜、打、撤——到了地方“搜索”相亲对象,跟对方“打”个招呼就抓紧“撤”。
只可惜没有自行车,不然还能撤得快一点。
想着自行车,钟山心中默默记下来,打算把这事儿提上日程。
不过急是急不得,毕竟这年头买车还需要票证,一张自行车票也挺金贵,不好淘换。
翌日清早,走廊的嘈杂声音把钟山叫醒。
洗漱回来,他反手把铺盖卷扎起来拿进里屋,估计晚上就在这里睡了。
钟小兰见钟山走进来,心知他今天要去相亲,于是狗腿地凑过来递上一瓶“面友”雪花膏。
“哥,抹点儿吧,这个香!”
在这个年代,男人唯一的护肤品大约就是自来水,所以抹点雪花膏也算不错了。
钟山也不客气,接过来打开盖?了一指头,揉开了抹在脸上。
钟小兰打量着他,叹息道,“可惜家里没有发蜡,我听说头上抹点那个,特精神。”
钟山心想,我还抹斯丹康呢!捯饬得油头粉面有必要吗?
一家人对付完早餐,钟山凑到门后的镜子边整整衣领,照旧背上自己的破帆布包,摆摆手出了门。
从甘家口坐上车一路向南,再向东,终于到了陶然亭。
若论燕京的相亲胜地,后世也许有很多答案,但是在七十年代末,实际上大家的选择面并不多,见面往往就是安排在公园。
这年头住房紧张,年轻人更是没有自己的空间,在一众公共场所中,地面宽广、幽静的公园显然是谈情说爱的最佳选择之一。
作为燕京市最早建成的大公园之一,陶然亭不仅面积大,还难得的有一片水面,自然成了优先选项。
钟山走进公园,迈步一路闲逛,不多时就走到了高君宇烈士墓前。
这年头没手机,双方又无人带领,约定的地点自然要选择显眼的地方,所以大家都爱去烈士墓、教员的雕像、城门楼子旁边。
钟山到的时候,烈士墓前面已经有几个男男女女在那里绕圈子。
看到钟山走过来,几个年轻女子都开始鬼鬼祟祟的偷看辨认,还有一个过来问了名字。
得到了否定答案之后,那姑娘显然有些失望。
至于成功组队的男女,基本都从此地光速离开,拉开距离。
革命子女谈恋爱,当着烈士们的面倒没什么,让别人偷听去就不好了。
钟山按着介绍提示搜索一圈,没发现目标,干脆跑到不远处湖边的长椅坐下,吹起了春风。
此时日上三竿,早春的柳枝随风飞舞,露出不少男男女女的身影。
钟山一开始还偶尔回头看看,后来只顾着思考着正在写的剧本,早已把搜打撤的计划抛在脑后。
不知过了多久,钟山正想到关键处,忽然一个冰冷的圆筒抵在了他的后脑勺。
一个刻意压低的声音响起:“不要动!举起手来!”<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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