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又来找娘哭诉?”
“我才不会。”
她一辈子都不会为温祈砚哭了,不只是温祈砚,任何一个男人都不值得,保住小命要紧,情情爱爱的东西哪有小命重要。
她爹曾经说得对,三条
气说不吃了。
害怕在这里实在是演不下去了,纪绾沅直接离开了正厅。
留下三人沉默,“……”
纪丞相皱着眉头,觉得她太任性,但都是他惯的,没有办法,一时之间改不了的。
纪绾沅走后,纪夫人放心不下,因为纪绾沅没吃几口,她怀着身孕呢,万一出什么事情可怎么是好?更何况女儿好不容易回来,她出嫁以后,真的是见一面少一面,纪夫人不想跟她吵架。
明知道送饭菜回去,无异于给纪绾沅递了杆子,她必然会顺着杆子往上爬,蹬鼻子上脸。
叹一口气,纪夫人还是命下人匀些纪绾沅爱吃的饭菜,她亲自带过去。
纪丞相听着纪夫人的吩咐,没吭声,算是变相默许了。
“凌越,这件事情你怎么看?”纪丞相皱眉问。
纪凌越给纪丞相夹了菜,“这件事情,若问儿子……儿子觉得可以顺从沅妹的心意。”
“哦?”纪丞相看过去。
“说说你的看法,为何要听你妹妹的?”
纪凌越反问,“父亲觉得以目前朝廷的局势,沅妹和温祈砚的姻亲能长久么?”
前些时日宫内的眼线已经透了信,证实温祈砚迎娶纪绾沅的动机不纯。
既然动机不纯,那达到目的之时,这桩因利益而结合的亲事就会断掉。
纪丞相没说话,示意他继续。
“父亲曾经教导儿子,若是局势过于明了,利己的同时也利旁人,浑水才好摸鱼啊。”
是……
纪凌越都明白的道理,纪丞相怎么不懂?
这是他一手调教起来的义子啊。
只是牵扯到女儿,总是心软,不想她过于伤心。
纳这个妾进门,万一叫她伤心怎么办?
她如此中意温家子,追求了他那么多年,没少掉眼泪,甚至是用尽旁门左道才怀上了他的孩子,跟他扯上干系。
但……若非陛下的授意,就算是有了孩子,温祈砚根本就不会娶她。
如今为了讨好温家的人,新婚才多久,就要给温祈砚纳妾?
他从小捧在掌心里的女儿,怎么卑微伏低做小到这个程度。
恨铁不成钢的同时,纪丞相更多的是心疼,他捏了捏眉心。
纪凌越道,“其实……这个妾若是进门了,跟温祈砚有所牵扯,沅妹指不定会对他失望,对温家失望,届时能够.抽.身守心。”
对于纪绾沅追逐温祈砚的那股劲,就仿佛被人下了蛊,纪丞相根本无法理解,只能纵着她。
这么多年,也不抱任何希望她能够把心思从温家子身上收回了。
“父亲若实在担心,或许可以亲自挑人送进去温家给温祈砚做妾,此人也能够照拂沅妹。”
纪丞相想过这个可能性,只怕温家人不乐意。
温择父子对他纪家相当防备。
“这件事情再看看吧。”且等几日瞧瞧纪
说话。
曹欣的脸色被长辈们打趣得羞怯,瞬间浮上红晕。
温祈砚进正厅的时候见礼请安,她甚至不敢看他。
只敢用余光偷偷扫了扫,窥见对方颀长俊逸的身姿,越发脸红,小小声叫了一句表兄安好。
温祈砚没有在意,淡应了一声,不曾在正厅见到纪绾沅,心头略是奇怪。
怎么今日家中有客人,她竟然不在?
难不成他不在家的这些时日,她装不下去了说身子不适,在庭院躲懒?
温夫人让他净手坐下用膳,把他的思绪给打散了。
“儿子在刑部待了几日才回,需要先去沐浴更衣,母亲和姨母带着表妹先用饭吧。”
原本想问纪绾沅怎么没在,临了并不曾开口。
她不在正厅,总归是在庭院,亦或者后院,还能去哪?
“也是也是……”温夫人知道他有洁癖,外出归家必要沐浴。
“那你先去,我们等你过来用饭。”
“实在不必了,母亲携客趁热吃吧,儿子告退。”
言罢,朝着蒋姨母母女两人微微颔首以作礼节便出去了。
温夫人看着曹欣盯着温祈砚离开的方向,笑着说,“我们先用饭,一会你表兄过来,再让他陪你说话。”
“欣儿多谢姨妈。”
“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
“……”
回庭院的路上,路过抄手游廊,他下意识扫向花厅。
那边空荡荡的,只见庭院和花树,除此之外就是负责洒扫的老妈妈们,没人了。
跟着温祈砚的青禾,见到他扫向花厅,目光微有停留,问他是不是需要拿什么花树去庭院?
温祈砚也是在身边人的询问当中发觉他竟然在盯着那边看?
说不上来他下意识看什么,仿佛在找什么,但没找到,所以略微空落。
皱眉没有应话,收回视线,越发迈开长腿回庭院。
待入了庭院。
外院四处依旧是静悄悄的,内院同样如此,过内室换衣衫,也没见到人,视线再扫向床榻,也是收拾齐整没见有人歇息。
他净着手随口问,“人呢?”
因为实在随口得不经意,旁边伺候的人还以为听错了,好一会没反应过来温祈砚说什么,问的什么。
很不确定回问,“大公子是在问少夫人么?”
男人用帕子擦着手,皱眉没说话。
不管是不是,小丫鬟都连忙道,“少夫人回娘家了。”
回娘家了?
男人的眉头越发沉到一处。
“是啊,少夫人回去好些时候了呢,至今没有回来。”
温祈砚抬眼,“何时回去的?”
小丫鬟说了具体的时日。
他一怔,竟是抓到参与幽州矿业负责人,刑部让他去主审的那一日走的。
这些时日忙碌,没有回来,自然也
思及此,温夫人瞬间觉得心尖宽泛,没那么难以开口了。
“方才你也见到你表妹了,觉得她如何?”
温祈砚批阅得缓慢,他也不清楚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刑部暗探抓到的那个头目很是厉害,是个能人,审问很费精神心力。
跟对方周旋了几日,软.硬兼施旁敲侧击,总算是从他嘴里吐露的,绕来绕去的讯息中证实了一些猜测,能够作为线索可用。
今日松懈归家,他也的确累了,在庭院听到下人说起纪绾沅归家的事情,故而心不在焉。
微有些不可控制的难以集中注意力,将思绪完全放在眼前的卷宗上。
其实不是坐下来至于书案前才这样,而是沐浴之后过来这边坐下到现在,便如此了。
他恍的那几分神,正想着前几日发生的事情,盘算着纪绾沅回家的缘由,想不清楚,预开口询问一二,不防备温夫人先问他了。
“什么?”问的什么内容,他一时没听清楚。
温夫人还以为他专注于公文,所以没听,重复了一遍。
可重复了一遍,温祈砚还是有些…怔愣到迟钝?
她又拔高声音,“我问你表妹呢。”温夫人觉得他很不对劲。
“什么表妹?”温祈砚彻底顿笔,慵怠抬眼看去。
“你觉得你表妹如何?”温夫人拐弯道。
“母亲忽而提起表妹问儿子,意欲何为?”
没想到他答非所问,温夫人噎了一下,很快挂上笑脸道,
“欣儿常年养在庄子上,你们也没见过几次,逢年过节倒是打了照面,可这男女分席面而坐,更不曾说上话了,如今见了她,你方才理应问问她好不好啊。”
问什么好不好?
他与自己的亲妹妹往日都不怎么亲近,更何况是姨母家的表妹,还是个收养的义女,严格意义上来讲,毫无血亲关系,七弯八绕,与他何干?
算是听了一席废话,温祈砚很不耐,但碍于面前的人是他老母亲,便没有吭声。
他斟酌着言语,不打算接这茬,预备开口问干扰他注意力的“罪魁祸首”了,温夫人又一次抢到了他的前面,
“虽然方才没有说上几句话,但到底是碰了个照面,欣儿是不是出落得越发水灵了?”
温祈砚,“……?”
“母亲到底要说什么?不妨跟儿子直言。”他的不耐有些压不住了。
温夫人也听出来了,轻咳一声,又顿了一会正式且小心切入正题,
“你表妹已经过了及笄之年,到了该嫁人的年岁,母亲和你姨——”
三句话了还在绕弯子,温祈砚抬起另一只手,捏了捏疼痛的眉心直接打断,
“母亲是要儿子给表妹相看官中适宜男子,选一个为夫婿,是吗?”
“是……不不不,不对!”
温夫人听岔了,险些应下,回过神来,连忙阻止跟温祈砚说不是这样的。
“
氛围寂静了一会,男人方才回神。
他的神色看起来像是恢复正常了,正垂着眼,从旁边扯了帕子,慢条斯理擦拭着因折断笔墨而沾染上星点污秽的如玉指尖。
看着正常,却也无端让温夫人觉得莫名危险。
见他这样,温夫人心里有什么念头隐约冒了出来,但念头笼罩着云雾,暂时捉摸不透…
此刻不是沉思的时候。
温夫人抛开脑中思绪,也正色,接着道,“不只是纪绾沅,就连纪家人也同意了!”
“不然你们才成亲,怎么好在这个关口给你纳妾,那边至少也得顾虑一二,你就放——”
话没说完,便对上眼前人骤然抬眼,而展露出的森冷的黑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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