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什么?”
“三殿下并未批复,将其压在了奏折下面,礼部,司礼监和通政司催了好几次,可...”
“还是没有回复。”
管家很是不明白:“夺嫡之战历经两年,现在终于分出胜负,按理来说三殿下不是应该快速弄成铁案,以免皇上反悔么?”
“为何三番五次留中不发呢?”
齐泰瞥了他一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抬头猛地灌了一口酒,叹息说道:“所以你不是三殿下。”
“若是迫不及待的将奏折批复,也许会有人说他薄情寡恩,连个哥哥都容不下。”
“所以...”
“哎!”
“看到胜利,却能依旧保持冷静,这就是我们的对手。”
“稳重的,简直像个妖孽!”
“再给我拿点酒来!”
他高声喊道,似乎只有醉酒才能让他好受一些。
“老爷,您已经喝太多了。”
“不用你管!还有,将账房里的钱都领走,房租还一下,无烟煤的钱送了,剩下你拿上回老家吧。”
“老爷,您这是...”
“我已经这个样子了,还要管家做什么?虽然我看不惯朱允熥,但不得不说,他治国是一把好手,如今的大明。”
“只要勤奋上进,终归是饿不死的。”
“快去吧。”
管家深深看了齐泰两眼,又放下几壶酒,郑重的鞠躬后转身离去。
齐泰缓缓闭上眼睛,目光似乎回到了两年前,如果他那会选择了朱允熥,会不会早已和练子宁黄淮一般功成名就呢?
历史啊,他可以让你后悔,但却不会给你从来的机会!
刚刚他并没有将话说完,朱允熥扣下奏折,会不会是对他的一种暗示呢?
“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人生在世不称意,明朝散发弄扁舟!”
父亲和兄弟被关在天牢,直到现在他也没去看一眼。
他透过门窗看着天穹,想到了黄子澄,梅殷,孔衲...
“哈哈哈!”
“不如归去!”
洪武二十六年十月,齐泰醉酒后落水而死。
朱允炆听到后痛哭流涕,气的将宫殿中所有瓷器砸的粉碎,就连最爱的鼻烟壶也扔到粪桶当中!
这下,他真的什么都没了。
朱允熥正和徐妙锦逛街呢,王景弘上前汇报:“殿下,齐泰落水死了。”
“我们已经确定,就是本人。”
“好歹是个文人,给个体面安葬了吧,找人写上一副挽联送过去,当做我的心意。”
“是!”
看着王景弘远去,徐妙锦叹息一声:“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齐泰本是个清正之臣,当初雷击谨身殿,皇上认为天降灾祸,于是挑选洪武十五年来从未被弹劾过的官员前去凤阳祭祀祖庙。”
“挑来挑去居然只有齐泰这么一个人。”
“他本名齐德,也是那会改名齐泰,没想到才几年就落得这么个下场。”
“不过,殿下您居然会将他妥善安葬,真是大度,他可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朱允熥摸摸她的头顶,宠溺说道:“没有人情的政治是短命的。”
“对了,徐辉祖怎么样了?”
自打开海回来,他都快忘记这个人了。
“皇上看在父亲的面上,并未杀他,只是幽禁与府中,一辈子都出不来了。”
“魏国公的爵位,由三哥继承。”
“不过,在双屿岛上,他就被义乌兵整的挺惨的。”
“倭寇入侵,他本想率军冲锋,可却没想到训练有序的义乌兵根据戚宁所教瞬间自发变阵,根本不按他的军令来,将他一人暴露在滩涂上直面倭寇!”
“若不是严震直手软,那会他就交代了!”
“他还得感谢殿下您救他一命呢。”
“哈哈哈~”
朱允熥笑道:“这都是詹徽安排的,义乌兵勇猛无双,非能征善战之辈不能驾驭。”
“徐辉祖,他不够格。”
看到徐妙锦兴致不高,朱允熥心中暗道,从今儿开始,就不要提这个无聊的人了。
“月饼!五仁月饼!”
“三殿下府出产的薯丝糖,最后几个了。”
“诸位,且听着,好消息,今儿陕西会馆那边全场打折,此乃安南王殿下与民同乐之意。”
“南来的北往的,瞧一瞧看一看啊,正宗西洋片子,里面应有尽有。”
朱允熥笑道:“好热闹啊。”
徐妙锦指着前面说道:“叶宜修走后,这卖洋片子的又出来了。”
“切!”
“生意还挺火爆,一堆下流的男人。”
“你看过?”
“谁说的!”听到那三个字,徐妙锦登时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炸毛说道。
“那你咋知道里面的内容?”
“从他们的表情看出来的!”徐妙锦一口咬定,看着朱允熥揶揄的目光双手挥舞用力划拉了几下,“啊啊!”
“你那是什么眼神!”
“别跑!”
两人你追我赶来到正阳桥边,徐妙锦又一次展现了她逛街的天赋,明明天广寿这些杂货铺都差不多,可她偏偏能在每个里面都找到与众不同的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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