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彭子然杀意沸腾的双目,庞敬猛然缩了下脖子,大气不敢喘,脸色瞬间煞白。
之前他还觉得是自己的某个行为打动了朱允熥,结果最后...
他算是明白了!
留下自己就是为了给这位女子撒气!
麻蛋!
这个时候了你这么稳干什么?
看着彭子然步步逼近,庞敬身体宛若筛糠般不停颤抖,疯狂求饶:“女侠,女侠貌胜西施,容赛貂蝉,和三殿下简直是天作之合。”
“饶命,饶命啊!”
他本来想发挥自己油嘴滑舌的本事说些好话,可却没想到起了反作用,他不明白,在发怒的女子面前,说什么都是错的。
“西施?貂蝉?合着我看起来老了两千年呢?”
“啊?”
“我的朋友,家里面的武术老师,还有很多婢女,都因为你的绞杀而死在海上,就连尸体都找不到!”
“我会饶你这狗东西?”
庞敬吓的魂飞魄散:“那,那都是吕良让我干的,不是我的...”
噗嗤!
彭子然不想听他的解释,一刀猛地斩下,庞敬顿时血流如注,倒在地上抽搐片刻,最后撒手人寰。
“哼!”
“人渣!”
朱允熥问道:“怎么样,不生气了吧?”
“这么容易就想让我原谅你啊,想得美!”
彭子然佯装娇怒,“不过嘛,我现在感觉心情确实不错。”
“师傅卧底白莲教,我要去送他一程,就先走了。”
“五天后我请你出去逛街如何?”
邀请逛街,必须要指明什么时候,不然会让人觉得你只是应付了事,这方面一定要稳重!
彭子然英姿飒爽的甩甩马尾,将眼前的两缕头发扎在后面,道:“好啊!我也许久没逛街了呢。”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嗯!”
看着她渐行渐远,朱允熥微微一笑,转身走出棱堡,返回登州城中。
此时,登州城早已乱作一团,蒋瓛带着锦衣卫走街串巷,一脚踹开破烂的大门,大声喊道:“谁叫虎头三儿?”
一人登时骇的魂飞魄散,转身就要逃跑,蒋瓛怎能让他如愿,三步并做两步冲了上去,用力一脚将他膝盖踹折,凛声说道:“你勾结倭寇为祸一方,罪该万死!”
“带走!”
“将这里的其他市棍全部扣押,若有作奸犯科之事,以大明律论处!”
围观的百姓顿时大声叫好:“这群祸害终于被抓了,特别是那个虎头三,官府给分了田也不愿意老实去种,就想做不劳而获偷鸡摸狗的腌臜勾当!”
“当初他将房子卖掉气死他妈的时候,我就说他一定会遭报应的!”
“看,来了吧。不知多少人死在带路下,就该千刀万剐了他!”
“气死他妈?还有这档子事呢?”
“你们都不知道啊,一看就不经常去胡同口和老太太聊天。他妈被活活气死后,新娘子也跑了,你们知道为啥么?”
“过不下去了?”
“哪啊?王老太太说,新娘子是因为虎头三腰不好才跑了的!年纪轻轻就和守活寡一样,谁能愿意?”
“哈哈哈!说的在理。”
蒋瓛让人将市棍压回去,率领锦衣卫杀入杨家府邸。
因为死士被杀,家丁也早跑干净了,此时大宅内就剩下老母一人,她穿着一身诰命衣服,似乎想要以势压人。
只不过~
“如今是大明朝,你穿着一身蒙元皇帝赐下的诰命衣服是什么意思?”
“莫非依旧心向蒙元?”
杨太夫人冷声说道:“我为何不能向往大元?洪武皇帝将我族拆成八十一份,现在还要抄家灭族,哪一点值得我爱戴了!”
蒋瓛言道:“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
“三殿下改革新币让商人发了大财,尔等就是这么回报的么?”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走私海外,压迫百姓,勾结倭寇,兼并土地,杨家这种败类也只有蒙元才有适合生存的土壤。”
“在我大明,只有破家这一条路!”
“你一家被杀,不知道多少百姓为之欢呼呢!”
“给我搜!”
杨太夫人拄着拐杖,摆着自己的腔调说道:“你敢搜下去么?海运这条线水深的很!”
“我劝你一句,你断了别人的财路,别人会断你生路的!”
“哈哈哈!我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敢威胁锦衣卫呢!”
“真是好胆量!”
“太夫人恐怕不怎么接触外面,还以为这是蒙元么?胡惟庸一案,包括李善长在内,锦衣卫牵连处决了三万人,你的后台再厉害,能抵得过李善长么?”
“不知所谓!都给我搜!”
“另外,此蛮横之妇身着蒙元服饰,蓄养死士攻击储君,意图光复元朝,看看谁和她来往,造反的帽子他们是脱不掉了!”
“是!”
“尔等...”
“国朝律令,老人八十以上免刑,此妇人面容年轻,很明显不到,枷锁给我扣上!”
“尔敢!我已经米岁八十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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