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两人说的正热闹之时,林图走了进来,林荣轩正没处发泄怒火呢,对着他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有没有规矩了?出去敲门去!”
“是!”
林图缩了缩脖子赶忙出去重新敲门,林荣轩言道:“有屁快放!”
“您让我找几家商人,我试探的去做了,结果...”
“都不愿意来啊!”
林荣轩眼中闪烁着一抹凶光,林图只是旁支,面对他有种天然的恐惧,看到此景更加胆寒:“家主,他们都去搞粮食弄海引了。”
“还说林家没有海引,以后没法出海,现在快要完蛋了还惦记他们~”
杨道正说道:“惦记?这个词用的真不恰当!你难道没将我们的诚意将明白?上等的商船直接白送!”
“他们之前跑海最鼎盛不过也就一两条船,那点破身家有什么值得我惦记的!”
听闻此言,林图不敢说了。
“说!藏着掖着干什么?”
“他们说,您狗改不了吃屎,现在还想着拉人下水,妄想和三殿下对抗。”
“临死还要拉几个垫背的!”
彭!
林荣轩气的一拳砸到桌子上,震的哗啦啦响。杨道正则更狠,直接将桌子掀翻在地,上面的名贵茶杯顷刻摔的粉碎!
“这些狗东西,当初跪在我面前,舌灿莲花的求着我收留他们!”
“现在朱允熥来了,他们自以为有了更硬的靠山,居然敢这样和我说话!”
“朱允熥迟早有走的时候吧,那会看我怎么弄死他!”
林荣轩也快气炸了,“还有那个萧良,起了个名字叫荐仁,天天贱人贱人,骂谁贱人呢!他才是贱人呢!”
他转身看向林图,语气颇为凶恶:“你还在这里干嘛?等着看我们的笑话?”
“不敢不敢!”
“快滚!”
林图后背发凉,片刻都不敢久留,他在面对钱正平几人时耀武扬威,可在林家的地位就和奴仆没什么区别。
呵呵!
狗仗人势!
呸!
狗仗恶狗势!
转眼间管家给换了一张新桌子,杨道正环顾四周,在朱元璋眼中,整个大明就是一片菜地,而农民是冉冉生长的麦子,豪强大户贪官污吏就是杂草,粗暴的拔了就是!
因此!
杨家八代产业被他拆的支离破碎,不知有多少人在迁移途中家破人亡。
现在好不容易有点起色,他的孙子又来了!行事虽没有他爷爷他们简单粗狂,可却因为稳重伤害力更大,之前杨家起码还有人活着,水手啥的都在。
现在朱允熥要掘他们的根!
家里面很多房子都没有住过,刚刚纳的小妾还八成新呢,就这样归别人了?
“亲家,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朱允熥行事如此狠辣,就别怪我们反击了!”
“去海外联系陈阿大,另外再去看看魏升和纪同还有什么力量,我们要一次性翻盘!”
这群人,他们只会想到朱元璋和朱允熥给他们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可却忘了。
他们的钱财是怎么来的,当年的宁波杨家靠着迎合蒙元和方国珍,几乎霸占了半个宁波的田产,万数人沦为佃户。
就连他家里的奴仆都沟壑纵横,强行租赁他人的田地交给农户耕种,催生出一批完全新的职业。
豪佃!
这群人除了田是他租来的外和豪强没有任何区别,但是租金只有很少,居然能少见的令地主破产!
这股风通过海贸刮到了福建,然后福建客家人带到了江西。
之前布政使王琎为何屡次三番的上奏索要红薯,就是因为豪佃的存在令他实在束手束脚!
被拆散之后,他们还不悔改,勾结倭寇,意图垄断海运,桩桩件件都是死罪!
现在反而怪起朱允熥来了,真是无耻!
时间快速流逝,眨眼间便是洪武二十六年九月初十,季风来了,出海的时候来了。
当然,成群结队满载而归的商人也来了。
这段时间夏元吉来了一趟述职,他本想留下来帮忙,可朱允熥让他汇报完就回去了,山东的赈灾可耽误不得。
吕文燧也讲述了兖州孔府的清查情况,完后匆匆离去。
今儿的登州城显得格外热闹,大车小车几乎将街道都给塞满,数之不尽的货物送到了仓库!
码头的吏员忙的四脚朝天!
朱允熥站在城楼上静静看着这一幕,一旁杨荣言道:“殿下您看,那车辙居然能有一寸多深!”
“里面拉的要都是粮食,山东百姓就真的有福了!”
海引,这一招简直就是神来之笔!
朱允熥却剜了他一眼,将身子靠在城墙上:“你有没有想过那箱子里面装的可能是新币呢?”
“什么!!”
“哈哈哈~走了,明儿拍卖会开场,到时候看看能卖多少钱,皇爷爷还等着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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