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她似乎越来越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

    那位或许真的是神？

    他真的想拯救一切，改变这个世界？如果能追随他……可是真的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吗？他们也是生命。

    伊尔莎的视线重新聚焦，落在诺拉身上。

    帝国明珠，公爵之女，这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孩子，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不止是她，还有这么多位大人物的子嗣要一同殉葬。

    掌控生死，伊尔莎第一次体会到了力量带来的美妙滋味。

    内心仿佛有无数个声音在催促着伊尔莎动手，但她还是犹豫了，伊尔莎蹲下身子，面无表情地问了诺拉一句。

    “你，想死吗？”

    如魔鬼般的声音让诺拉几近崩溃。

    如果是平时的她，肯定会直接怼一句“你才想死”，但她现在不敢，甚至不敢再直视伊尔莎的眼睛。

    “放，放过我吧。”

    “求……拜托你，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东西。”

    诺拉咬着牙，在死亡面前，她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甚至生平第一次说出了“拜托”，她发誓，如果能活下去，她一定要让眼前这个人被五马分尸，凌迟处死。

    伊尔莎伸出右手，指尖轻轻划过诺拉的脸蛋，不由想起曾经诺拉是何等威风地带着“骑士研究社”的人把她想要选修的《帝国魔法历史》剩余名额抢走，还有她的两个跟班在入学时嘲笑自己的新裙子还有晒痕。

    想到这个生命要在自己手上逝去，伊尔莎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心情。

    畅快吗？还是怜悯？

    该动手了。

    伊尔莎叹了口气，收回指尖，念动咒语。

    “冰吻。”

    伊尔莎还是决定给诺拉保留体面，冰吻的寒气会逐渐侵蚀诺拉的肢体，器官，让她在极度低温中死去，不会有什么痛苦，最多就是感觉冷，并且还能保存完整的尸体。

    诺拉身体越来越冰冷，意识逐渐溃散，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生命力正在流失。

    她试图催动魔法回路，但是以往锐利的花瓣在寒气面前连一回合都走不过就被冻成了标本。

    在死亡面前，诺拉已经丧失了“抵抗”的情绪，怨恨、恐惧统统离她而去，极度的寒冷让她感觉自己仿佛回到了十二年前，躺在母亲遗体的怀中。

    不管是谁，救救我。

    ……

    伊尔莎站起身，背对着诺拉，来到一众冰雕面前，她看着一张张惊恐的面孔，手缓缓抬起。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体内仿佛有一种情感在向外抽离，内心的愧疚和挣扎都在被一股麻木的冷漠逐渐所取代。

    咚咚咚。

    是指背轻敲门框的声音。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打断你的，其实我也觉得这群人很讨厌，但能不能先停一下，让我们好好谈一谈，伊尔莎？”

    伊尔莎的动作一顿，身体轻微地颤抖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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