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儿。 完了我哥就让孩子都管他叫爸,毕竟成长的事儿,你们都懂。那我不就是叔叔嘛,其实都一样。” “不是亲的呀?”石雪松秃噜了一句。 “养着就是亲的,明白不?同志你太浅薄了。”张铁兵瞥了石雪松一眼:“我姐都是给我爸我妈磕过头的,户口都在俺家本儿上。” 安庆伟张了张嘴,舔了舔嘴唇。 “你要说啥?” “我想问问铁兵,你妈还缺干儿子不。” 几个人笑起来,又不敢太大声,张铁兵踹了一脚被安庆伟躲开了。 穿过夹道,眼前豁然开朗,张光都卧槽了一声:“这是你家花园儿?” “嗯哪,这一片都是,那边把头是七号院,中间这么排过去。我带你们去三号院看看。” “这得好几亩地吧?”石雪松种过地,有个估摸:“我靠,这在家里都容易走丢。” “我不知道。”张铁兵摇摇头:“反正,这么是一百九十几米,这么是一百一十几米,我哥说一共是三十多亩地,具体我没记住。” 陈勇抽了抽嘴角:“比俺家那一个住宅区都大。” 石雪松看了看陈勇:“比俺们村儿都大。”他这个是指人家居住的范围,不是说整个村子的地盘,不包括耕地和山林。 “当官真好。”张光抿了抿嘴。这是被激励了。 “我哥是后来才当官的好不,这地方是在那之前买的,后面铁狮子胡同那一片也是我哥买下来的,比这边还大。” “哪块儿?”张光问。 “就是,从这条道过去,过去不是锣鼓巷嘛,我哥在那有个酒店。顺马路往右拐一站地,那里有个陆军部啥的,那一片都是我哥的。有个王府。” “你哥买的呀?” “昂,花了不老少钱修。我哥的办公室在那边,他有好几个办公室。” “你哥真牛逼。”几个半大小子憋了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由心的。 “我哥确实挺厉害,”张铁兵感觉嘎嘎有面子,就有点得瑟:“我哥技校毕业进厂子当细碎工,然后就去唱歌,头一年就上大年晚会了。 然后他就挣钱,咔咔挣,我就感觉俺家也就是一年不到的时间就大变样了,要啥有啥,再然后他就当兵了,没几天就少将。” “你哥给你钱花不?” “给呀,我是他弟弟为啥不给?我上高中我哥就给了我一万,就问你羡慕不羡慕。就是平时总管我,管的可严了。” “你哥是技校生啊?” “昂,技校生咋的?不一样牛逼?再说现在都不是了,我哥七月刚从国防大毕业的。我哥说从哪毕业不重要,重要的是得学,得努力。” 正是粉黛子开花的时候,转过几个弯,眼前就是一大片紫色火焰一样的花海,朦朦胧胧的,像雾一样不真实。 边上还有一畦一畦的月季和秋菊争妍斗艳。 往远看林边有一带金色的桂花随风浓香涌动。桂花好看,香气浓,但是多了不好,只在林边疏疏的种了些。 “花。”妞妞拍着小手笑起来:“不能摘,看。” “对,不能摘,咱们就看。”张铁兵摸了摸侄女的小脸儿。 “哥哥不乖。”妞妞看向乐乐:“他摘咦。” “我都不摘了。”乐乐感觉有点不开心,这么喜欢妹妹,她还总告状。像个小监视器似的。 妞妞凑过去到哥哥脸上mua了一口:“不生气。” “我不生气。”乐乐抹了抹小脸呲牙笑起来。 “太漂亮了。”男人也是喜欢花的,尤其是这种一眼看去一大片一大片的,让人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还有些莫名的激动,兴奋和宁静。会湿目。 “这才叫花园呢。真香。” “咱们学校要是这样的就好了。” “你种呗,我们帮你浇水。” “我包施肥。” “……就是天天去尿尿呗?” 哈哈哈哈…… “笑啥咦?”两个小奶娃被几个怪叔叔给笑懵了。 六大两小在花园里凭着感觉慢慢的走,夕阳下的花海像梦境里的童话园,风是香的,树是粉的,摇动着五彩的梦幻。 “扶蝶。”妞妞伸出小手抓住乐乐的胳膊,认真的对他说:“不抓,看。” “我都不抓了。”乐乐噘了噘嘴:“抓不住。我也想飞。” “我咦想飞。爸爸抱,飞也。” “那又,不是真飞。” “那个房子是什么?”陈勇指着问张铁兵。 “那是大门,从来也没开过。”张铁兵看了一眼:“咱们走的是北门,这边还有个南门。走吧,去三号院看看,该吃饭了。” “你家谁做饭哪?” “有厨房,好几个厨师呢。好几十人吃饭谁能做得过来呀?一天好几顿。” “这么多人?都住这里面呗?” “不是,院里就俺家人和安保员,外面不远有个宿舍,还有工人是本地的,人家下班就回家了,就在这吃中午一顿。” “还有工人?” “昂,要不这么多花和树你种啊?养花是技术活好吧。” 到了三号院这边,乐乐拉着妞妞就跑:“弟弟。” “别跑。”张铁兵追上来拉住两小只:“咱们慢慢走。弟弟现在不在这住了,不是都搬回去了嘛,你俩忘啦?” 两个小家伙恍然,齐齐的把小嘴o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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