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不是试探,而是要强行落定诸位祖皇先前还未曾表明的态度。
如此猖狂,如此胆大妄为
这家伙,果真是不怕死啊
小说家的先贤却不理会史家的先贤,他低垂着眉眼,维持着作揖躬身的姿势久久不变。
正如史家先贤所说起的那样,倘若他真执意要将孟彰引入小说家,将小说家流派的精髓倾囊以授,以孟彰所展现出来的天资,再搭配上孟彰所修持的梦道神通
等孟彰学有所成,真正开始展现手段以后,他在炎黄人族族群的影响力将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孟彰的梦道修行,将能够无视彼此之间的距离限制、言语阻隔,直接通过光影、故事来跟天下黎庶沟通交流。谁能在炎黄人族族群话语权方面的影像,越过孟彰去
到得那个时候,指鹿为马,对于孟彰来说也真不是什么难事。
但凡有志于天下的明眼之人,都不会乐见这样的一个孟彰出现。
他们这些文化流派的人,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孟彰的出现和成长,正好可以消解去炎黄人族族群中某些长久以来存在的阻隔,更好地将他们的所学所想流传于族群之中,在族群里开出更殊异的奇葩来。
可那些更乐意看见天下黎庶“老实”拜伏在他们脚下的人,恨自己所占有的不够多的人,却不会这样想。
永远也不会。
他必须得为孟彰争取到更多的支持。
哪怕一点点也好。
这不仅仅是为了孟彰,也是为了他们小说家,更是为了他们炎黄人族族群。
小说家的发展壮大,需要一个足够强盛富足、不必每日为了衣食烦心愁苦、所有人都可以去追求精神的饱足的环境。
而那样的世界,或许还会有许多不完美之处,但也一定比这个时代要好太多太多。
他是没本事、没能耐引领那样的一个时代出现,但他可以为这个时代的出现一份力量和支持。
史家的先贤震惊地看着小说家的先贤,不知为什么,这一刻他竟然读懂了小说家先贤的“胆大”。
疯了这家伙一定是疯了
史家的先贤这样心下暗骂着,手却是直接摸出一支刀笔和一片空白竹简来。
他看也不看那小说家的先贤,也不去看那不知会传来什么样动静的炎黄人族族群祖地方向,就像漠不关心一样。
这位史家先贤只是握着古拙的刀笔,无比庄重端正地在空白竹简上刻下一行字迹来。
“晋永熙司马钟年号十二年秋,宋籍小说家先贤于丘山北面祖地而拜,言称”
小说家的先贤宋籍虽然没有往史家先贤那边厢分去一点目光,但他也已经将史家先贤那边厢的动静全都收入了感知之中。
一时间,宋籍也有些感动。
莫看史家的先贤只是取出他的刀笔来在史书上记了一笔,可单单只是这一笔,便已经表明了他的态度。
他是支持宋籍的。
小说家先贤心头暗自摇头。
这家伙方才还说他疯了,可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呢不也跟着一起疯
这样在心下感叹的,可不独独是小说家的先贤宋籍,还有其他各位被这边动静吸引了目光的大修士们。
尤其是那一位位的炎黄人族族群的先贤。
这些先贤各自对视得一眼,却是齐齐笑了起来。
“说起来,孟彰这小孩儿修行和学业的进展都远超同辈,甚至还兼顾了根基足可称得上前后数百年所出的后辈之最,确实值得奖励。”
一位农家先贤道“这样,我家养着的昂日神鸡这五百年间第一次下蛋,我分他一枚罢,也叫他尝尝鲜。”
鸡蛋
不知怎么的,一众炎黄人族族群的先贤们脑海中忽然闪过一副奇异的影像。
就像是某个老奶奶捧着刚从鸡窝里摸出来的鸡蛋,乐呵呵地看着自家活泼聪明的孙儿,心心念念想着拿鸡蛋来给自家孙儿长养身体
“为什么不是直接宰一只鸡”一位先贤幽幽问道,“你也不是没有”
那位农家的先贤就叹了一声“阿彰这小孩子可是阴灵,直接宰了鸡来吃肉,他的魂体要消受不住的。倒不如鸡蛋温补。鸡蛋才养人呢。”
“这样说的话”秀家的先贤盯着孟彰细细打量一阵,“那我们倒是可以给孟彰这小孩儿做一套衣裳。”
公输家的一位先贤默默听了这么一阵,忽然道“那我是不是该给这小孩儿做个什么东西来充作玩器”
各位炎黄人族族群的先贤静默一瞬,却是齐齐道“是个好主意”
要知道,公输家的小玩器还真不只是玩器那么简单,在必要的时候,它们也可以变成大杀器。
公输家的先贤憨厚一笑,说道“既然大家都这样说,那便定下来了。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先回去挑选木料准备动手”
这人说话快,动作更快,这话音都还没有散尽呢,人就看不见了。
各家的先贤摇摇头,又自将话语给带了回来。 ,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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