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看了院里一眼，确定院里没人才悄悄跳进院子。

    这个院子不太大，总共就四间屋子，何雨栓悄悄往主屋摸了过去，果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为了怕里面的人突然出来，何雨栓干脆直接从墙上攀到房顶上去。

    他动作很轻，屋里的人根本没发现他。

    现在的房子都是瓦房，何雨栓上了房顶，小心翼翼的挪开了一点点瓦片，露出个小洞，看里面的动静。

    屋里面，许大茂正兴奋的讲起刚刚路上的事，虽然没出去逛多久，但许大茂以前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混子，这次出去，居然没一个人认出他。

    “马哥，你还别说，小五兄弟这手艺还真不错，愣是没人能认出来我。”

    马四已经拿出熟食和酒摆在桌上，三个人边吃边聊。

    小五听到许大茂夸自己，得意的喝了口酒。

    “那是，咱这是祖上传下的手艺，可不是瞎蒙人的！”

    许大茂好奇的问，“小五兄弟祖上做什么的？这化妆也能赚钱！”

    听到许大茂问，喝了几杯酒的小五直接就说了。

    “不瞒许哥你说，我家祖祖辈辈就是替死人化妆的，那些年头兵荒马乱的，不少人死的难看，尸体都看不出人样了。

    我爷爷就靠着一手好手艺，帮那些人恢复原来的人样，后来，这手艺传给了我爹，可现在不是时候不对了吗，我爹也被收拾了，现在还在农场里蹲着呢。

    还好我打小就怕死人，没去干过活，这手艺也没学到家，又及时跟我家老子断了关系，才没被牵连。

    多亏马哥赏识，愿意带着我混口饭吃。来马哥，我敬你一杯。”

    这个小五说着说着，就开始拍起马四马屁，马四也和小五喝起酒来，留许大茂听完这话心中恶心。

    知道小五家里是干那个的之后，许大茂总觉得脸上很不舒服，很想把妆给卸了。

    许大茂虽然不算很迷信，但对这个也忌讳的很，特别是小五接下来一直吹嘘。

    他爷爷当初手艺多好，还说他爷爷当初给好几个大军官都画过妆，用的就是刚刚他用的那一套家伙。

    许大茂听到那套家伙还真给其他死人化过妆，就更恶心了。

    马四平时也是挺有眼色的人，可今天许大茂化了妆，他也没看清楚许大茂脸色不好。

    还满脸兴趣的跟小五谈起以前那些高官花边事迹。

    就在两人谈的正起劲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坐不住了，他一下站起来。

    “马哥，要不让小五兄弟先帮我把这妆卸了吧！我这会儿觉得脸上挺不舒服的。”

    小五听到许大茂这么说，撂了脸子。

    “我用的材料可都是好东西，许哥你怎么会不舒服，是不是嫌弃兄弟我手艺啊？”

    马四这会儿也回过味了，肯定是许大茂隔应小五家里做死人活的。

    马四皱起眉头，“大茂，咱们干这行，首先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你还是不要这么讲究了。”

    小五也在一边煽风点火，“马哥，我看许哥是看不上我，兄弟我也不在这碍眼了，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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