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那里，少有地感到有些无措，最后看着温乔的眼睛，才顿了顿，说：“希望以后可以住在海边。”

    比起前面同学的雄心壮志，他的“梦想”可谓是不值一提的，甚至有些负面，作为学习很好的学生，这样的发言实在于激励同学不益。

    班主任赶紧叫他下来，紧接着就是温乔发言。

    他笑眯眯的，从容不迫地开口：“我喜欢鲸鱼，以后也希望可以住在海边。”

    好人缘的温乔得到了比陈之上多很多的掌声，温乔又加了一句：“说不定跟陈之上在同一个地方。”

    陈之上抬头看他，他就冲他笑。

    然后下了课的时候，陈之上就拿了一叠书和卷子到温乔的桌子旁边。

    温乔的同桌还把手搭在温乔的肩膀上跟他说笑，看到陈之上过来，愣了一下，看看他，再看看温乔，把笑收起来：“我去上个厕所。”他对陈之上还算客气，擦肩而过的时候，还跟他说，“你坐，你坐，我的座位。”

    陈之上点了点头，还没动作，温乔就拉着他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把之前不久陈之上才亲过的嘴唇凑到他耳边，小声问他：“男朋友，你来找我做什么呀？”

    陈之上不习惯地偏偏头，把有点发红的耳朵放进阴影里。他把那堆资料往前推了推，声音很低：“这是给你的。”

    温乔看了他几秒，才去翻那堆本子和纸。

    大多是几门理科的笔记，夹杂着几张试卷，都用红笔黑笔写满了字。

    温乔有两种不祥的预感，他扬了扬手里的卷子，看着陈之上：“什么意思？”

    陈之上不动声色，看着十分冷漠：“你喜欢鲸鱼，最好的海洋大学在月城，月城靠着海。”

    他阻止温乔继续糟蹋他的卷子，拿过来，分门别类地放好了：“海洋大学分不低，你现在的成绩有点困难。”

    温乔瞪大眼睛看着他。

    陈之上用模棱两可的态度拂了拂温乔卷卷的睫毛，享受温乔下意识的顺从，才把手放下来。

    “所以你加油，有不会的题就来找我。”陈之上抬头看温乔的同桌已经回来了，就起身往外走，“每周六来找我，我和你一起做作业。”

    温乔就又喜又忧。

    结果就在周六他敲开陈之上家门的时候，他就不这么想了。

    陈之上穿了一件高领的黑毛衣，下身简单一条看起来很舒服的黑裤子。他少见地戴了眼镜，有点长的刘海时不时会扫到眼睛，就伸手撩上去。

    温乔背着包站在门口，看得呆了一下。

    “进来。”陈之上伸手拎过他的包，抬了抬下巴，意示他进门。

    羊毛的毛衣看起来很舒服，就算是黑色的，也让陈之上变得平易近人起来。

    他把眼睛垂下来，认真看着温乔的时候，也会有一种很温柔深情的感觉。

    如果他皱眉头——陈之上皱眉头了，他打开温乔过沉的书包，几包薯片就哗啦啦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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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无语事件，温乔没想到这么快就露馅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只好冲陈之上讨好地笑。

    “动脑子容易饿……”

    “薯片只解馋不管饱，楼下有餐厅叫外卖二十分钟就送到。”陈之上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外卖不好吃……”

    “厨房有肉粥。”

    温乔把嘴噘起来了。

    陈之上叹了一口气，把包里很多很多零食都拿出来，最后才从最里面拿出两张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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