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事。臭名昭著也好百世流芳也好,犯上作乱祸国殃民,便是逆道。”
戚少浊微笑然道:“薛府世代将门满门忠烈,却养出一个心术不正的乱臣贼子,是谁人之过?薛家二老?薛无延?还是南玉皇帝?”
阮进玉目不斜视,正色,半晌才缓缓道了三字,“这世道。”
.......
戚少浊大概对他,是真的没有什麽杀心。
只是阮进玉整日在营中待着,很是烦躁。他哪也不能去,有意打探些什麽也无能为力。
乃至至今都不知道严临被关在了何处。
今夜高风。
他这几日忍不住想的事情实在太多,以至于睁眼就头疼,闭上眼也头疼。
南玉如今如何了?
严堰该是知道他在哪裏的吧?
次日,阮进玉实在坐不住了,来到主营帐前。这是戚少浊的营帐,外头有好几个侍卫值守。他往前多走了一步就被拦了。
只是第二刻帐帘从裏而开,便又放了他的行。该是裏头人的授意。
“同你介绍一位.....”戚少浊撑手,从桌上起身,下来,闪身就到了阮进玉身侧,“哥哥你瞧,我的新将。”
裏头并非只他一人。
是的,正是戚少浊口中的这位新将,站在正对面,看着阮进玉的双眼眸光轻晃。
戚少浊不觉有异,甚至还大方的朝他道:“同哥哥介绍一下你自己。”
那人眼锋流转,也还是在阮进玉身上。
“沈顷。”
阮进玉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仅一瞬,便回到戚少浊身上,“我来找你。”
“你当然是来找我的,”戚少浊唇一启就接,“哥哥你来的正好,我要入宫,你同我一道去?”
“我不想去。”
“那可能有些难,我想让你去。”戚少浊头忽然一转,手指向沈顷,话还是对阮进玉说的:“今日宫中有大事。让他跟着你,护你周全。不要乱走。”
不待阮进玉接话,那头的沈顷就抱拳应令,“是。”
阮进玉再怎麽不愿意也无可奈何。
一行人走的浩浩荡荡,戚少浊真的没有将他带在身侧,而是让他跟着沈顷走在队列中游。
“见到我,很惊讶吗?”
阮进玉声音同样不大,却正正的落在身侧的耳中,“总不能是欣喜。”
“为何不能是?”沈长郎很浅显的歪唇一笑,头依旧正色往前,不动半分,“我就当你是在担心我了。”
“他即位便大动干戈了好一番,登基大典一直拖到如今。所以今日进宫,为的是新帝登基大典。”
阮进玉忽然偏头,“谁让你来的?”
沈长郎一顿,也终于看过来一眼,他问了,他便答了,“我同霁北侯商讨了一番。”
阮进玉点头,“继续说。”
沈长郎便继续道:“我原是想登基大典造乱将你带走,但现在看来,应该不行。”
“知道小释王在哪吗?”
“不知道,你的行踪他并没有要隐瞒的,甚至允许你随意走动。释王不一样,到现在没有半点信。怕是刻意为之。”
......
登基大典,戚少浊竟然胆大到直接让阮进玉这个敌国之人登殿上座。
阮进玉并没有和沈长郎说太多话,入席之后尽管坐的近,也仿若跟本不认识。
戚敛今日也来了。
除此之外,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阮进玉都不认识。
这场看似平淡无波的宴会,一直掩藏到这个时候,才掀起背后的汹涌。
整个晚上阮进玉没怎麽动,桌前的佳肴美酒他皆是一点没沾。
原是以为按照沈长郎的话,今日这宴会是生不出什麽变故,哪知道忽然翻涌,到处都是藏兵拿刀的党羽,一瞬侵袭整个大殿。
阮进玉身前的桌子被掀翻,他被人猛然拽过身子往后一扬躲开了身前的一刀。
“不是说今日没时机吗?”
沈长郎拽着他的胳膊,不知从哪夺来一把长剑,俩剑杀死身前的人,抽空回头来,“不是我干的。”
又道:“时机麽,或许这就来了。”
龙椅上的戚少浊原是被人刺杀到面上来了也处变不惊的安坐于此,只是视线忽然一划,看到下方一侧的人影被刀影裹挟上身时,才豁然起身。
刚要下来,被好几个持剑暗卫拦住。
摆明了,今日这灾,就是冲着他来的。
戚少浊敛了眼眸,敛了笑意,站着不动任由他们提刀冲来。
快要砍到面上时,才被从一旁而来的人给格挡开。
他并不需要动,另一方势力同样快速贯入殿中,与其对上。
戚少浊当然心知肚明,面前的障碍被清扫开,他正欲迈步往下时,推着轮椅的人至此到了他面前。
戚敛即是在这等情况,也能将他护的很好,刀剑入半分都不了他的身侧。
只是,戚少浊眯了眯眼,看着身前之人的背影,到底没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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