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以真御奇
裴志轩院士眼中异彩连连,似乎还在咀嚼这简单四个字背后蕴含的深意。
那是一种将数学的绝对理性与天地运行的玄奥法则相贯通的宏大视角。
短暂的沉默过后,杨林山教授推了推眼镜,问道:「江同学,恕我冒昧。你刚才提及思维模式异于常人。但根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在父母意外离世前,在村小的学业表现虽不差,却也远未达到如今这般惊世孩俗的程度。」
「这种堪称脱胎换骨般的巨大变化,集中发生在近几个月内。从神经发育与认知科学的角度来看,这几乎是一个难以复现的奇迹。我们是否可以理解为,那场家庭变故所带来的巨大刺激,某种程度上了·激活了你大脑中某些沉睡的丶远超常人的潜能区域?」
这个问题比裴院土的纯学术探讨更加触及个人隐私,桌上的气氛瞬间微妙了几分。
苏老夫人眉头微,似乎想开口缓和,但看到江辰平静无波的神色,又按捺下来。
李部长丶秦教授等人也屏息凝神,等待江辰的回答。
江辰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忆,又像是在组织语言,缓缓开口道:
「杨教授的问题,我也曾问过自己。」
「我不知道。」
「我只记得,爹娘出事那晚,我好像——什麽都感觉不到了。之后,发了三天三夜的高烧,浑浑噩噩,仿佛魂魄离体,在无边黑暗里飘荡。奶奶说,我差点就没挺过来。」
「等我再次睁开眼,烧退了,人清醒了。但看这世界的感觉———全变了。」
「书本上的字,不再是需要费力记忆的符号,它们自己会组合成清晰的图案和脉络;
山还是那座山,水还是那条水,但我好像能『看」到它们底下更深层的东西,比如—-力的流动,能量的转换,甚至—一种冰冷的丶却无比精确的『规则」。」
他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杨林山,带着一丝属于少年人的疑惑:
「杨教授,您是研究大脑和意识的专家。您说,我这种情况—会不会是那次高烧,损伤了某个地方?或者—·留下了什麽隐患?对以后的身体健康,会不会有影响?」
他将一个堪称神迹的蜕变,轻描淡写地归结为一场重病后的后遗症,甚至流露出对自身健康状况的担忧!
这番说辞,真假难辨,却又合情合理!
人类大脑的神秘莫测,医学上确有「后天性学者综合徵」等难以解释的案例,将一切推给那场几乎夺去性命的高烧,无疑是目前最科学丶也最无法证伪的解释。
杨林山教授张了张嘴,脸上露出了明显的然,他准备了无数种基于最新脑科学研究成果的推测和假设,却万万没想到,对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将问题轻飘飘地抛了回来,还带着一丝令人啼笑皆非的病患谘询意味。
他苦笑一下,摇了摇头道:「江辰同学,不瞒你说-以人类目前对大脑认知的浅薄程度,对于你描述的这种情况,我无法给出任何确切的医学判断。它超出了所有已知的临床模型和理论框架。是否存在隐患恐怕,只有时间才能给出答案。」
会谈的气氛,因这段对话而变得更加微妙。
这时,坐在最边缘,几乎一直保持沉默的安雅,忽然抬起了头。
她合上笔记本,看向江辰,脸上带着如沐春风的浅笑。
「江辰同学,感谢你为我们解答了这麽多学术上的疑惑。我还有一个比较具体的问题,想向你求证一下。」
她声音柔和,但问出的问题,却如同出鞘的利剑,直指最敏感的核心:
「关于清水镇矿场,赵青山被晴天霹雳击中身亡的事件。外界传闻颇多,尤其与黄明远道长当时的法事密切相关。我们调阅了现场的勘察报告和一些物证照片,发现了一些难以用常规雷电现象解释的痕迹。比如,赵青山倒毙的位置,地面焦痕的分布形态非常奇特,似乎有某种定向能量释放的特徵。」
她微微前倾,目光锁住江辰的双眼:
「据当时在场的矿工和村民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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