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然会硌到身子。”
阳光慢慢移动,透过窗纸照在陆野和棉衣上,棉衣上的针脚越来越密,王婆婆的身影也越来越清晰。当最后一针缝好时,王婆婆突然发出一声轻呼,手裏的针线掉在地上:“阿沉的名字……我还没绣上去……”
陆野拿起针线,在棉衣的领口绣上“祁沉”两个字,字跡虽然不算工整,却带着满满的心意。王婆婆看着棉衣,眼泪掉得更凶了:“好了……终于好了……阿沉不会冻着了……”
就在这时,裏屋的温度突然升高,一股淡金的光从棉衣上散发出来,笼罩着整个房间。王婆婆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她看着陆野手裏的镇魂铃,笑着说:“阿沉,你要好好的,跟着小野,別再像小时候一样调皮了……”
光慢慢消散,王婆婆的身影也不见了,只留下那件新缝好的棉衣,静静地躺在陆野手裏,还带着淡淡的暖意。陆野把棉衣抱在怀裏,突然感觉领口的镇魂铃变得滚烫——铃中的祁沉轮廓前所未有的清晰,甚至能看到他脸上的泪痕,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
“我想起了……”祁沉的声音带着激动,“我想起王婆婆当年缝棉衣的样子,想起她总给我煮红薯,说‘阿沉在长身体,得多吃点’;想起我十岁那年发烧,她守在我床边,一夜没合眼;想起我被接走那天,她站在门口,手裏拿着没缝好的棉衣,哭着说‘阿沉要常回来看看’……”
陆野的眼泪掉在棉衣上,他伸出手,指尖轻轻碰了碰铃中的轮廓——这一次,他竟然感觉到了一丝真实的触感,像是祁沉的手正覆在他的指尖上。“祁沉,”他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的记忆……是不是全部回来了?”
祁沉的轮廓慢慢点头,眼睛裏满是泪水:“是,全部回来了。从师父教我辨怨气,到王婆婆给我缝棉衣;从我们第一次在古镇相遇,到我们一起解开苏清沅的执念;从我们开密室店,到我为了封印核心散了魂魄……所有的事,我都记起来了。”
陆野紧紧抱住棉衣,感觉心裏的空缺终于被填满了。他想起这一年多来的等待和努力,想起那些深夜裏的思念,想起每次解开执念时的期待——现在,终于有了结果。
“我们回家吧,”陆野笑着说,“回沉渊密室,我给你煮桂花糖粥,就像你师父当年煮的那样。”
祁沉的轮廓轻轻点头,声音温柔:“好,回家。”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老宅时,正屋的八仙桌上,那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突然发出一阵淡蓝的光。陆野走过去,发现碗底刻着一行小字:“情感之魂,藏于望川海,待君寻之。”
“望川海?”陆野轻声念着,转头看向铃中的祁沉。
祁沉的轮廓也看到了那行字,声音带着一丝思索:“望川海是我师父当年常去的地方,他说那裏藏着通幽人的秘密。我的最后一缕残魂——情感,应该就在那裏。”
陆野握紧镇魂铃,心裏充满了期待。他知道,祁沉的记忆已经全部找回,接下来,他们要去望川海,找回最后一缕“情感”残魂。只要找到它,祁沉就能真正地回到他身边,他们就能实现所有的约定——一起开书店,一起煮桂花糖粥,一起看海。
离开老宅时,陆野回头看了一眼,院子裏的野草似乎少了些,那棵枯死的石榴树旁,竟然冒出了一点嫩绿的新芽。他知道,这是王婆婆的善意,是师父的守护,也是他们爱情的见证。
回到沉渊密室时,已是傍晚。小吴看到陆野手裏的棉衣和镇魂铃,惊讶地说:“野哥,祁沉哥的影子……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更清楚了!”
陆野笑着点头,把棉衣放在展示柜裏,旁边摆着默师父的通幽笔记和林先生的信。他站在柜前,看着铃中的祁沉,心裏充满了希望:“祁沉,我们明天就去望川海,找你的最后一缕残魂。”
祁沉的轮廓轻轻点头,声音温柔:“好,我们一起去。不管遇到什麽困难,我们都一起面对。”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亮了密室裏的每一个角落,也照亮了镇魂铃中那道越来越清晰的身影。陆野知道,他们离重逢只有一步之遥,而这一步,他们会一起走完。下一站,望川海——那裏有他们的约定,有祁沉的最后一缕残魂,也有他们未来的所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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