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手!”
“若彼国坐地起价,或与敌暗通款曲,我大军顷刻间便有断粮之危!”
“处处受制于人,乃兵家大忌!”
“至于打造漫长海上补给线……”
叶凡摇了摇头。
“大海无情,风浪莫测,航线漫长,沿途若有敌对势力袭扰,或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都可能让整支舰队,整批粮秣葬身鱼腹!”
“变数太多,难以完全掌控。”
李进被叶凡点出关键,眉头紧锁,虚心求教。
“先生所言,一针见血!”
“那依先生之见,当如何解决这远征的后勤与兵力投送难题?”
叶凡眼中闪烁着超越时代的光芒,他蘸了点酒水,在桌面上画了几个点。
“若有一日,我大明商船遍及四海,与诸国贸易往来频繁。”
“我们便可借此机会,在一些关键的战略要地,比如重要的海岛、咽喉海峡之畔,以‘保护商路’、‘协助友邦’等名义,建立属于我大明的……军事基地!”
“军事基地?”
李进对这个新词感到陌生又好奇。
“不错!”
叶凡肯定道:“此基地,目的有二。”
“其一,平时可作为商船补给、维修之所。”
“其二,亦是重中之重,便是战时,可作为我大军远征的前进跳板和支撑点!”
“在此屯驻精兵,囤积粮草军械。”
“一旦周边有事,大军可迅速由此出击,后勤补给也无需万里迢迢从国内运来,大大缩短了时间和风险!”
“同时,驻军于此,亦可借此保护周边小国,彰显我天朝上国维护地区和平之决心与能力,此乃大国风范!”
李进听得眼睛发亮,仿佛看到了一幅全新的战略蓝图!
叶凡继续道。
“至于治理,你所说的都护府、通婚融合,对于一部分仰慕中华文化,愿意真心归附的王国,自然是上策,可称之为……羁縻怀柔。”
“但若论最稳妥,最能确保根基的办法,其实当是——殖民!”
“殖民?”
李进怔了一下,面上浮现出不解与震动。
“没错。”
叶凡目光森然。
“所谓殖民,便是将军民同时送往异域,不单驻兵屯田,更要迁徙百姓,耕作、开垦、立城、设县。”
“以华夏之礼法、制度、言语、器物,彻底根植其地。”
“使之从根骨到血脉,皆被我大明所同化!”
“如此,方可保证那些远征所得,真正成为大明疆土的一部分!”
李进屏息凝神,连大气都不敢喘!
他感受到叶凡话语背后的雄浑气魄。
这与历朝历代的“羁縻”与“怀柔”,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不过。”
叶凡话锋一转,眼神骤然凌厉。
“殖民,也只适用于那些愿意接受管教,肯顺服的王国。”
“他们既然求附,我大明便予以保护,同时将他们彻底纳入王化之下。”
“但还有一种情况……”
他的语气骤然变得冷峻起来。
“对于那些冥顽不灵,反复无常,尤其是骨子里就带着侵略和背叛基因,如同喂不熟的白眼狼一般的国度,例如……那隔海相望,历来贼心不死的倭国!”
“则绝不能采用怀柔之策!”
李进感受到叶凡语气中的森然寒意,心中一凛,下意识地问道:“那……先生,对此等国度,当如何?”
叶凡目光如刀,一字一句,斩钉截铁,吐出六个冰冷的字!
“亡其国!”
“灭其种!”
这六个字如同寒冬惊雷,在寂静的书房内炸响,震得李进浑身一颤,手中的酒杯差点脱手落下!
他骇然望向叶凡。
只见对方面容平静,但那双深邃的眼眸中,却蕴含着如同万载寒冰般的决绝与杀意!
亡其国,灭其种!
这是何等酷烈,何等彻底的手段!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李进所熟知的“仁义”、“王化”的范畴。
这是一种从根本上铲除威胁,最极端也最有效的终极解决方案!
书房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李进呆呆地坐在那里,脑海中反复回荡着这六个字,以及叶凡为他描绘的那幅充满机遇与铁血,开拓与杀伐的宏大未来图景。
他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被猛烈地冲击和重塑!!!<b></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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