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伸出手。
而手指刚搭上抽屉铜质拉环的瞬间,烫的吓人的手链就让她猛地将手收回。
贝尔摩德只差一点就被重置了。
现在,她就低头看着那条细致得几乎看不出科技成分的“手链”,它几乎就在断裂的边缘了。
但她此刻却全然无暇顾及这一点,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剧烈的跳动。
一个念头闪电般地劈向她的脑海。
那句“最后一页”……不是说给她的。
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难以置信的念头。
等等——
工藤优作居然没死?!!
……
“福尔摩斯”。
不,也许现在终于可以揭开那层伪装,说出那个名字了——
工藤优作。
那辆马车从煤雾中驶出,街道空荡无人。
但透过车窗,他却在朦胧的雾潮中,看见那些站在街边的路灯下、没有形体的事物。
昏黄的光线剧烈地闪烁着,那些对生命充满敌意的事物,随着光线爬满街道的每一寸砖石,占据了街角和小巷的每一处阴影。
而福尔摩斯就与那些带着恶意的、被禁锢的目光对视。
这些藏在舞台犄角旮旯里的、丑恶的东西,便如同一阵青烟一样,无声尖啸着散去。
而马车夫则目不斜视,他只是将身上的黑衣裹得更紧了些。
最后,马车便停在了那间略显老旧,但是在整个伦敦都名声显赫的“扑克牌俱乐部”。
——整个伦敦唯一敢在夜间开业的酒馆。
那位在整个欧洲都有巨大的影响力,被称为“犯罪界的拿破仑”的“教授”的地盘。
已经有人在那里等候了。
是莫兰上校。
这个带着军人气质的男人,此刻却看起来不合身份的非常紧张。
他神情警觉,仿佛随时可能接敌一样让自己半靠在俱乐部坚实的墙壁上,而右手自然地搭在外套内侧。
那里藏着一把随时可以拔出的转轮手枪。
而在看到那个从马车上缓缓走下的,戴着那顶熟悉的鹿茸帽的男人时,他的表情轻松了一瞬,紧接着变得严肃而恭敬。
他恭谨地开口:“请随我来,先生。教授已经在等您了。”
优作微微点头,他就跟着莫兰上校走进酒馆。
不同于外面的寂静甚至死寂,俱乐部的正厅仍旧灯火辉煌,欢笑声与饮酒声回荡在天花板的水晶吊灯之间。
而他们便绕过这种“正常”,向着俱乐部更深处走。
笑声越发的稀少,甚至归于寂寥。
而最后,福尔摩斯站在了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
领路的莫兰就敲了三下房门,然后他恭敬地站在一旁,示意福尔摩斯推门走进。
门后是一间与前厅截然不同的包间。
壁炉里燃烧着名贵的香木,让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雪茄与雪松木混合的香味,而在对着门的座位上,是一个看不清面容的,穿着黑衣的老人。
——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
“哦,我的老朋友!”
他张开双臂,嘴角扬起,露出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简直就像是在迎接一位多年未见的战友,
“我可是好久没见到你了,我的福尔摩斯。”
紧接着,教授转身拨开窗帘,他抬手指了指窗外,声音里带上几分怜悯似的讥讽:
“你看看现在这座城市,多冷清。”
“开膛手杰克,居然让整个伦敦都成了他的剧场。而正义的侦探呢?居然还蜷缩在贝克街,像只被吓坏的小猫。”
而“福尔摩斯”就径直在他对面坐下。
他毫不理会这番冷嘲热讽,只是直截了当地问向“莫里亚蒂”一个问题。
“所以——那个条件,你答应了?”
莫里亚蒂的笑容凝固了一瞬,但很快又重新浮起。
“不不不——”
他轻轻摇头,换上了更为缓和的语气。
“福尔摩斯,或许你还没完全弄明白一件事。你们——现在也被困在这座‘城市’里了。”
他重新坐回桌前,将摆在桌子上的照片,如同赌徒跟上筹码一样推到“福尔摩斯”面前。
哈德森太太。
约翰·华生。
艾琳·艾德勒。
教授顿了顿,言语里透露出一丝威胁的神色。
“根据我的了解,哈德森太太,还有华生,甚至是……”
“甚至是那个叫做艾琳的女人,他们好像也困在这座‘城’里了吧?”
“如果开膛手杰克一一找上他们,将他们开膛破肚的话……”
莫里亚蒂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抬头看向那个侦探,试图从中看到他的某种动摇。
但福尔摩斯的目光,却只是在那几张照片上扫了一眼,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仿佛眼前展示的人物生死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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