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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4S店(第1页/共2页)

    江成在联系外贸易部那边后,第二天就传了来了消息,已经联系到了的几个采购商表示愿意再来一趟广州谈合作,其他的商人还在联系。

    毕竟商人逐利,很多人又看好汽车行业的发展。而且汽车这东西,在这个年代保值...

    雨滴砸在水文站的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如鼓点的声响。谭明远将婴儿裹紧在军大衣里,小女孩则蹲在门槛边,用树枝拨开墙角堆积的枯叶与碎石。那行小字下方,泥土松动,隐约露出半截锈蚀的金属管口。

    “就是这儿。”她低声说,“声音是从地下传出来的??你听。”

    他们屏息凝神。

    起初只有雨声、江流奔涌的轰鸣,可渐渐地,在两种自然之声的间隙中,浮起一丝极细的颤音,像是有人用指甲轻轻刮擦玻璃,又像是一根老式电话线在风中嗡鸣。那声音断断续续,却带着某种固执的节奏,仿佛被水流裹挟了数十年,终于找到了出口。

    谭明远掏出铜钥匙,悬于掌心。它不再震动,而是缓缓旋转,指向地面三十七度角的位置,如同指南针锁定了磁极。

    “不是从门进去。”他说,“是往下。”

    他撬开金属管盖,里面是一条倾斜向下的水泥管道,内壁布满滑腻青苔,显然多年无人涉足。手电光刺入黑暗,照出一段螺旋阶梯,隐没在幽深处。

    “这不该存在。”小女孩喃喃,“都江堰的水利系统从不设地下通道,除非……它是后来加的。”

    谭明远点头:“为了藏东西。”

    两人一前一后钻入管道,脚步踩在湿滑台阶上,回声被压缩成低沉的呜咽。空气越来越冷,呼吸间白雾缭绕。约莫下行十五米后,阶梯尽头是一道弧形石门,门上刻着一道波浪纹,中央嵌着一个铃铛形状的凹槽。

    “放进去试试。”小女孩说。

    谭明远迟疑片刻,将铜钥匙轻轻嵌入凹槽。刹那间,整座石门微微震颤,缝隙中渗出淡蓝色荧光,宛如河水倒映月光。一声清脆的“叮”,自地底深处传来,门应声开启。

    门后是个圆形厅堂,穹顶高耸,四壁镶嵌着数百个陶制扩音喇叭,排列成 concentric circles(同心圆)。正中央,一座青铜铸就的“水力共鸣器”静静矗立??其形似古琴,却以流水为弦,三条暗河从下方穿行而过,推动齿轮组缓慢运转,带动一组机械臂轻拨装置内部的金属簧片。

    > **“以水为引,以声为记。”**

    墙上石碑刻着八个篆字,落款赫然写着:“沈知雨 ? 1966年夏”。

    谭明远心头一震。这就是她的遗作?一座靠岷江水流驱动的记忆留声机?

    他走近共鸣器,发现底部有个抽屉,拉出后是一卷密封蜡筒录音带,标签上写着:

    > **“第一号声种包??‘沉没者的证言’”**

    而在蜡筒旁,还有一本泛黄笔记,封皮已破损,但字迹仍清晰可辨:

    > “若你见此物,请替我按下启动钮。我知道他们不会让我活下去,但我必须留下这些声音。那些被洪水带走的人,不该连名字都被冲走。”

    >

    > ??知雨

    谭明远的手指颤抖着翻开第一页。

    > 1964年夏,岷江百年一遇洪峰来袭。国家下令加固鱼嘴分水堤,调集两千民工昼夜施工。其中三百人来自‘西南知识青年改造营’,身份不明,档案不全。工程第七日,山体滑坡,一百四十七人葬身泥石流。上级命令封锁消息,称‘全员转移至其他工地’。尸体就地掩埋于新筑堤坝之中,混凝土浇筑三层,永不得掘。

    >

    > 我潜入工地三个月,录下幸存者口述。但他们不敢署名,只愿以代号留存:‘川A-07’‘江右女工’‘戴眼镜的学生’……

    >

    > 更可怕的是,次年汛期前,又有四十九名‘政治审查不合格’的技术员被派往险段值守。无人知晓他们的结局,但我听见守夜人说:‘那年的水,红了三天。’

    >

    > 我问一位老水利工程师:为什么要这样?

    > 他流泪答:‘因为进步不能有污点。牺牲可以,但不能哭出声。’

    >

    > 所以我建了这座厅。让江水替他们说话,让时间无法抹去波纹。

    >

    > 只要铃声逆流而上,这里就会醒来。

    笔记至此戛然而止,最后一页夹着一张黑白照片:一群年轻人站在水文站前合影,沈知雨站在中间,怀里抱着一台德制磁带录音机,笑容温婉而坚定。背后黑板上写着一行粉笔字:

    > **“声音不会腐烂。”**

    谭明远闭上眼,泪水滑落。

    他知道,成都的伤,不在爆炸或冤案,而在**沉默的吞噬**。在这里,历史不是被篡改,而是被水流、被岁月、被“大局”无声吞没。一个人死了,没人报;一家哭了一整夜,邻居以为是梦魇;孩子问父亲去了哪儿,母亲只能说:“他顺江走了。”

    而沈知雨,选择了最温柔也最决绝的方式对抗遗忘??她把真相交给了河流本身。

    “我们得让它响起来。”小女孩轻声道,“不然,她的心血就白费了。”

    谭明远点头,将蜡筒装入共鸣器顶部的播放槽。机械臂缓缓移动,接触簧片的瞬间,第一声响起。

    那不是人声。

    是水声。

    浑浊、沉重、夹杂着木头断裂与呼救的呜咽,仿佛整条岷江突然翻涌起六十年前的噩梦。紧接着,一个沙哑的男声切入,操着川普,语速急促:

    > “我是川A-07,原成都锅炉厂技术员。1964年七月十三号晚上九点,我和一百多人正在左岸抢修泄洪闸。山上下来一股泥浆,像墙一样压过来……我爬上了电线杆,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被吞进去……有个女人一直喊‘孩子!我的孩子还在宿舍!’可没人敢去救……第二天,干部说‘事故未发生’,让我们签字画押……我签了……我怕不签,连坟都回不去……”

    声音哽住,继而变成压抑的抽泣。

    下一刻,另一个女声响起,年轻却苍老:

    > “我是江右女工。那天我没去工地,因为我发烧了。可我梦见他们都活着,在地下敲墙,一下、两下、三下……就像小铜铃……我醒来就疯了似的跑去找领导,说要挖开堤坝收尸。他们把我关进精神病院三年……出来时,家没了,丈夫改娶,女儿不认我……可我知道,他们在下面……他们一直在敲……”

    一段接一段,声音从四面八方的陶制喇叭中传出,有的清晰,有的模糊,有的甚至只是断续的喘息与呢喃。这些录音早已超出原始蜡筒容量,显然,这座共鸣器不仅能播放预录内容,还能**实时接收地下残留的声波残影**??那些被困在混凝土裂缝、岩石孔隙中的呐喊,正随着江水振动被重新释放!

    谭明远猛然醒悟:这不只是录音机,这是**地质级的声音考古仪**。

    就在此时,怀中婴儿睁开眼。

    她的瞳孔再次浮现文字,这一次,是一串坐标:

    > **“北纬30.987°,东经104.215°,深度18.3米”**

    紧接着,铜钥匙脱离共鸣器,飞至空中,指向厅堂西北角的一面墙。谭明远走过去,用手电照射,发现墙面并非实心,而是由薄层水泥覆盖的空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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