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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78内讧(第1页/共2页)

    赫连韦伐身负重任,他获得了王康的信任,或者说,其实是刘义真的信任,如今带着几名亲信前去寻找驻扎在大关山西麓的八千胡夏守军。看最快更新小说来  他离开高平时,除了奉命前往安定请求援军,同时有一道赫连定的旨意,让赫连  终南山的雪,来得比往年早。第一场大雪落下的那天,关中大地银装素裹,义康渠的水面上浮着薄冰,却依旧汩汩流淌。百姓说,这是“活水”,冻不僵,堵不住,就像当年那个少年主子的心志。  而在终南山深处,那座孤庵早已被积雪掩去轮廓,只余一缕青烟从茅顶升起,袅袅如魂。小沙弥法明每日清晨扫雪三尺,却总在庵门前发现一束野麦花,整齐地摆在石阶上,花瓣上无一片雪花沾染。他不敢声张,只悄悄对师兄说:“师父走后,这花便日日不断,像是有人守约而来。”  而此时的建康,宫墙之内,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元嘉二十三年冬,大火烧尽宫中典籍之后,皇帝刘义隆夜夜难眠。他本以为兄长刘义康早已死于幽禁,可那封神秘铁盒中的囚居录续篇,字字如针,刺入他心中最深的恐惧。那些关于“万民议政”“减赋均田”“官由贤举”的构想,竟与民间悄然兴起的思潮遥相呼应。更令他震怒的是,近来各地奏报,频频提及“义康书院”弟子游历四方,讲授治水、劝农、兴学之策,甚至有州县官主动请他们参与政务。  “朕在朝堂,他们在民间。”刘义隆摔碎了玉杯,“一个废王,死后十年,竟还能夺朕民心”  身旁宦官低首不语,唯有一名老内侍轻声道:“陛下或许,他从未真正死去。”  此言一出,满殿死寂。  皇帝猛然抬头:“你什么意思”  老内侍颤巍巍跪下:“奴婢曾是永初宫旧人十年前,奉命监守废王。那一夜,药汤端去,他饮下后倒地不起。可次日清晨,尸身已被换走,抬入乱葬岗火化。奴婢亲眼所见,那尸体的手指动了一下。”  刘义隆脸色骤变:“胡言乱语若他未死,为何十年不归为何不揭竿而起”  老内侍低头:“或许他不屑为之。”  皇帝沉默良久,忽然冷笑:“好一个不屑。可寡人偏要让他回来以囚徒之身,以叛逆之名传旨:即日起,彻查义康书院,凡其门生,皆视为同党;凡藏匿囚居录者,斩立决。另遣密探北上,查访柔然境内那位无名国师,若有半分相似,立即擒拿,押解回京”  诏令如刀,划破江南寒冬。  然而,就在圣旨下达的第三日,建康城外三十里处,一名游方道士拦住了御史台派出的密探队伍。他披灰袍,拄竹杖,面遮轻纱,只露出一双清亮如星的眼。  “诸位南行不得。”道士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白狼谷的风,吹过少林寺的钟,再渡黄河,已不是你们能追的影子。”  密探首领冷笑:“妖道妄语,拿下”  话音未落,忽见远处山道上尘土飞扬,数十骑自北疾驰而来,马蹄踏雪,旗不扬,人不语。为首者披黑氅,背长匣,面覆青铜面具,只露双目。他们直冲密探队伍,箭如雨下,顷刻间将十余人尽数射倒,不留一俘。  道士静静看着,待骑兵离去,才低声念道:“沈公托付之人,终不负信。”  原来,那支骑兵正是义康书院暗中培养的“渠卫”一支专司护书、传策、救难的隐士之军。他们不属朝廷,不列兵籍,只听命于书院密令。此次行动,正是李承恩联合十三贤士后人,提前截获密探动向,设伏阻击。  与此同时,敦煌边境,那所草原上的“华夷共学塾”正举行年终考课。三十名孩童齐声背诵千字文,蒙汉混杂,音调各异,却一字不差。可汗亲临观礼,大为震撼。他问那位始终不肯留名的游方僧:“先生究竟何人为何甘心在此教童识字”  老僧静坐炉边,手中捏着一块干粮,缓缓道:“我曾是中原的一位罪人。罪在言真,罪在心善,罪在不忍见百姓饿殍于道。他们将我驱逐,可土地记得我,孩子记得我。如今我来此,不是复仇,是还债还天下一个公平的开始。”  可汗动容:“若我助你返宋,重登高位,如何”  老僧摇头:“我不求位,只求路。一条能让所有孩子都读书的路,一条能让牧民与农夫彼此称兄的路。若可汗愿与我共筑此路,便是大恩。”  可汗沉吟良久,终拍案而起:“好自今日起,柔然与宋之间,不再互掠,不再仇杀。我要让我的儿子,第一个进你的学堂”  消息传至建康,皇帝暴怒,下令关闭北境互市,召回和亲使团。可他没想到,这一举动竟激起轩然大波。  江淮八州联名上书,痛陈互市之利:“茶米布帛,互通有无,边民赖此活命。今因帝王私怨断之,是弃民于饥寒”更有数位曾受义康书院教导的地方官公开抗旨,拒不执行封锁令,并在城门张贴民生七不可断:渠不可断,学不可断,市不可断,医不可断,信不可断,耕不可断,人心不可断  刘义隆几乎气绝。他召集群臣问策,宰相徐羡之低声劝道:“陛下,如今之势,非刀剑可平。民心如水,堵则溃,疏则安。不如顺势而为,承认义康旧政,将其纳入朝廷体制,方可收服众望。”  皇帝冷眼相视:“你是让我给一个废王正名”  徐羡之叩首:“非为他正名,乃为江山正道。”  殿外忽有急报:荆州刺史率三千兵卒进驻襄阳,打出“奉行义康遗策,保境安民”旗号,宣布暂停缴纳重税,开仓赈济灾民。同时,江东十二县乡绅联合成立“惠民会”,推选代表赴京请愿,要求恢复屯田法,重开义康渠官办体系。  刘义隆瘫坐龙椅,喃喃道:“朕才是天子,为何处处受制于一个幽魂”  就在此时,宫人来报:皇后病重,昏迷前反复呢喃一句:“放他走吧放过那个孩子”  皇帝怔住。那是他的胞妹,幼时与刘义康一同长大,情同姐弟。她曾哭着求他饶兄长一命,却被斥为妇人之仁。  夜深,刘义隆独自步入藏书阁残墟,在灰烬堆中翻找。他想找一本囚居录的残页,哪怕只是一角。最终,他拾起一片焦纸,上面依稀可见几字:“民之所欲,天必从之。”  他跪倒在地,老泪纵横。  “是我错了是我怕他太明,怕他太仁,怕他太得民心可我忘了,真正的王者,本就该如此。”  翌日清晨,皇帝下诏:  一、赦免“义康书院”及其门生,准其合法讲学;&n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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