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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1页/共5页)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定夷》 20-30(第1/17页)

    第21章

    “臣并无僭越之心,”话说出口,沈淙莫名觉得有点想笑,可嘴角像是千斤重,怎么用力都弯不起来,最后只能认命地放弃,抿着唇线继续道:“此事是臣的错,还望陛下恕罪。”

    他说得恭顺,眼神也静静地垂着,谢定夷盯着他看了两息,没再多说什么,扶着膝盖站起了身。

    沈淙便问:“陛下要走了吗?”

    可谢定夷还是没回答,迈开脚步就要越过他,沈淙心口一缩,几乎受不了她的冷漠,在她同自己擦身而过的一瞬间抓住了她的衣袖。

    “陛下……”他轻声唤了一句,声音带着一点几不可闻的哑,话到嘴边又堵了回去,攥着她袖口的指尖止不住地发着抖。

    她停住了脚步,但还是没有回头,屋内的气氛一瞬间像是被冻结了,又冷又硬,沈淙在心里悄悄喊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像是渴极了的哑巴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在心里呐喊——他想解释,想说他并不是想把她剖开,只是想知道她的心到底是不是被别人占满了,想知道那里面到底有没有一寸地方是留给他的。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说,谢定夷听了只会更觉得自己更麻烦,毕竟一旦吐露了软弱,换来的不一定是靠近,也有可能是更冷漠的远离。

    这样的想法像是一根闪着银光的针,再次把心口上的疮疤一个个地挑破了,他疼得全身发抖,眼眶也酸得厉害,很快一滴泪就悄无声息地砸在自己的手背上,他才惊觉自己哭了。

    他没抬头,也没去擦,只是把那只手藏到了袖子里,像是藏住什么可耻的事。

    他不敢发出声音,只能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的身体别颤得太明显,身上的每一寸骨头都绷着,如同一个支离破碎却还要装作完好的瓷器。

    他以为自己能忍住的,可最后还是没忍住,第一声啜泣就引来了谢定夷的视线,沈淙不敢去看她的表情,怕看到让自己更为失望的一幕,直到一只干燥而温暖的手垂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为他拭去了那滴泪。

    一瞬间,心里那道细细的防线就因为她这一下不经意的触碰而彻底垮塌了,他猛地咬住下唇,眼泪一滴接着一滴接连不断地落下来,不再是先前那种小心翼翼的藏匿,而是带着一种难堪又彻底的溃败。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什么,是她始终不肯走近,还是他自己鼓起勇气伸出又被迫收回的手?那些压着不说的话、忍着不流的泪、咽回去的情绪,此刻全都反噬回来,淹得他喘不过气来。

    “我没事。”他想别过头去,却被她的长指定在原地,谢定夷的动作堪称强硬,再次蹲下身来看他,问:“为什么哭?”

    他不答话,抿唇看了她两息,突然倾身吻上了她的嘴唇,谢定夷按住他的肩膀,似乎是想推开他,但下一息就被他的双手环住脖颈,紧接着整个怀抱就被他的躯体用力塞满。

    “我错了……”他在唇齿交缠间道歉,向来透着漠然和冷意的眸子变得温软,透着点可怜巴巴的意味,谢定夷没有说话,任由他贴着自己的嘴唇轻碾,直到他的眼泪流进相贴的唇缝,在舌尖上泛起一丝酸涩的咸味。

    原来沈淙也会哭。

    心间泛起细细密密的麻,不知道因为什么,谢定夷看着他通红的眼眶,又听见他说了两个字:“……别走。”

    两个字落下,吻也逐渐加深,脖颈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他在她面前向来是被动的,第一次这么努力地挽留她,曾经死命拉着的那条底线一低再低,最后落到了尘埃里。

    喜欢一个人都是这么辛苦的吗?沈淙在心里问着,为什么谢定夷就不能真正地喜欢自己呢?明明现在就抱着她,可是他觉得她离自己还是很远,过去那段时日的温情如今看来就像是一场梦,因为只有在梦里她才会对自己那么温柔,如今美梦醒来,他依旧还是个一厢情愿用身体留下她的玩具,无法得到任何的实心实意。

    “好了,别哭了,”谢定夷用指背蹭了蹭他湿漉漉的脸,无奈地说:“像什么样子。”

    她本就没有生气,只是觉得有点没意思,她的过去连她自己都不想回看,更遑论要袒露在沈淙面前,可她没预料到他的眼泪,自然也没预料到自己的反应,心口那阵麻意过后,紧接着就产生了一股莫名的冲动。

    像是排斥,又或者是杀意,的确,她应该杀了他的,所有牵动她情绪的人都应该消失,如果他能死在她怀里,那么就可以连同这份不合时宜的情绪一起埋葬在土中,这样他才永远是她的。

    动手吧,他这么脆弱,脖子轻轻一扭就断了,谢定夷任由他吻着自己,指骨分明的手却覆到他了的颈后,贴着那瓷白滑腻的肌肤,心中的杀欲开始一点点地沸腾。

    真太久没有杀过人了,数年高枕软卧,都快忘了战场上的日子,忘了那些沉重的哀叹和失望的眼神,削铁如泥的青鳞剑永远都沾满了鲜血,到今日还恒久地悬在她心头。

    扭断脖子是最好的死法了,他还是会维持着如今的样貌,漂亮安静地躺在那里,像是睡着了一样,只是不再会睁开那双沉静清冷的眼睛,也不会再用看似平直的语气唤她陛下。

    他只会躺在那里,如同她殿中的字画瓷器,珍玩宝物,只具备了被观赏的命运。

    手指已经按在了最好施力的地方,只要轻轻一扭,他就会悄无声息地软倒在自己怀中,谢定夷眼神暗沉,沉默地看着他的神情——即便闭着眼,也能从他微蹙的眉眼间看出深切的难过和眷恋,他吻得这么认真,丝毫不知彼时彼刻自己的命都已经被她捏在了手里。

    ……

    唇瓣被笨拙地舔.弄了许久,总算大发慈悲地张开了一条缝,沈淙察觉到她的软化,迫切地将自己的舌头送进去,很快就舔到了坚硬的齿列和温热潮湿的舌尖。

    他真的不太会,只是学着平常谢定夷对着他的样子去做,先是缓慢的纠缠,然后是细致的卷绕,唇齿咬合之间带出细微的水声,连空气都开始变得粘稠。

    “嗯……”相触的唇舌过了许久才终于分开,在二人中间拉出一条暧昧的银丝,沈淙没有立刻松开她,高挺的鼻尖在她脸上蹭了蹭,尚不平稳的呼吸带着残余的炙热。

    距离太近,甚至连睫毛的阴影都落到了她的脸上,抿了抿因为湿红而显得异常靡艳的唇瓣,继续拿那双通红的眼睛望着她。

    谢定夷没走,没点头,没主动,但也没拒绝。

    他把这段沉默看成了可以继续的信号,再次倾身吻了吻她的嘴唇,抓住她贴着自己侧颈的手腕,一点一点地划过胸膛,最后落在了衣带上。

    短短一息像是被拉长成无数个节点,怎么等也等不到头,沈淙浑身都紧绷着,不敢放开她的手,就怕她突然甩开他迈步离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总算有了动作,指节微动,轻轻扯开了他的衣带。

    ……

    杀意因为沈淙的接二连三的举动而被浇灭了,在缱绻的氛围中转变为了另一种食欲,屈起的指节蹭过他的上颚,像是擦过一片潮湿的贝壳,沈淙发出细小的呜咽声,含不住的涎水从嘴角溢出来,狼狈地淌满了下巴。

    衣服没

    脱完,松松散散地挂在他的臂弯里,谢定夷托起他的肩膀吻他,另一只手没入凌乱堆叠的衣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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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蛎被撬开了坚硬的外壳,柔软的皮肉摊开在食客的面前,思绪散开、再散开,沉入深海里,最后又随烟花炸开。

    屋内还没灭灯,昏黄的灯光透过帷幔映亮了他小半张脸,水色氤氲的眼瞳宛若春水里的涟漪,几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黏在眼尾和脸颊,甚至还有唇间,为他清冷的容貌勾勒出了一丝勾魂摄魄的涩情。

    谢定夷想替他拨开,指腹快要落在他唇上时突然想起什么,微微顿住,正要拿走,却被沈淙轻轻捧住了手腕。

    她的手指还残留着情潮的余韵,像是刚掏过一处湿软的春泥,沈淙以为她想让自己帮她舔干净,可明明抬手握住了却还是鼓不起勇气,最后伸出舌尖在她的手心碰了碰,望着她的眼神带着一点求饶和讨好。

    谢定夷有点想笑,收回手指,托起他的肩背把他抱在了怀里。

    ————————————————

    广选过后,朝中再无什么能拿出来说的大事,直到被派往晋州练兵的太子谢持被承平帝召回到了梁安,暂摄兵部事宜,朝臣才将目光聚集到了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身上。

    六月十七,接到旨意的谢持领着一小队护卫回到了梁安,刚进城门又马不停蹄地去往宫中,在崇政殿内拜见了她名义上的母皇。

    尽管左右无人,但谢持还是安安分分地跪在殿中,一字一句地答着谢定夷的话,她倒是没提她在晋州那些荒唐事,只是问了问近况,最后又道:“在晋州练了两年兵,可有学到什么?”

    谢持想了想,支支吾吾道:“嗯……晋州军中军纪严明,井然有序,主将一言,可令千军齐伏,令行禁止……且对母皇称颂异常,可见皇室威严如山,母皇功绩传世。”

    谢定夷有些头疼地拧了拧眉,道:“这同你有何关系?”

    听出她语气里的不虞,谢持的身子伏得更低了,唯唯诺诺道:“儿臣……儿臣也学了许多东西,磨练了口体脾性,深知军中军士的不易,今后定然会为母皇分忧。”

    “希望如此,”谢定夷望了她一眼,另道:“你如今也二十二了,到了成亲的年纪,你父君同我提起过几次有关于你的婚事,你自己有何想法。”

    谢持道:“儿臣听凭母皇安排。”

    谢定夷道:“朕不会给你安排,你若有喜欢的,便是想要倡人伶伎为正君朕也不会说什么,只要你能堵住群臣和天下人的悠悠之口,若是没有,就从你父君为你挑的人里面选一个,哪怕性情容貌不够和你心意,替你执掌中馈也是够了。”

    听她提起倡人伶伎,谢持顿时心里一惊,不知道她是随口一说还是在敲打自己,思索了两息,鼓起勇气道:“儿臣同岱州宋氏主家的长子宋渐吾青梅竹马……”

    宋渐吾,没记错的话是她长姐谢定仰夫妹的孩子,同谢持是族中表亲,比她小了一岁。

    谢定夷指腹轻点桌面,问:“你确定?”

    尽管谢持如今名义上是她和武凤弦的孩子,但实际却是谢宋两氏的血脉,她十四岁去往边塞的时候她才出生,一直到她三十岁登基,两人相处的日子拢共加起来都没有一个月,登基后不久,她将她过继到自己名下立为太子,亲自教习武艺,到了二十那年送到晋州,望她能在军中赢得声望,好让这个太子之位更坐得稳当些。

    不论她有没有辜负她的期望,只要不触及底线,谢定夷也不会真的怪她什么,这个皇位最终也会交到她手中,可她如今却说要和宋氏结亲。

    中梁立国以来,外戚乱政的前车之鉴至多不少,她母亲当年就是为了分虞氏的权才替长姐择了宋氏为夫,若是谢持立宋渐吾为正君,那宋氏就变成了第二个虞氏。

    到底是她自己真心喜欢,还是宋氏指使?宋同和宋冉如今同在朝中为官……

    就在她思虑间,下首的青年犹豫了片刻,应声道:“儿臣确定。”

    谢定夷最后提醒了一次:“宋氏是外戚,你要想清楚。”

    谢持握紧衣摆,道:“儿臣和渐吾是真心相待。”

    谢定夷见她坚持,便没有再劝,只道:“过两天赐婚的圣旨就会送到东宫和宋家,你跪安吧。”

    听到这话,谢持紧绷的身体明显放松了些许,躬身道:“多谢母皇,儿臣告退。”

    第22章

    从崇政殿出来后,谢持又依礼去拜见了她名义上的父君武凤弦,经过浮香榭时远远看见两个穿着宫装的男子正坐在亭中说话,前后缀着一大帮随从,替太子引路的侍从见她多看了一眼,主动道:“这两位是今年新入宫的侍君,殿下还没见过。”

    谢持问:“是从哪里来的?”

    侍从垂手恭敬答道:“那位穿着嫩黄交领袍的是温侍君,昭平人,父亲为昭平府牧温云勉,另一个则是何侍君,母亲何惟秋是巽州涿北道的观察使。”

    似乎都是世家。

    谢持轻轻颔首,心中已然有数,收回目光继续往前走,直到停在松月阁门口,武凤弦身边的宁兰迈步迎了上来,屈膝行礼道:“殿下,贵君在殿中等您用膳。”

    谢持点头,快步走到殿门口同坐在屋中的武凤弦见礼,口中唤道:“父君。”

    殿内香气温和,一如往昔,而她名义上的父君武凤弦正坐在桌边等她,听见她声音后立刻抬起头,眉目舒展,露出笑容,向她招手道:“回来了,过来坐吧。”

    谢持依言上前落座,刚提衣坐定,武凤弦便亲自挟了一只虾子放入她碗中,她忙抬眼看他,道:“多谢父君。”

    “客气什么?”武凤弦笑道:“去见过你母皇了?”

    谢持嗯了一声,又听他问:“她有没有说什么?”

    谢持便将二人的对话简单说了,武凤弦听罢,道:“宋家也好,你也到年纪该成亲了,成了亲之后就该收收心——”

    他说着话,语气一转,似不经意地问道:“父君听说你从晋州回来,还带了一个人,是吗?”

    谢持吃饭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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