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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70章 烦死人了(第1页/共2页)

    祁让的反应实在出乎皇后的意料。

    皇后被他唬住,急切的情绪慢慢回落,突然就不那么确定了。

    她转头看了一眼祁望,想问问祁望到底有没有被祁让喂下毒药。

    可她先前当着景元帝和几位大臣的面言辞凿凿,这会子再去问祁望,岂不等于告诉所有人,她根本没有经过调查,就迫不及待来告状了。

    她身为皇后,统管六宫,却轻信一个孩子的话,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如何做六宫表率?

    这样想来,她先前确实是急躁了些。

    她一听说祁望接连两天都......

    夜风穿帐而入,吹得烛火摇曳不定。晚余盘膝坐于毡毯之上,手中握着一枚铜制星盘,指尖轻轻摩挲着刻度边缘。这是她父亲留下的唯一遗物,曾伴他在边关观天象、定军机。如今,它也成了她在这乱世中辨明方向的凭依。

    忽然,帐外传来脚步声,轻却坚定。霍九渊掀帘而入,铠甲未卸,眉宇间透着凝重。

    “先生。”他低声道,“钦差已过玉门关,传旨三军:‘玄甲营为国之忠魂,南山先生乃朕信重之人,凡助逆者,皆以谋反论处。’”

    晚余缓缓收起星盘,抬眼看他:“圣旨之外,可有密语?”

    霍九渊点头:“钦差临行前,佑安帝亲授一匣,内藏半枚虎符与一道手谕??‘若见南山,以此相验,勿疑。’”

    他从怀中取出那半枚青铜虎符,递上前去。晚余接过,与自己手中的另一半严丝合缝地拼合在一起,纹路对接无误,中央“玄甲”二字在火光下泛出幽冷光泽。

    她久久凝视着这枚完整的虎符,仿佛看见祁让临终时枯瘦的手将它交予自己,耳边回响着他最后一句话:“天下不安,因无人敢说真话。你若活着出去,替我说一次。”

    “陛下……”她轻声呢喃,“你终于肯信我了。”

    但这份信任来得太迟,也太险。

    霍九渊沉声道:“李承业昨夜试图自尽,被守卫及时发现。经查验,其舌底藏毒,手法极为老练,绝非寻常官吏所能掌握。更蹊跷的是,他被捕前曾向心腹下令焚烧一批文书,其中残片上有‘紫宸旧约’四字。”

    晚余眸光一凛:“紫宸殿是先帝理政之所,怎会与此等逆党牵连?除非……他们真的曾在宫中结盟。”

    “属下怀疑,”霍九渊压低声音,“当年先帝驾崩前后,宫中必有隐秘交易。李全安若未死,极可能借尸解术脱身,潜伏十年,只为今日掀起滔天巨浪。”

    晚余闭目片刻,脑海中浮现出那个总在御前躬身侍奉的老太监??李全安。记忆里他沉默寡言,却每每能在祁让暴怒时劝其息怒,甚至影响诏令起草。他曾是东宫旧人,随祁让登基二十余载,权势虽不及内阁,却掌控内廷喉舌。

    “一个太监,如何能号令四方?”她睁开眼,“除非他背后站着更高之人。”

    “或本就是棋手。”霍九渊冷笑,“宦官无后,无所惧怕;深居宫禁,耳目遍布。若他早与李崇文暗通款曲,借‘迎娶南山’一事挑动君臣对立,再借先帝之手诛灭李氏满门,而后假死脱身,岂非最完美的复仇?”

    晚余指尖微颤。

    她终于明白,为何那些伪造的檄文总带着几分悲情色彩,控诉她“背弃百姓”“贪恋富贵”,仿佛刻意塑造一个堕落的圣母形象??不是为了捧她上神坛,而是为了让她跌得更惨。

    他们是想用信仰摧毁信仰。

    “他们要的不是权力。”她缓缓道,“是要世人彻底不信任何东西。当所有人都不再相信真相,谎言便成了唯一的法则。”

    霍九渊默然良久,终是抱拳:“末将已命五百精锐埋伏于白石岭两侧,只待先生一声令下,便可直取敌巢。但……若您执意公开现身,风险仍不可估量。”

    “我知道。”晚余站起身,披上外袍,“所以我不会让他们有机会动手。”

    次日拂晓,一支打着“兴林复胤”旗号的车队驶向白石岭隘口。车上堆满粮草布匹,押运者皆着叛军服饰。然而无人察觉,队伍最前方那辆封闭马车中,并非首领徐清盏残部,而是换上了玄甲营死士伪装的“使者”。

    与此同时,晚余已悄然绕道北坡,在三百名精兵护卫下逼近敌军主营。

    正午时分,伪“圣母军”首领赵元礼亲自出迎,满脸堆笑:“贵使远来辛苦!我等久候南山先生大驾,愿共举义旗,匡扶正统!”

    话音未落,忽听山巅鼓声震天!

    一面黑底赤纹的玄甲大旗自云雾中升起,猎猎作响。紧接着,千余名铁甲将士列阵而出,刀锋映日,杀气冲霄。

    赵元礼脸色骤变,还未反应过来,四周山谷已有伏兵杀出,箭如雨下,瞬间封锁退路。

    “尔等冒充朝廷命官,私铸印信,蛊惑民心,罪不容诛。”霍九渊策马上前,声如洪钟,“今奉南山先生令,剿除奸佞,还我清明!”

    混乱之中,一名亲信扑到赵元礼耳边急呼:“不好!我们抓的那个女人……逃了!”

    “什么女人?”赵元礼怒吼。

    “就是那个自称知道南山秘密的疯婆子!她说她亲眼见过先生被囚金殿三年,还写了本日记……现在她跑了,去了梅岭!”

    赵元礼瞳孔猛缩,猛地抽出佩剑斩断身边亲兵脖颈:“谁让她开口的?!我不是说过,凡是提过那本书的人,全都该死吗!”

    可已经晚了。

    就在这一瞬,主帐突然起火。烈焰腾空而起,浓烟滚滚。一道纤细身影自火中走出,素衣如雪,面容清冷。

    正是晚余。

    她手中捧着一本焦边残册,封面依稀可见四个字:《金殿录》。

    人群哗然。

    “那是……南山先生!”有人惊叫。

    “她怎么会有这本书?!”

    晚余立于高台,目光扫过全场,最终落在赵元礼身上。

    “你说我在金殿享尽荣华,说我自愿为妃,说我背叛苍生?”她声音不高,却穿透喧嚣,“那你可知,这三年里,我每日吃的饭里都掺了软筋散?可知我每写一篇奏章,都要被宦官批红三次才能呈上御前?可知我求放归乡里十七次,祁让每次都笑着答应,然后锁住宫门?”

    她翻开《金殿录》,朗声念道:

    > “永和十二年冬,十一月初七。

    > 今日又闻江南饥荒,我奏请开仓赈灾,陛下允准。三日后诏书下达,却是调兵镇压流民。我跪谏三日,不得见。

    > 夜半,李全安来,说:‘娘娘何必执拗?百姓饿死,不过少几张嘴吃饭;您若惹恼圣心,可是要丢性命的。’

    > 我问:你是为陛下说话,还是为你叔父李太傅说话?

    > 他笑而不答,只留下一句话:‘有些账,将来自然有人算。’”

    全场寂静。

    晚余合上书页,冷冷看向赵元礼:“这本日记,是我当年贴身女官所记,后被李全安截获。你们以为它是污蔑我的利器,殊不知,它恰恰证明了我的清白。”

    她将书高举过顶:“此书副本已送往梅岭书院,由阿芜整理刊行。不出十日,天下皆知:我不是宠妃,不是圣母,更不是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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