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余想不到什么人会让紫苏有这样的反应,紧跟着追问了一句:“谁呀?”
紫苏又往她跟前凑了凑,更小声地说道:“奴婢看见忘尘大师了。”
“谁?”晚余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皱眉道,“是本宫也认识的人吗?”
紫苏说:“南崖禅院,娘娘忘了吗?”
晚余激灵一下,脸上的震惊无法掩饰:“你是说晋王?”
紫苏连连点头。
晚余惊讶道:“你看清楚了吗,你真的确认是他吗,他不是在晋中吗,怎么会出现在京郊?”
紫苏又摇头:“奴婢不太......
**御花园深处,夜色如墨。**
赵景辰独自走在蜿蜒小径上,月光透过树影洒在他脸上,斑驳而冷清。他今日未带侍从,也未召李德全随行,只是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着。
御花园的花香依旧,可他却闻不出一丝芬芳。他的心,早已被沉重的往事压得喘不过气来。
“苏绾……”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仿佛连吐出这两个字的力气都变得艰难。
他记得那年,她不过十岁,躲在刑场角落,满身血污,却倔强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吭。他站在高台之上,俯视着那些跪着的苏家人,心中竟生出一丝不忍。
可他还是下了令。
“通敌……真的通敌吗?”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风起,吹动衣袍,也吹乱了他的思绪。
他忽然停下脚步,望着远处那座早已荒废的凉亭。那里,曾是他与苏绾的老师??苏文渊,一同论政、讲学的地方。那时的他,还是太子,年少轻狂,意气风发,而苏文渊,是他最敬重的恩师。
如今,物是人非。
赵景辰缓缓走近凉亭,手指轻抚着斑驳的柱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朕……真的错了吗?”他低声问自己。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没有回头,也知道是谁。
“陛下,夜深了。”沈敬之的声音低沉而冷静。
赵景辰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
沈敬之走到他身旁,轻声道:“陛下,臣今日去了苏绾的宅院。”
赵景辰微微一怔,目光转过来,落在他脸上。
沈敬之继续道:“她并未设防,甚至……似乎早知臣会去。”
赵景辰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她说了什么?”
沈敬之叹息一声:“她说,她不想与陛下为敌,但她也不能让苏家的冤屈,永远埋葬在尘埃之中。”
赵景辰闭上眼,似在压抑什么。
“她还说,陛下心中其实早已明白,当年的决定,是错的。”
赵景辰猛地睁开眼,眼神凌厉:“她竟敢如此放肆!”
沈敬之看着他,神色平静:“陛下,她不是在挑衅您,她是在提醒您。她知道,您心中有愧,也知道,您不愿面对。”
赵景辰沉默良久,声音低沉:“她想要什么?”
沈敬之缓缓道:“她要真相,要公道,要苏家沉冤得雪。”
赵景辰冷笑一声:“她以为,朕能给她这些?”
沈敬之凝视着他,缓缓道:“陛下,您能。只是您不敢。”
赵景辰猛然转身,盯着他:“你也在指责朕?”
沈敬之躬身一礼,语气依旧平静:“臣不敢。臣只是想提醒陛下,若再拖延,事态将不可收拾。苏绾背后,不只是她自己,还有那些曾受苏家恩惠的旧部、士族、百姓。他们都在等一个机会,一个推翻旧局的机会。”
赵景辰神色阴沉:“她竟敢煽动民心?”
沈敬之摇头:“她没有煽动,是民心本就未散。陛下,您若执意压下此事,只会激起更大的风浪。”
赵景辰沉默许久,忽然低声道:“她……恨朕吗?”
沈敬之怔了一下,随即轻声道:“她恨的,不是陛下,而是当年那个冷血无情的决定。”
赵景辰闭上眼,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朕……真的错了吗?”
沈敬之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良久,赵景辰睁开眼,目光复杂:“传朕旨意,明日早朝,重审苏家案。”
沈敬之震惊:“陛下?”
赵景辰转身,目光坚定:“朕,要亲自审理此案。”
沈敬之迟疑片刻,拱手道:“是,陛下。”
赵景辰望着夜空,声音低沉:“有些事,压得太久,终究是要还的。”
沈敬之深深一礼,缓缓退下。
赵景辰独自站在凉亭中,望着那轮冷月,心中却再无平静。
他知道,这一夜之后,朝堂将再无宁日。
而他,也再无法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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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僻宅院,夜深。**
苏绾坐在厅中,手中摩挲着一枚玉佩,目光沉静如水。
夜无尘走入厅中,神色凝重:“小姐,沈大人今日去了御花园,与陛下密谈良久。”
苏绾微微一笑:“他终于动摇了。”
夜无尘皱眉:“您真打算让他重审此案?”
苏绾轻轻点头:“不错。他若不重审,我便逼他重审。他若重审,便再也无法回头。”
夜无尘沉默片刻,低声道:“可若他借重审之名,行镇压之实呢?”
苏绾目光微冷:“那就让他知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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