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沉御蹙眉,神色阴鸷,“不必任何人来见朕,她腹中的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不需要母后找来其他的人指摘此事。”
太后也并不恼怒,只是轻声的笑了一下,“皇帝的心里面确实比别人都清楚,但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比任何人都更了解你。”
“在你心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信任,你究竟是十分相信她,丝毫不怀疑她,还是说,你心里也没底,所以不愿意面对此事?”
君沉御眼神冰冷的看着太后。
太后手里捻着佛珠,“御儿,哀家是你母后,也是这天朝的太后,有责任,也有义务让你这后宫的皇嗣血脉纯正。”
“所以哀家宁愿错杀,也绝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腹中孩子有流言蜚语的妃嫔。”
君沉御挑眉,“若朕不同意呢。”
无论眠儿腹中的孩子是皇子还是公主,都不会有继承大统的可能。
若是皇子,那就封个闲散王爷,只要远离琮胤,不对储君构成威胁即可。
若是公主,金尊玉贵的养着,又成什么问题?
他也不愿再因此事和眠儿之间有什么隔阂。
“她怀着月皇的孩子,皇帝还觉得她爱你,还封她为皇贵妃,若是将来这个孩子被月皇利用,颠覆我天朝江山呢?”
“难道这对你而言,也不重要吗?”
太后看着高座上年轻俊逸的帝王,“你父皇教你的,你都忘了吗?”
“你这样做,对得起天朝太祖高祖皇帝吗!”
“够了!”君沉御脖子青筋暴起。
“母后没必要拿太祖高祖来压朕。”
太后看着他,“好,哀家不说这些,可是是是非非,你就听听那个婢女是如何说的,你就清楚了。”
“若是听了以后,你还是选择相信你的皇贵妃,那哀家无话可说。”
君沉御闭了闭眼,冷硬指骨攥紧,紫豪笔折断的锋利刺入掌心,他也丝毫不觉得疼。
看君沉御没再说话,太后这才朝外吩咐,“让她进来。”
很快,就看到一个戴着面纱的女子躬身走进来,俯身轻盈的跪地行礼,“民女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君沉御没说话,眸中翻涌着墨色漩涡。
太后看了眼皇帝,而后才说,“尉迟嫣,你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尉迟嫣眼神阴森,将带进来的一个案卷举过头顶,“启禀皇上,民女曾经在北国停留数日,有个朋友在北国月宫伺候,民女让人偷出了一个太医院的案卷。”
“这个案卷上清清楚楚的记着,两个月前皇贵妃娘娘在月宫喝安胎药的记录。”
这句话,犹如闷雷在君沉御心中炸响。
他指骨被攥的吱吱作响。
尉迟嫣心里已经没什么恐惧的了,她要报仇!
好在北国的月皇并未回月宫,要不然,戒备一定会十分森严,怕是她让太医院小太监偷了太医院案卷的事,还没踏出月牙城,就会粉身碎骨了。
但是,这也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她把案卷偷出来了!
而且真如她猜测的那样,皇贵妃先怀了身孕,而且不是天朝帝王的!
太后凝重的说,“皇帝,哀家已经让人检验过了,这个案卷确实是出自月宫,而且记录的也属实。”
“哀家记得,皇贵妃只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是与你在北国郊外的木屋里面,可是算上那日,时间也是不够的。”
太后叹气,“看来这皇贵妃最初离宫去北国,就是和月皇有私情。不然,若没有北国帝王亲自接她,她一个柔弱女子,怎么跋山涉水去到北国呢。”
君沉御眼底却淬着化不开的阴霾,“够了。”
太后眼底掠过阴森。
她知道,她儿子多疑,一定是真的怀疑皇贵妃了。
温云眠啊温云眠,你最大的错误,就是不该回来。
若是你老老实实的待在北国,待哀家害了皇帝,害了你的儿子,颠覆江山后,你也能活命。
可你偏偏要回来,自寻死路。
这次,哀家倒要看看,你怎么在君沉御的手底下活下去。
他和他父皇一样,最痛恨背叛。
尉迟嫣抬眸,看着高座上满身杀意冷寂的帝王,她肩膀颤了一下,隔着面纱,她声音格外的冰冷,“皇上,若是您不相信,民女还有个法子,可以证明皇贵妃腹中的孩子并非是天朝血脉。”
太后直接开口,“你说就是。”
尉迟嫣俯身,“民女从北国逃出来时,曾听闻北国皇室血脉特殊,因为偏向北寒之地,所以这里的人,血液里面都会天生带着百毒不侵的竺兰草。”
“若是用染着雪银水的银针刺入腹部,只要沾到胎儿的血,若是雪银针这种剧毒之物开始发黑,而母体和胎儿安然无恙,就可以证实!”
“这种毒素很少,及时准备解毒的药,若是皇贵妃腹中的皇子是天朝血脉,也不会让娘娘和皇子中毒的。”
太后抬眼看向君沉御,“哀家听说,祢玉珩祢太医曾经游历各处,银针用的出神入化,所以不如让他将银针用巧劲扎进皇贵妃腹中,来取胎儿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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