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三日后,第一批材料抵达玉门关。守将郑元朗原想扣押,翻查时却发现箱底压着一封太后亲笔信:
> “昔年你母因通医术被族长逼嫁荒山,是我遣人救出,送入太医院。今我所行之事,不过是你母亲当年未能享有的权利。你若拦路,便是恩将仇报。”
郑元朗跪地叩首,泪流满面,当即下令放行。
与此同时,京中暗流涌动。赵延年府邸再度聚议,此次多了几位地方藩镇使者。一人愤然道:“天女学堂已成祸根!不仅蛊惑女子离家求学,竟还教她们质疑圣贤书!前日有女童作诗曰‘孔孟亦凡胎,何故锁裙钗’,这不是大逆不道是什么?”
另一人冷笑:“更可怕的是,那些牧民女儿学会了写字,开始记录部落账目,连酋长都管不住她们了!再这样下去,边疆秩序必乱!”
赵延年沉默良久,终是叹息:“诸位可知,去年冬,北境七州上报饥荒,朝廷拨粮十万石。真正落到百姓手中的,不足三万。是谁查出来的?是一个叫苏挽云的女子,原是戍边军官之女,去年考入天女学堂,寒假返乡时发现粮册造假,连夜徒步三百里赴州府举证。如今那贪官已被斩首,七州百姓为她立碑。”
堂中一片寂静。
“她不是叛逆。”赵延年缓缓道,“她是镜子,照出了我们的腐朽。我们害怕的,不是女人读书,是我们再也无法蒙蔽她们。”
话音刚落,门外急报:御史台弹劾礼部尚书赵延年“结党谋逆”,证据是一封他与藩镇往来的书信副本,墨迹未干,赫然是今日所写。
赵延年脸色惨白,知是圈套,却无力辩解。翌日早朝,圣旨下达:赵延年停职待查,家中女眷若有适龄者,须三日内入昭德书院就读,逾期则视为包庇逆党。
满朝哗然。谁都明白,这是太后在敲山震虎。
而就在同一天,葱岭分院重建工程重启。工匠们用新到的防火漆涂刷梁柱,孩子们在废墟上种下雪莲。温知意立于高台,望着远处雪山皑皑,对身旁助手道:“准备第二期课程。主题定为??《如何识别权力背后的恐惧》。”
她转身走进药圃,亲手采摘一株紫草,晒干研磨成粉。这是雪娘子传下的秘方,专治冻疮与创伤感染。她将药包分装成百个小袋,每袋附一张手写便条:“知识如药,愈身亦愈心。”
这些药包随商队流入各地,渐渐成为民间女子间的信物。有人贴身收藏,有人挂在床头,甚至有农妇用它换回被夫家藏起的女儿课本。
京城某深宅,一位老夫人颤抖着打开药包,看见那张字条,忽然嚎啕大哭。她是先帝乳母,三十年前亲眼见过皇后生产那一夜。她记得,有个小宫女抱着襁褓逃出宫门,被孙婉容的人追至城墙下推落护城河。她一直以为那孩子死了,直到现在,看到这熟悉的笔迹??和当年雪娘子留在冰窟里的手稿一模一样。
她连夜写下供状,托人送入内廷。
温清婉读罢,久久不语。终于提笔批下八个字:“昭雪旧冤,追赠淑妃。”
次日,一道诏书震动朝野:**为三十年前冤逝之皇嗣温知慧昭雪,追封慧昭公主,建祠于西山,永享香火。凡参与当年迫害行动者,无论生死,皆革除封谥,子孙不得入仕。**
这一击,直指孙婉容残余势力的心脏。
曾经依附她的家族纷纷自危,有人连夜烧毁族谱,有人主动将女儿送去书院“表忠心”。更有甚者,竟有几位贵妇联名上书,请求允许她们捐资兴建“女子义学”,并自愿担任讲师。
温清婉笑着将奏折扔进火盆:“晚了。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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