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云舟哆嗦着看向君沉御。
“你为什么要对那个女人动手?”君沉御深眉俊目,就那么冷冷的看着君云舟,目光里都是阴鸷。
君云舟愣了一下。
不对,如果皇兄已经知道了,不会这样对他,以皇兄对贵妃的执着,一定已经杀了他了。
所以,皇兄应该还不知道。
那他怎么样也不敢让皇兄知道真相。
“臣弟看着那个女人的背影很像贵妃,还以为贵妃那个女人把你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假死逃脱的,所以臣弟一时情急,这才想要让人过去试探一下的,......
春寒料峭,昭阳殿前的玉兰树却已悄然绽出几朵白花。晨光微透,花瓣上露珠轻颤,似泪未落。温清婉立于廊下,手中握着一封密报,指尖微微发凉。
昨夜三更,南疆使者在押解途中暴毙于狱中,死状诡异??七窍无血,面色如生,唯舌根隐现青痕。刑部验尸官断定是“九幽断魂散”,此毒极难炼制,唯有皇室秘典所载,且需以冰蚕丝为引、三年陈雪为媒,非寻常江湖毒物可比。
“有人灭口。”赫连瑾站在她身侧,声音低沉,“而且,手段干净利落,连守狱亲兵都毫无察觉。”
温清婉缓缓将密报送入袖中,目光落在远处宫墙之上:“你觉得,是谁?”
“赵元昊残部?”赫连瑾摇头,“他们尚在边境集结,无力深入京畿。除非……”他顿了顿,“朝中有内应。”
风掠过庭院,卷起一片落叶,打在石阶上发出轻微声响。两人皆沉默片刻。
“你可还记得,先帝临终前,曾有一名老太监奉命焚毁一批旧档?”温清婉忽然开口。
“李德全。”赫连瑾眸光一动,“后来他在冷宫暴病而亡,死前口中喃喃‘不该烧的’。”
“我一直以为那只是疯语。”她冷笑,“如今看来,怕是真有什么东西,不该被烧,却被烧了;又或者,根本没烧干净。”
正说话间,林疏月匆匆而来,面色凝重:“陛下,议政阁刚收到一封匿名奏折,夹在《农事策》中送来,署名空白,内容却是关于‘共治盟约’原始副本的下落。”
温清婉瞳孔微缩:“说下去。”
“信中称,当年沈小姐与先帝所立‘共治为本’誓书,并非仅存一份。真正的原件藏于太庙地宫第三层暗格,钥匙由四位顾命大臣各执其一。如今四人中三人已逝,仅剩一人尚在人间??礼部尚书陈崇德。”
“是他?”赫连瑾皱眉,“此人一向顽固守旧,若真持有钥匙,岂会容它留存至今?”
“或许他不知其价值。”林疏月低声,“又或许……他知道,却一直等一个时机。”
温清婉闭目良久,忽而睁开眼:“传旨,明日朕要亲祭太庙,为赫连昱伏诛之事告慰列祖列宗。”
“陛下!”林疏月惊道,“此举太过冒险!陈崇德若真有异心,必借机发难!太庙乃宗法圣地,您若贸然提及盟约原件,恐激起宗室反弹!”
“正因为它是圣地,才更要我去。”温清婉目光如刃,“他们总说祖制不可违,那我就带着祖宗亲手签下的誓约,砸在他们脸上!让他们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祖制’!”
翌日辰时,銮驾出宫,百官随行。太庙内外香烟缭绕,钟声悠远。温清婉身着祭服,缓步登阶,每一步都踏得极稳。陈崇德位列礼官之首,白须微颤,眼神闪烁不定。
祭祀仪式完毕后,温清婉忽然转身,面向群臣:“诸位可知,大胤开国之初,太祖皇帝曾与贤相沈氏订立‘共治盟约’?其文曰:‘君权有限,相权有责;天下非一家之私,万民共治为本。’此约刻于金册,藏于太庙地宫,以为后世之鉴。”
众臣哗然。
陈崇德踉跄上前:“陛下!此事从未见诸史录,恐系讹传!况且地宫乃先灵安息之所,岂容随意开启?”
“讹传?”温清婉冷笑,“那你敢不敢当着列祖列宗之面,交出你手中的钥匙?”
全场骤静。
陈崇德脸色剧变:“老臣……老臣不知陛下所言何意!”
“你不知道?”温清婉一步步逼近,“那我来告诉你??当年四位顾命大臣,每人持有一枚青铜钥,合则启地宫秘匣。如今其他三人皆亡,唯你独存。若你无私心,为何昨夜派人潜入档案库,试图调阅《顾命录》残卷?”
陈崇德浑身一震,跪倒在地:“陛下明鉴!老臣只是……只是想查证一段旧事,并无不轨之心!”
“不轨之心?”温清婉俯视着他,“那你解释一下,为何你的侄孙女婿,正是那位暴毙的南疆使者随从之一?为何你在三日前,曾秘密会见一名自称‘赵氏遗族’的江湖术士?”
陈崇德额头触地,冷汗直流:“这……这是诬陷!陛下听信谗言,妄动猜忌,必将动摇国本!”
“国本?”温清婉仰天而笑,“你说国本?真正的国本,不是你们这些靠着血缘爬上高位的老朽,而是千千万万读不起书、当不了官、一辈子困于田亩的百姓!是那些女子明明才华横溢,却只能躲在绣房里写诗填词的冤屈!”
她猛然抬手,指向太庙深处:“传令禁军统领裴渊,封锁太庙四周,任何人不得擅离!另召工部巧匠十人,携破锁工具,即刻赶赴地宫入口!朕今日,就要亲眼见到那份誓约原件!”
“陛下不可!”几名宗室老臣齐齐跪倒,“此举亵渎先灵,逆乱纲常!”
“纲常?”温清婉冷冷环视,“沈小姐辅政十年,废除贱籍、兴办学堂、设立义仓,哪一条不是打破纲常?可百姓活下来了,读书人有了出路,边疆安稳了!这就是我要的纲常??以民生为纲,以公义为常!”
半个时辰后,地宫铁门轰然开启。
幽深通道尽头,一座青铜匣静静置于石台之上。四把钥匙孔清晰可见,其中三把已有锈迹封死,唯有第四把,泛着淡淡铜光。
工匠小心翼翼插入仿制钥匙,轻轻一转。
“咔。”
一声轻响,匣盖自动弹开。
里面并无金银珠宝,只有一卷黄绢,用朱砂写着四个大字:**共治为本**。
下方,赫然并列两枚印玺??一枚是先帝御印,另一枚,竟是沈清容的“丞相之印”。
温清婉双手颤抖,缓缓取出誓约,展开于众臣面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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