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殿内,温云眠要宣太医过来,但是手腕被秦昭冷硬的指骨握住,扯回怀里。
他即便坐着,可是肩膀宽阔,个子又高,衬得温云眠身姿更加窈窕曼妙。
他目光深了几分,从她的眉眼到潋滟红唇,又复而看她的眼睛,“眠眠,你爱我吗?”
温云眠愣住,转而轻笑,“当然。”
秦昭沉默了片刻,“那就好。”
温云眠认真的说,“你手怎么样了?”
“没事,这点伤不算什么。”秦昭薄唇轻扯。
他伸手把温云眠抱在怀里,“抱抱你,伤就好了。”
秦......
沈清容的意识逐渐模糊,仿佛陷入一片黑暗的深渊。风雪依旧呼啸,可她已听不见战鼓声,也听不见将士的呐喊。她的身体仿佛被抽空,意识游离在生死之间。
她梦见了曾经的自己。
那时的她,身着素衣,站在温清婉身旁,为她谋划江山,为她筹谋未来。她记得温清婉曾对她说:“清容,你是我最信任的人,若无你,我便无今日。”
她记得自己当时笑着应下,心中却泛起一丝苦涩。
她不是不忠,而是太忠。
她忠于那个曾经意气风发、心怀天下的温清婉,而不是如今高坐龙椅、独揽权柄、冷血无情的女帝。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却未有悔意。
这一战,她虽败,却已动摇了凤晟的根基。她知道,温清婉不会不明白这一点。她手中的玉佩,便是她留给温清婉的最后一击。
她相信裴渊,他不会辜负她的信任。
她相信三镇旧部,他们不会就此沉寂。
她更相信,这江山,不该只由一人主宰。
风雪中,她的嘴角依旧挂着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看透了命运的安排。
而在京城御书房内,温清婉站在窗前,手中握着那枚玉佩,神色复杂。
她缓缓展开玉佩,目光落在那道隐秘的暗纹上,眉头紧蹙。
“前朝血脉……”她喃喃出声,声音低沉而冷冽。
裴渊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温清婉缓缓抬头,看向他,目光锐利如刀:“她为何要将此物交给你?”
裴渊神色未变,低声道:“她想让陛下明白,这江山,不该只由陛下一人主宰。”
温清婉冷笑一声:“她倒是好算计。”
裴渊却未反驳,只是缓缓道:“陛下,沈清容已死,可三镇旧部未灭,前朝余脉仍在。若陛下执意独揽大权,恐怕……”
他话未说完,温清婉已然打断:“你是在威胁朕?”
裴渊沉默片刻,缓缓跪下:“臣不敢。”
温清婉看着他,良久未语。
她缓缓转身,走到案前,目光落在那幅疆域图上。
她喃喃道:“沈清容……你赢了。”
可她心中却隐隐作痛。
她赢了江山,却输了人心。
她赢了天下,却输了一个她曾最信任的人。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却已翻涌如潮。
她终于明白,沈清容不是为了夺位而来,而是为了让她明白,这江山,不该只由她一人掌控。
她缓缓睁开眼,目光冷冽。
“传朕旨意,封三镇旧部为镇国军,赐地三州,世袭罔替。”她缓缓开口,语气不容置疑。
裴渊微微一怔,随即低头应道:“是。”
温清婉又道:“前朝余脉,若愿归顺,朕允其宗室之位,不予追究。”
裴渊再次应下。
温清婉缓缓坐下,神色平静如常,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可她心中明白,从今日起,凤晟再非她一人之凤晟。
她终于明白,沈清容的用意。
她赢了江山,却失去了掌控。
而沈清容,虽死,却赢得了天下。
风雪未止,而她的命运,也早已注定。
数日后,三镇旧部接到圣旨,纷纷跪地谢恩。
他们知道,这是沈清容用命换来的结果。
他们更知道,沈清容虽死,却已动摇了凤晟的根基。
而在三镇城外,赫连瑾跪在沈清容的墓前,手中紧握着那封她临终前交给他的密信。
他缓缓展开信纸,目光落在那熟悉的字迹上。
“赫连瑾,若我死,三镇便托付于你。请替我,守护这片土地,守护这江山,不再由一人独掌。”
他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
他缓缓起身,望向远方。
他喃喃道:“小姐,我定不负所托。”
风雪未止,而他们的命运,早已纠缠不清。
这一场棋局,终于到了终局之时。
而真正的胜负,还未揭晓。
京城皇宫,温清婉站在御花园中,望着那株她与沈清容曾一同种下的梅树。
她缓缓伸手,轻轻拂过枝头。
她喃喃道:“沈清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可她心中,早已有了答案。
她想做的,不是夺位,而是让这江山,不再由她一人主宰。
她终于明白,沈清容不是敌人,而是她曾经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不该失去的人。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却已翻涌如潮。
她喃喃道:“沈清容……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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