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忽无常,一党败去,一党复来,刘秀军队虽然连日得胜,终究相持不下,五校贼尤为猖獗,竞斗不退。恼动了一位强弩将军,姓陈名俊字子昭,籍隶南阳,目无北虏,杀到难解难分的时候,挺身突出,与贼渠短兵相搏,拖贼下马,格去贼手利刃,挥拳击贼,中脑毙命。再持短刀杀入贼人军队,所向披靡,贼人方才胆落,纷纷窜去。
陈俊又当先追击,直赶至二十余里,砍死贼目数人,然后驰还。刘秀望见叹息道:“战将若尽能如此,还有何忧?”力赞陈俊。
正赞叹间,陈俊已来到面前,报称贼众已退入渔阳。刘秀且喜且忧道:“渔阳险固,贼若负弇自守,倒也未易荡平!”
陈俊答说道:“贼众轻佻,无粮可因,全恃剽掠为生计,最好是我出轻骑,绕过贼前,谕令百姓坚壁清野,阻绝贼锋,贼进不得食,退无所据,自然解散,不战可平了!”
刘秀依计而行,即遣陈俊带领轻骑,驰出贼前,巡视民间堡砦,劝令缮守,且代为了望保护,所有田野积聚,一并收藏。贼众无从掠取,果然饥乏,逐渐散去,刘秀益称陈俊为神算。
正要遣将平灭贼军,刚好接到冯异传来的捷报,并且附上李轶原书,刘秀览罢后,即手书报于冯异,略言季文多诈,切勿轻信。季文即是李轶的表字。一面将原书颁示守尉,饬令戒备,部将多以为非策。哪知萧王刘秀是计中有计,将趁此借刀杀人,报复杀兄之仇。也是李轶自取其祸,不得谓刘秀忌恨深刻。
约阅月余,李轶竟被人刺死。主使的乃是朱鲔。朱鲔与李轶同守洛阳,分领部曲,本来是没什么嫌隙,至李轶书宣露,朱鲔始知李轶有异谋,于是派人杀死李轶。复遣部将苏茂和贾强,领兵三万余人,渡过巩河,直攻温邑,再由朱鲔自率数万兵马,进捣平阴,牵制冯异。警报与雪片相似,迭传河内,太守寇恂,当即勒兵出城,移文属县,谕令发卒御敌,同会温下,军吏都向寇恂谏阻,谓宜待众军毕集,方可前往。
寇恂慨然道:“温邑为郡城屏蔽,失去温邑,郡城将如何保守呢?”
遂不从众议,驱兵急进。既至温下,诸县兵亦陆续到来,就是冯异也遣兵来援助,士马四集,旌旗蔽空。
寇恂令士卒乘城,大呼刘公兵到,接连喧噪了好几声。望见敌军阵动,便麾兵出去进击,踊跃直前,敌军里面的苏茂,最是胆怯,不战先溃;贾强勉力支持,禁不住寇恂军队的奋迅,只好退去。
一经退走,阵伍便乱,那寇恂如何肯舍?自然招呼各军,并力追来,渐渐逼至河滨。苏茂渡河先逃,苏茂部下多半溺死;贾强迟了一步,即被寇恂军围住,一时冲突不出,竟至战死。
武勃不武,贾强不强,何况一个庸弱的傀儡皇帝刘玄呢?残众不及渡河,都为寇恂军所获。寇恂长驱渡河,拟迫洛阳,可巧冯异亦引兵过河,击朱鲔途次,与寇恂会师,同至洛阳城下,环攻了一昼夜。见城上守兵尚盛,料非旦夕可下,于是收兵退归,各自向刘秀处报捷。
刘秀闻河内有警,唯恐失守,及寇恂书传入,方大喜道:“我原知寇子翼可重任呢?”子翼即寇恂之字。
诸将联翩入贺,并上尊号,刘秀摇首不答。忽然有一将士闪出道:“大王自甘谦退,难道不顾宗庙社稷么?今宜先即尊位,然后可言征伐,否则彼此从同,究竟谁王谁贼?”
快人快语。刘秀闻声审视,见是前锋将马武,不禁作色道:“将军休得妄言,莫谓钢刀不利呢!”想来是言不由衷。马武乃趋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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