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郑重道谢。

    【栉名田露西娜:免了，你还是叫我露西吧。我们现在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就当是为了朋友吧。没想到你为了并不在荒坂任职的杰克威尔斯敢和你部门老大翻脸，也算是间接保下了曼恩他们，真的，的确让我对你这个趾高气昂的公司狗改观了。】

    “你现在也是公司狗。”

    V笑了笑，将栉名田露西娜的备注重新改成了露西，道:“叫我V即可。”

    说着，她掏出红壳菠萝型燃烧手雷。

    【露西:是啊，公司狗，兜兜转转又回来了……先就这样吧，我在丽景区的治安调度指挥中心支援你的收尾行动，剪除詹金斯的眼线。】

    “嗯。”

    V点头，驻步回看死胡同，拔出手雷保险销后轻轻一抛，轰！燃烧手雷在卡特的尸身上炸开，顷刻点燃浑身的油脂与可燃物。

    烧熟烤糊的脑花，即使是黑超梦提取技术也无法复原。

    映照着火光，V头也不回的走了。

    嗡嗡嗡，嘟嘟嘟，近街的主干道上车辆往来不绝。

    离开巷道，豁然开朗的视野让V不由自主抬头看向高耸的摩天大楼。

    昨晚下过小雨，晨午间的簇簇雾气中是流光溢彩的全息广告牌与霓虹灯。

    这里是海伍德谷地区与丽景区的分界限，一方的建筑又丑又寒酸，一方整洁宜人，虽也有老旧的建筑，但不少崭新漂亮的建筑已然拔地而起。

    旧与新，沉沦与希望……

    就像夜之城的人们扎堆想往有光明前景的丽景区挤，V现在所做的便是如此，拥抱光明，跳离即将沉没的‘破船’。

    “嗨，V。”

    头戴鸭舌帽，从面相上看颇为憨实的黑人男子已在巷道出入口等候多时。

    “哈里。”

    “这是第几个了？”

    招手，哈里走上前一边接过V手中并没有擦干净血痕的公文包，一边递过去一份冒热气的美式脏热狗，“八个？还是超过十个了？”

    “十三个。”

    昨晚又是暴起干掉身边的探子，又是偷摸着指挥清理反情报第三科的不可信人员，着忙活了一晚上根本没时间填肚子的V咬了一大口不知道淋有什么肉沫和满量酱汁的街头热狗，咀嚼着说，“或者更多。但对我们来说没什么差别。”

    “也是。”

    哈里虽有些忧心忡忡，但终归是跟V坐同一个办公隔间朝夕相处的心腹，没有退缩。他很清楚，V被清洗他铁定跟着玩完，他又没有门路找下家，故而在V摊牌下克上后，他立即靠了上去。

    两人就这样像是夜之城的寻常赛博佣兵那样并肩行走着。

    “对了，V，你记得弗兰克诺斯特拉吗？”

    哈里压低了声音汇报道:“就是那个和你在东海岸‘冰瀑’共同执行过任务的家伙。”

    “弗兰克？”

    V思索了下，“有点印象，他应该是艾伯纳西的人吧。”

    “对，他本是艾伯纳西安插在反情报部的钉子。”

    哈里继续说:“但因为艾伯纳西挂了，他最近在到处打听你的消息，趁詹金斯暂时无法顾及反情报，我们的人为防止他坏事就把他绑了，但在处决时，他突然攀你的关系，我们的人无法确定……”

    “做掉。”

    V很干脆。

    愻一个有过短暂祂泽之谊的同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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