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傅家姓傅,娘家姓周,公子万福。”见过礼后,大周氏邀请道,“外面天寒雪冷,不如请公子移步,到花厅一叙?”
那皇甫甘本就因大周氏能用“千里传音”,又能一眼看破自己的藏身之处而忌惮,故而一开始便表现得彬彬有礼,意在告诉对方他没有恶意。
大周氏没有再动手,而是邀请他进屋去,便是有和平解决的意思。
他又不是真来闹事的,只是想通过闹事达成自己的目的而已。但一连闹了几日,对方仍缩头不出,再闹下去怕也是一样的结果。
除非他动手伤人。
可偏偏他们家都是走正道修行的,最忌讳造杀虐。平日里除了借着填饱肚子的机会吃几只鸡之外,他们连动物都不杀,更何况是身为万物之灵的人?
至于摔断腿那个仆妇,纯粹就是对方倒霉,自己脚下打滑了。
这种事情到了冬天其实常有,之所以人心惶惶,不过是前几天受的余波还未散去而已。
认真算起来,皇甫甘觉得自己也要担一分责任。
因而,路过那仆妇时,皇甫甘掐了个疗伤的手决,送了自己一点灵力过去,顺手把那仆妇的断腿治好了。
“以后走路小心点,别再摔倒了。”他还好心叮嘱了一句。
但在信王府众人眼里,他的形象和索命的恶鬼差不了多少,这安慰之言落在耳中,就变成了赤-裸-裸的威胁。
原本那仆妇腿上忽然不疼了,正自欢喜,闻言立刻脸色煞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狐爷爷饶命,狐爷爷饶命!”
皇甫公子目瞪口呆,一时竟手足无措。
在这个世界,狐狸化成人形之后的生长周期,和人族是完全一致的。
因此,皇甫甘不但看起来十六七岁,实际上也是十六七岁。他是第一次奉父母之命单独出来办事,行事尚不周全,更没见过这等阵仗。
一旁的大周氏暗中观察他许久,多多少少也看出几分深浅来。
她心里悄悄松了口气,暗道:稚嫩好啊,稚嫩往往比较好说话,也更容易拿捏笼络。
片刻之间,大周氏就有了主意。她上前两步挡在了皇甫甘面前,拿出高人派头淡淡道:“起来吧,有我在,你不必担忧。”又对先前就跪下的那些人说:“你们也都起来,这位公子不会伤人的。”
她一发话,哭求声立刻就停了。大周氏清楚地听见,站在自己身后的皇甫公子轻轻松了口气。
大周氏心中暗笑,对那婆子道:“你是自己走路打了滑,若非皇甫公子善心出手,这伤怕是不容易好。还不快拜谢皇甫公子?”
说着,她就侧身把皇甫甘让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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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婆子吃了这么多惊吓,哪里还分得清自己是怎么摔倒的?
她只知道大周氏是王妃请来的贵客,连王妃和家里的两位少奶奶都不敢怠慢,哪有他们这些奴仆反驳的余地?
听了大周氏的话,她立刻就对着皇甫公子拜谢道:“多谢公子,多谢公子。”
皇甫甘有些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说:“不过举手之劳,算不得什么,你们都起来吧。”
大周氏又顺手从荷包里拿出一块银子给了那婆子,嘴上说:“这是皇甫公子赏你的,拿回去买些补品,莫要耽误了差事。”
这话听起来就是血腥资本家,人家又是受伤又是受惊的,如今伤刚好,不说放两天假,竟然还要催着人赶紧回去上差。
但那婆子闻言却更加感激了,再次拜谢的时候,明显比方才真诚多了,“多谢公子,多谢夫人。”
须知大户人家奴仆众多,许多还是家生子。家生子没有差事自然就没有月钱,各处的差事又是一个萝卜一个坑。
这婆子又不是主子跟前得脸的人物,真敢歇几天,差事八成就要被人给顶了。
皇甫甘看了个全程,若有所思:原来在人族行走,钱也是个很重要的东西。
第34章 别有内情再说花厅这边,信王妃……
再说花厅这边,信王妃正拉着陈思和卢氏说话,刘氏也知道轻重,并没有因为婆婆此时忽略了自己生出什么不好的想法来。
她一边伺候着茶水,一边在婆婆夸奖弟妹时附和几句,又说弟妹是个好性子的,又说妯娌两个处得就像亲姐妹一样。
陈思自然不会傻到反驳。
刘氏这话虽然有些水分,但也不大。
至于原因,一方面是因为刘氏知书达理,不是那等掐尖要强的;另一方面就是陈思嫁进来没几天,刘氏就摸清了这位弟妹的性情。
——这是个聪明但没有决断的人,天生就是做二房、三房媳妇的料。若真叫她做了长房宗妇,只怕家里的事会被她弄得一团糟。
一个对自己没有威胁,还聪明懂得摆正自己位置的弟妹,总比一个精明强干,爱和自己别苗头的好。
刘氏想得清楚,非但没有和陈思为难,还对她颇有照顾。
虽然照顾得有限,但对于陈思这个刚进门的新妇来说,这份善意不可谓不珍贵。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心里自然感激,这会儿当然也不会说出什么让刘氏难堪的话。
见两个儿媳和睦,宋氏十分欣慰,就算家里一团乱麻,她仍旧觉得心里松快多了。
毕竟,家和万事兴。只要家里不乱,外面的威胁都是一时的。
这时,大周氏忽然领了个身姿挺拔、姿容秀丽的年轻公子进来,花厅里四个女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不同于卢氏隐晦的观察和估量,宋氏婆媳三个就是纯粹的惊艳了。
虽说本朝皇室已经传了三四代,代代都娶美女改良基因,无论是信王还是几位公子容貌都算出众,但和眼前这位公子比起来,总是差了那么一口气。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宋氏婆媳虽然都已经嫁人了,不好有什么别的想头,但看看又不犯法。有这么个美男子到了眼前,谁不想多看几眼呢?
类似惊艳的目光,皇甫公子已经见过很多,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也不以为意。
他根据大周氏的介绍,对信王妃、世子妃、卢氏和陈思一一见礼。信王妃和卢氏年长,只是坐着颔首还礼,世子妃和陈思都起身还了万福礼。
双方见过礼之后,大周氏便道:“王妃,母亲,这位皇甫公子,便是府上这些日子骚乱的根源。”在言辞上,她尽量避重就轻,避免激怒了年轻气盛的皇甫甘。
索性皇甫甘家教极好,闹事的时候不见主人便罢,如今到了主人跟前,他自己先觉得不好意思,忙再拜道:“小子无状,叫王妃受惊了。”
人是标准的视觉动物,皇甫甘的形貌太过出众,宋氏哪怕知道了他是个狐狸,还是最近闹得自家不得安宁的狐狸,此时也不忍责怪。
甚至于,她还在心里给对方开脱。
——他虽然闹出了些动静,但不是没伤过人吗?可见从一开始,他就没存着伤人的心。再者说了,人家都诚心诚意地道歉了,我若再要追究,也未免太过斤斤计较了。
若是换个黑熊精来,只怕宋氏就是另一种想法了。
皇甫甘诚心诚意赔了礼,宋氏便有心顺势揭过。
好在她还是有理智在的,只是笑着叫皇甫公子不必多礼,原谅的话一句都没说。
——开玩笑,她专门请了卢氏和大周氏婆媳来替自家除妖,若是这个时候自己先开口把闹出乱子的妖精给原谅了,还让被请来的高人如何发挥呢?
美色固然令人愉悦,但人活一世,总是要脚踏实地的。
且不说傅家已经出了一个王妃,就算他们还是一般人家,像卢氏和大周氏这样的高人,也不会有人愿意得罪的。
见她绝口不论对错,皇甫甘有些失望,强忍着没表露出来,只是把目光投向了大周氏,带了几分求助的意味。
很显然,方才在处理那几个仆妇时,大周氏主动帮忙已经在他这里取得了正向反馈。
卢氏见此,干脆就给儿媳使了眼色,叫她全权主理此事。
大周氏便给了皇甫甘一个安抚的眼神,清了清嗓子,先对宋氏说:“王妃,方才那仆妇只是自己不小心滑倒了,非是有人暗中作祟。幸有皇甫公子出手相助,直接把她的断腿治好了。
只是府上仆人规矩好,没有主人的命令不敢擅自离去,还要劳烦大奶奶出面安抚一番,令他们各自都回去吧。”
宋氏点了点头,对刘氏道:“老大家的,你去吧。他们也受了惊吓,叫后厨熬几碗安神汤给他们喝,再额外赏赐一个月的月钱。”
信王是先帝之子,还是皇室近支,又连续两代娶的都是富商之女,名下的田庄铺子不知凡几。
手里有钱,心里不慌,待底下的仆人自然也就宽厚手松。
那些仆人千恩万谢地去了,刘氏正要返回花厅,就听人来报,说是王爷和三位公子回来了。
她干脆就让赵柱家的进去禀报王妃,自己穿了斗篷,带着人去二门处迎接公爹和丈夫、小叔子。
里面大周氏正询问皇甫甘为何要与信王府为难呢,忽然听说家里男丁都回来了。
皇甫甘城府尚浅,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来,冷笑道:“既然贵府三公子也回来了,那就请三公子前来,咱们当面对质吧。”
他前后态度变换如此之快,让宋氏心头一沉,忙问道:“皇甫公子息怒,可是我那孽障哪里得罪了公子?你尽管说出来,若当真是那小子无状,老身做主,打断他的腿!”
自家人动手总还有个分寸,若是他们表现得太舍不得,惹怒了皇甫公子,人家可是有修行的狐仙,徒青臣指不定要受多大罪呢。
宋氏虽然心疼儿子 ,但丈夫不靠谱,她就不得不把家里内外都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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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自然分得清轻重,知道怎么处理才是真正对儿子好的。
皇甫甘冷笑连连,却并不多言,只是道:“还是劳烦王妃,把贵府三公子请过来吧。有些事情,还是当面说开的好。”
宋氏下意识看向大周氏,见大周氏点头,才吩咐赵柱家的,“你去找你家奶奶,顺便让王爷和老三都过来。”
她顿了顿,又说:“让老大也过来吧。”
却是她深知丈夫不靠谱,关键时刻还得是大儿子能拿主意。
赵柱家的应诺出去了,不多时,还未来得及换衣裳的信王父子四个,就都被请了过来。
原本是没请二公子的,但徒虎臣一听说对方是来找徒青臣麻烦的,当时就脸色一沉,自己跟了过来。
虽然他和徒青臣这个弟弟不对付,但两人也是从小打到大的交情,认真论起来,他们俩之间的关系,可比大了他们几岁的大哥亲近多了。
他和自己弟弟相互斗乐子可以,但外人来欺负徒青臣,他头一个不答应。
信王嘀嘀咕咕地抱怨着走在前头,他觉得天冷,想早点回去洗个热水澡驱驱寒气。徒尧臣一路劝着自己爹,只盼这个活祖宗别在关键时候闹脾气,丢脸丢到外面去。
如此一来,徒虎臣和徒青臣兄弟俩就落在了后面。
见二哥沉这脸跟了过来,徒青臣笑嘻嘻地拿手肘撞了他一下,挤眉弄眼道:“怎么,怕我受了欺负呀?”
“哼!”徒虎臣斜了他一眼,背着手根本就不拿正眼看他,漫不经心道,“我是去看你笑话的,日后你若是再敢和我撅蹄子,我可就又多了一个把柄嘲笑你了。”
徒青臣的脸一下子就拉得老长,咬牙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但气话归气话,其实徒青臣心里也知道二哥是担心自己。因而他只顾扭过头去生闷气,半点没有把人赶走的想法。
——罢了,罢了,就叫他跟着吧。省得这时候回去了,搞不清楚状况,弄得提心吊胆。
这般想了想,他觉得自己可真是一个为哥哥着想的好弟弟,顿时就像个开屏的孔雀一般,昂着头得意洋洋。
徒虎臣余光瞥见他这副样子,只觉得辣眼睛。
他深吸了一口气闭了闭眼睛,耐着性子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在外面得罪谁了?竟让人家打上门来了。”
“我没得罪谁呀!”徒青臣也正自莫名其妙呢。
他虽然是个纨绔,但也是个有分寸的纨绔。满京城里哪个人能得罪,哪个人不能得罪,他心里门儿清。
“我是什么人你不知道?我能得罪谁?”二哥居然不相信他,让徒青臣觉得很是受伤。
徒虎臣的神色也缓和了几分,耐心道:“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人家已经上门了。只看母亲和大嫂的态度,还是来者不善,咱们家开罪不起的。你再仔细想想,我也好帮你想想办法。不然母亲那一关,你可不好过。”
虽然宋氏对儿子们的教育从来不是一味严厉,但若是谁犯了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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