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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北慕转头看她，等着她的下文。

    “是人偶。”

    这个答案杜北慕倒是没想到，忍不住讶异出声：“啊？”

    月光和琥珀也吃惊地看了过来。

    这个年迈苍老，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老人，是个人偶？！

    “我们人偶异能也有很多传承，这个传承我听说过，叫做——不忍别。”

    “人偶师把弥留之际只剩半口气的人类做成人偶，本意是想给不舍离别的亲人留个念想。在全部亲人都去世后，人偶也会死亡。”

    月光眨了眨眼睛：“母亲，不是沉睡，是死亡？”

    “嗯，不忍别的核心力量是亲人之间的感情，亲人去世，感情消散，人偶没有了力量驱动，自然就彻底死亡了。”

    “但是，不忍别这一脉的传承也早就断了，现在也只剩下了传下来的人偶札记。”

    杜北慕皱起了眉：“他还有亲人在世？”

    钟繇转头看向传达室后面的门，声音微微扬起：“答案不就在门后面吗？”

    月光的长剑破开老头身后的门，露出了里面的景象。

    两张不大的床，一张桌子，半点大的小厨房，看上去日子过得很清贫。

    还有，躺在其中一张床上的两个小小的孩子。钟繇几乎是当机立断地将黑曜和碧玺收了空间。

    她细细探查，两小只的神色完全不同，碧玺的小脸上满是幸福，显然是在做美梦，但黑曜却紧紧地皱着眉，似乎噩梦缠身，正在痛苦挣扎着。

    钟繇挑了挑眉，黑曜这个状态倒是和她一样。

    另一张床上躺着一个年迈的老媪。

    听到破门而入的声音，她缓慢地扭过了头，浑浊的视线看向钟繇。

    “你来了。”

    钟繇眯着眸子打量着她，寒霜降现在这个状态，显然已经不行了。

    “你引我来这？”

    寒霜降慢吞吞地眨了眨眼：“想不到张先生谋划至今，要面对的对手竟然还是个孩子。”

    她眨了眨眼，“我要死了，你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杜北慕出声道：“寒女士，能否请您收回梦境？”

    “收不回了。”

    杜北慕不可置信道：“为什么！”

    钟繇猜到了原因。

    “你24小时之前就使用了异能，现在进入冷却期了？”

    “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寒霜降的异能只在24小时内有效，这和入梦者进入梦境后的24小时不一样。

    她的异能区域就划定在这里，从使用异能的那一刻就开始了24小时的异能倒计时，这和她们这些异能者什么时候踏入无关。

    他们就算是在最后一秒钟踏入，也还是有着24小时的时间自行醒来。

    杜北慕有些着急了：“还有别的办法吗？”

    钟繇看着寒霜降点了点头：“有，破局的方法就在眼前。”

    闻言，杜北慕也冷静了下来。

    钟繇是个特别厉害的人偶师，既然她说有办法，他就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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