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他们的真实面貌罢了。”
“老东西,白莲教徒理应满门抄斩,你反而应该感谢我的不杀之恩才对!”
“现在却恩将仇报?”
“真是越老越活回去了!”
他现在还横呢!
朱允熥敲敲屏风,提点了几句,蒋瓛明白了,道:“吕良,那你为何说他就是白莲教徒呢?”
“你有何证据!”
吕良心中一慌,“他...”
“他家里面有一个池子,里面开着莲花,这还不足以说明么?”
“当年的茅子元就是因此创立白莲教,而后打算推翻南宋天下的!”
“胡扯!”大娘快气疯了,“养莲花就是白莲教的啊?你这什么道理!”
曹圭又一拍惊堂木:“肃静!”
蒋瓛言道:“你这理由就连我都说服不了,未免有点太过无稽!我家里面还有一池子呢!”
“莫非,我也是白莲教徒,在暗中做那造反的勾当?”
“我怎么自己都不知道啊!”
锦衣卫瞬间哈哈大笑。
吴征接着说道:“三殿下府中也有,莲花本盛夏之景,什么时候能证明一个人是白莲教了?”
他调子陡然拔高,走在堂上大声喊道:“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么!”
屏风后面的彭子然忍俊不禁,朱允熥也没想到吴征会来这么一句,登时噗嗤一笑。
“肃静!”
“吕大人,你还有证据么?”
吕良面色难看,他是因为想要垄断海运,所以才将私自出海之人全部诬陷杀掉,哪准备这么多证据了!
要让朱允熥干肯定每个人都有证据,诬陷都不会,简直太不稳重了。
看着吕良沉默,曹圭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彭子然悄悄问道:“私自出海本就是死罪,吕良为何不以这个罪名将他们拿下呢?”
朱允熥略微思忖便明白了:“我猜测是因为夏元吉。”
“干巡抚大人何事?”
“山东都指挥使李隆勾结土匪被夏元吉所杀,现如今他暂掌兵权,军报必须上奏。”
“若是因为出海这个原因杀的人太多,夏元吉定会注意,下旨严申海禁。”
“说不定还会派人督查!”
“这不是砸他的饭碗么?干脆诬陷成白莲教,一了百了。”
原来如此啊!
彭子然明白了,美目中带着一丝奇异的光芒,她本就聪明伶俐,却没想到黄三郎...
当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她有些不服气,鼓着脸颊嘟囔了几句。
朱允熥问道:“你说啥?”
“没事!”
眼见吕良哑口无言,管家赶忙说道:“大人,吕大人平常负责剿匪,文书工作大部分都是我处理的。”
“我还记得,此人出外行商经常拿着一把大刀,后面拴着红缨,这难道不是白莲教大刀会的铁证么?”
“对!”曹圭赶忙迎合,“确实是铁证!”
“老婆子,你有何话要说!”
吴征说道:“大刀会,我等在滁州也曾碰到过,他们虽然手持大刀,但谁说手持大刀就一定是白莲教了?”
“你这个想法真是有些匪夷所思!”
“更何况,大刀会乃白莲教新的分支,里面以被蛊惑的少年为主,他们已经沉沦,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两位死者很显然都不是少年,怎会是大刀会的呢?”
“说不通!说不通!”
纪同对着曹圭悄悄说道:“大人,情况非常明朗,现在不是吕良和这个老婆子的较量,而是吕良和锦衣卫的较量!”
“我也看出来了,难怪举着大诰呢!”
曹圭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预感。
似乎当他开门的时候,他就落入圈套了!
“肃静!”
他砸了声惊堂木说道:“吕大人,这个似乎也不成,还有更明确的证据么?”
“有!”管家斩钉截铁说道,这让蒋瓛微微一愣。
“死者经常出入尼姑庵,和一群尼姑讨论佛法,通宵达旦!”
“白莲教义有云,或是男,或是女,本来不二,都仗着,无圣母,一气升天!”
“前者说的是无论男女,先天都是平等的,后者指的是同教男女之间,不应存在芥蒂分歧!”
管家洋洋得意,似乎是觉得蒋瓛水平不够,还专门给翻译了一下。
“这种牝鸡司晨,毫无廉耻之事,也只有白莲教才能做得出!”
“他通宵达旦的呆在尼姑庵里,说是讨论佛法!怎么?佛法就这么高深么?”
“这难道还不能说明么?”
听到管家的这一番话,曹圭都想给他鼓掌了。
大娘忙说道:“我儿子生了一场大病,又要走南闯北,丈夫去尼姑庵中只不过是抄写佛经,诵经祈福而已。”
“哪里有这么多弯弯绕绕!”
“佛经呢?”
“烧了~”
“狡辩!什么事都让你赶上了!诬告官员,罪该斩立决!大人,还请下断!”
曹圭用力一拍惊堂木,“那本官现在宣判~”
朱允熥敲敲屏风小声说了一句话,蒋瓛赶忙大声喝道:“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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