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永宁非常好奇,就连和尚也停止念经,侧耳倾听。
“怎么回事?”
农夫挠挠头,无语的说道:“你们别用那种目光看着我啊,我就是一个种地的,哪能知道那么多内情,也就是路过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而已。”
“你让我想想,好像是两拨人打一波人,最后打输的那个凄惨无比,驾着小船灰溜溜的逃走了。”
老幺说道:“我倒是听说就连那艘小船也被打烂,很多人都被追上去杀了,对了。”
“其中还有女人呢!”
“倭子国蛮夷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海商也不咋地,不讲武德,你倒是将女人放过啊。”
两人不住感慨,忽然大门一开,一个身着棉甲的士兵走了进来,他刚要休息,扭头却发现自己的同伴还在冒雨前行。
他急忙喊道:“喂,你干嘛去?”
“家主让我用最快的时间赶回去,我可耽误不得。”
“这七月的雨说停就停,你也别将自己看的太重,彭家那么大家业,我就不相信你在这休息一会就没了?”
“杞人忧天!”
雨中那人大喊:“兄弟,你不着急就在这等吧,我不行,家主情深意切,我可不能辜负了他。”
“那我们就此告别!”
“好!”
士兵叹息一声:“真是死脑筋!”
他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面,抱着腰刀闭目养神,等待身上的棉甲自然烘干。
听到和尚念经他心中烦闷,刚想开口叱骂,却听到了农夫和老幺正在谈论八卦,说的就是登州海战之事。
他冷冷一笑:“两人说的兴致冲冲,可十句有八句就是道听途说,真是无聊。”
老幺扒开红薯咬了一口:“当兵的,你知道?”
“哼,那当然!这里面涉及到的事情非常复杂。”他慵懒的睁开眼睛,感觉腹中饥饿,用腰刀指了指红薯,“将吃的分我一些,我就给你们讲讲。”
“成!”
一口红薯下肚,腹中瞬间感觉满满当当,士兵这才言道:“我是登州卫的军户,知道的自然要多。”
“二对一,这话你们说对了,但不都是海商。是登州卫联合一股海商去攻击另一股海商!”
“啊?”就连汤和听到后都为之一怔,怎么感觉这么复杂呢?
“这里面还有登州卫的事呢?”
“切!”身为登州卫士兵,在谈及这三个字时这人却一脸讥讽,这让戚宁摸不住头脑。
“现在的登州卫还是以前的模样么?当初戚爷爷在的时候,那是何等潇洒?上山下海,剿匪远洋无所不能。”
“可现在呢?吕良那狗杂种攀上了富贵,从一个偏僻地方的百户突然调到了这里,别有用心将戚爷爷遗留的手下全部排挤,有些人调往别处,有些人则是被他们所杀。”
“现在的登州卫惟他马首是瞻,然后他便和海商勾结,打压异己,无恶不作!”
说到这,他义愤填膺,一拳砸到旁边门槛上:“这兵当的,属实是没意思!”
“我只不过是给戚爷爷的手下说了一句话,吕良便让我往兵部押送军械!”
“这活特别恶心人,成功了没有功绩,可出了事就就是你担责。”
“哼!我也不怕,反正我家婆娘病死了,老子交差之后带上孩子直接跑路,扔下这军户不干了。”
“去应天当个乞丐也比受这窝囊气强!”
他言语中满是向往,这次押送军械属实开眼了,和山东相比,应天真的是人间天堂!
戚宁闻言都快气炸了,他远征安南,之前的登州卫并入了镇海都司,可就怕登州卫出问题也留下了几个人扶持,结果...
吕良?混蛋!
老子非得让你好看不可。
他当年单枪匹马剿灭临渊土匪的痞气一上来,谁都拦不住!
朱允熥闭上眼睛捋捋刚刚获得的信息,海商比自己想象的还要乱啊。
此时,那个和尚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他,突然开口说道:“施主与我佛有缘啊。”
后面的廖升瞬间就喷了,三殿下和佛有缘?
全天下的寺庙因为他被拆了三千多座...
诶?你要是这么一说,还真的有缘。
“不知施主为何不入我佛门呢?”
朱允熥淡淡一笑,“我满嘴一个嗔字,佛的斯文是装不了的。”
“大师修为高深,说我与佛有缘也许没错。但是我和佛的缘分只到站在门口就算结束。”
“我张望他一眼,进不前来。”
和尚听完后微微皱眉,但却不知道怎么反驳,心道真是好一张伶牙俐齿!
“那不知,施主之愿望是什么呢?”
此时雷鸣渐消,雨水停止,一缕阳光从乌云中迸射出来,寺庙也笼罩着一丝金光。
朱允熥站在门口,抬头看天悠悠说道,“不知,让天下所有人都能吃饱饭,这算不算!”
和尚听到后微微动容,双手合十念了个佛号:“阿弥陀佛。”
“走了!”
戚宁拍拍那个士兵的肩膀,“小子,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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